,別人怕錦衣衛,你也怕錦衣衛,難道你忘了本老爺是錦衣衛的祖宗嗎?”田爾耕冷笑著說。
“這夥錦衣衛和別的錦衣衛不一樣,他們可橫著呢!”家僕趕忙說。
“哦,有這種事兒……”
就在這時,田爾耕聽到外面院子裡亂糟糟的聲音傳了過來,驚叫聲、喝斥聲、雜沓而無序的腳步聲,響成一片。
“跟我出去看看!”田爾耕不信邪,揹著手,臉色鐵青的衝了出去。
“田大人請了,在下奉了皇上的諭旨,帶人來收錢,要是有驚擾的地方,請田大人不要見怪!”易土生帶著一群人,迎著田爾耕過來。
無良大叔田爾耕平時抄別人家習慣了,從沒覺得錦衣衛的這種行為很可惡,今天看到易土生身後佩刀佩劍、彪悍的有點無法無天的原本屬於他的子弟兵們,第一次感到心裡一寒,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要什麼錢,老子一文錢也沒有!”
“奉皇上聖旨,如若有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就抄了他的家,來人,動手,抄家!”易土生把今生前世學會的客套話全都丟棄了,直接撕破臉。
“誰敢?!別忘了,本大人可是錦衣衛指揮使,你們還想不想混了!”田爾耕氣場十足的擺起了官威。
可惜,站在易土生身後的,全都是他從錦衣衛隊伍裡挑選的親信,還有一部分是從西廠那邊轉會過來的,統歸吳孟明、馬休、於琛領導,根本就沒人甩田爾耕。
馬休三人,分為三路,向田府內宅進發,氣勢洶洶,一副挖地三尺誓不罷休的模樣。
“等等!”田爾耕把他剩餘的一點威力全發揮了出來:“易土生,你真要跟本官撕破臉?!”
“田大人言重了,您是我的頂頭上司,我怎麼敢得罪您,今天的事情實在是皇命難違,請見諒吧,動手!”
田爾耕身形一晃,一掌擊飛了一名前進中的錦衣衛小兵。
“誰敢上前,本官立即斃了他!”田爾耕順手撤出了小兵肋下的繡春刀。
僅這一下,易土生就看出來,老田的武力值還是比較變態的。
“住手!”易土生揚起右手,冷笑道:“既然是這樣,咱們就不進去了,咱們回去如實向皇上稟報去,告辭了。”
“等等!”田爾耕再次叫停。
“田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易土生頭也不回地說。
“你回來……錢的事,能不能寬限幾天!”田爾耕有些哀求的說。
“沒什麼好寬限的,日子也不是兄弟定的,這是皇上的旨意,一分一毫一時一刻也不能差,三十萬兩,請田大人交出來,說實話,這筆錢對大人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大人難道真的寧可得罪皇上,也不願意往外掏!”
“真的不能寬限?!”
“不能寬限!”易土生斬釘截鐵的說。
“好,易土生,你夠狠,咱們走著瞧,來人,到賬房去點算銀兩,交給易大人帶走!”田爾耕心疼的差點把一口鋼牙都咬碎。
“多謝指揮使大人成全!”易土生站在他身後嘿嘿的冷笑。
三十萬兩銀子,對於資本雄厚的錦衣衛指揮使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沒用兩個時辰,田府的下人就把銀子湊齊了,拿著一疊銀票出來交給易土生。
一共三十張,每張一萬兩,易土生拿在手裡數了數,又交給他身後的‘銀監技師’察看是不是“偽鈔”,驗明正身後,遙遙的對客廳內的田爾耕拱了拱手說:“多謝田大人,下官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多留了,告辭!”
剛才那個中年家僕帶著笑容走過來說:“易大人,我家老爺請您到廳中用茶!”易土生不知道田爾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想了想,還是跟著中年家僕走了進去。
易土生走進了客廳,見田爾耕威嚴的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兩個乖巧俊俏的侍女在給他捶背捏腿,就打了個哈哈說:“田大人,下官的差事已經辦完了,特地來辭行的。”
田爾耕眼皮也不撩,只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坐!”
易土生心想,這個時候,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就笑著說:“下官還是站著回話吧!大人有話快說!說完了下官還要去辦事!”
田爾耕突然張開眼,雙目中射出兩道寒芒,罩定易土生,冷冷地說:“易大人今天的作為,不覺得有點太過分了嗎?本官的面子被你掃的一點也沒剩下啊!”
“下官也是皇命在身,沒有辦法,要是有得罪的地方,指揮使大人需要擔待一二。”
“哈哈!”田爾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