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督公,或者看我們兩個都不怎麼順眼?!”易土生公開挑撥,他知道朱由檢看不慣魏宗賢,而魏宗賢也早就想找朱由檢的麻煩。
果然,魏宗賢冷哼了一聲,把被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桌上。朱由檢登時臉上變色。
“本王什麼時候說過看你們兩個不順眼了,本王沒有那個意思!”朱由檢冷冷地說。
“請恕本座愚鈍,王爺剛才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小易子說的沒錯,您要是看著我們這些人不順眼,我們走就是了!”
“你們走不走是你們的事兒,跟本王有什麼關係,魏公公你身為朝廷大臣要顧一下體面,可不能無理取鬧啊!”朱由檢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王爺好大的威風啊!不過,今天本座是看著福王爺的面子來的,不打算跟你一般見識,王爺請自重!”
“魏宗賢,你太過分了,不要仗著皇上的寵信就無法無天,你敢這樣跟本王說話,簡直大膽!”
“王爺,王爺,都是小易子不懂事兒,您可千萬不要遷怒於督公啊,小易子給您賠不是了!”易土生唯恐天下不亂:“您要治罪就治小易子一個人的罪吧!”
“不行……”朱由檢脫口而出。
“哈哈,聽王爺的意思,一定要連本座一起治罪了!”
朱由檢本來沒有那個意思,他是上了易土生偽忠心偽奴才的套了,可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有迴旋的餘地,“是又怎麼樣?!”
“本座承蒙聖恩,執掌東廠,負有監察百官的責任,從來不在王爺的管轄之列,王爺想要治本座的罪,只怕是有些痴人說夢大言不慚了!”魏宗賢也撕破了臉,冷笑著說。
“魏宗賢你……你可別太過分了……”
“本座敬你是皇親國戚才會對你這麼客氣,你反而說本座太過分了,真是可笑。以本座看來,王爺你才應該收斂一點,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魏宗賢你威脅本王!”
“住口,魏宗賢是你叫的嘛,皇上尚且稱呼本座為廠臣,難道你覺得自己比皇上還大!”
這麼一頂大帽子壓下來,朱由檢登時就不敢說話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哼了一聲,坐回椅子上。
田爾耕還嫌事兒鬧的不大,趁機向朱由檢靠攏,冷笑著說:“魏公公雖然不歸王爺管轄,但王爺是皇上的親弟弟,公公應該給予最大的尊重才是,剛才的舉動未免有些沒大沒小!”
魏宗賢勃然變色。
易土生冷笑道:“田大人以前是魏公公的門生,受魏公公提攜才有今天的地位,難道你跟魏公公說話就不應該講點尊卑知道大小嗎?!”
魏宗賢道:“沒錯,我以前一直把你當奴才來看待的!”
“你們兩個欺人太甚了!”田爾耕暴然而起,怒視著魏宗賢,似乎有動手的意思。
“哎,幾位王爺大人,今天是太妃和福王請你們來赴宴的,你們這樣的鬧法,豈不是太不給太妃她老人家面子了,都請坐吧,聽一段曲子,消消火,來人,請柳如是小姐出來,為大家獻上一曲!”朱常洛喊道。
大明第一百零一章如是我聞
更新時間:2011…10…913:00:17本章字數:2125
樂聲陡起,仍然是一身素黃羅衣,淺綠披肩的柳如是,緩步從後臺載歌載舞而來,雙手中仍不忘抱一把引人遐想的琵琶。只聽她唱道:“珠淚紛紛溼綺羅,少年公子負恩多。當初姐妹分明道,莫把真心付於他,怎奈何,下了眉梢上心頭,匆匆一見芳心許,公子公子莫奈何?!”
歌舞中的柳如是既有種清雅如仙的天生麗質,又有種朦朦朧朧的神秘美,合而形成一種令人顛倒的特異風姿。那風姿是聖潔的,是剛烈的,是一塵不染的,正因為這種風姿使得她雖然出身青樓卻沒有一個人敢把她和青樓女子相提並論。她是大家心中的一首詩一幅畫、是令人不能產生任何慾念而純粹精神享受的九天玄女。
她的舞蹈另闢蹊徑,婀娜多姿,如彩蝶飛舞,又像碧落黃泉。她的歌聲透出一種放任慵懶而悽幽的味兒,別有一番無人能及的清新綺麗的情味,聲腔技巧均沒有半點可供挑剔的瑕疵,配合動人的表情誰能不為之動容。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柳如是的秀目就開始罩定了易土生,那句“匆匆一見芳心許,公子公子莫奈何!”的時候,目光中更是透出了無限的熱切。易土生突然心頭巨震,彷彿她曲子裡說的負心公子就是自己!!
“閨房深,空悄悄,虛抱琵琶空寂寥。待明日,須祈求,公子休戀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