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便是孫權的死期!”
在離開木下宮之前,楊林信誓旦旦的向仁公主說道,而仁公主則以複雜的表情回應楊林。
楊林也知道仁公主礙於兄妹之情,心中難免不捨,但是事已至此,仁公主已然騎虎難下,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的仁公主,除了弒君之外,再無另一條路可走。
當晚,仁公主讓嫣兒和眾位學舞的婢女在木下宮留宿,仁公主與嫣兒同床而寢,夜談時,難免談及有關楊林的事情。
仁公主道:“楊林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才思敏捷,能言會道,不僅故事說得好,也頗會待人。”
不過嫣兒卻說道:“公主殿下切勿被那傢伙給騙了,楊大人向來只會花言巧語,專討女人歡心,他不是好人!”
雖然仁公主和嫣兒,在看待楊林的問題上大相徑庭,但是兩人興致勃勃,倒也能相談甚歡,竟然談了大半夜,兩人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嫣兒繼續帶著舞女們練舞,而仁公主,則獨自一人去到了東吳主公孫權的書房。
孫權見仁公主來,頗為意外,自從上一次兩人見面不歡而散之後,仁公主就再也沒有來主動拜見兄長。
“仁,你怎麼來了?”
孫權關切的詢問孫仁,但是在仁公主的腦中,卻再次回想起了那晚孫權和張昭的對話,不知道那是事實還是自己的夢境,對於仁公主來說,那是心中的一塊疙瘩。
“我是來見兄長的,有些話想要和兄長說。”
仁公主開門見山,既是兄妹倆談心,孫權便屏退左右。
“仁,有什麼話,你可直說,孤也許久沒有和你聊聊了。”
對於仁公主,孫權也有疑問,那晚偏殿究竟是被何人所燒,還有仁公主身後是否有奸人在指使,種種問題,孫權都想知道,但孫權也瞭解自己的這位妹妹的性格,因此就算孫仁什麼也不說,他也不會生氣的。
仁公主徑直道:“兄長,那晚偏殿的那場火,是我親自所放,無任何人協助於我,我瞧行宮的守衛鬆散,便趁此機會,從偏殿的頂上而入,在放火之後,趁著混亂逃走的。”
“這……”
孫權也頗為意外,沒想到仁公主竟然主動在自己面前坦白,雖然仁公主所說,和事實尚有一段差距,但這也足夠了。
仁公主又道:“我既已坦白,兄長,敢問一句,你會如何處罰我?是將我腰斬示眾,還是終身監禁?”
仁公主的話中帶著悲意,孫權又怎麼忍心說狠話。
東吳的主公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仁,你說什麼話呢,孤又怎麼會處罰你呢?孤心裡很清楚,你不想嫁給曹操,所以才一把火燒掉了自己的嫁妝,但是區區嫁妝,又怎能改變什麼?”
仁公主苦笑一聲,問道:“兄長,照你這麼說,我是非嫁給曹操不可了?”
孫權點頭道:“正是如此,仁,你身為東吳公主,當為東吳的黎民百姓著想,當今天下,曹操勢大,江東是他必定想要吞併的,如曹操率軍而來,以我東吳的實力,只怕不足以和他對抗,到時候民墜塗炭,百姓流離失所,孤又於心何忍呢?如若你嫁於曹操,孫曹聯姻,曹操便會放江東一馬,百姓便能安居樂業。”
仁公主質問道:“犧牲我一生的幸福,就換來了百姓的安居樂業,兄長,你想過我的處境嗎?”
孫權知道自己無論再怎麼說些大道理,也無法安慰仁公主,於是只能說道:“仁,孤知道,嫁於曹操,對你來說不公平,但孤也是沒有選擇,郭嘉死在江東,除了和親之外,孤想不到其它法子平息曹操的怒火。”
孫權已然向仁公主講明瞭,仁公主也不再糾結於自己是否嫁於曹操的問題,她對孫權說道:“兄長,既然我將嫁給曹操之事無法更改,那我也不再強求,我知道,縱然是燒了嫁妝,兄長也能在短期內補足,事已至此,我也認命了,兄長,請你則最近的良辰吉日,將我嫁給曹操吧!”
仁公主言語中帶著苦澀,孫權聽後也不是滋味,但他一時片刻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自己的這位妹妹。
仁公主又說道:“既然我出嫁之日已近,那我也不想再如此了無生趣的過日子,想當初在曲阿,我喜好熱鬧,柴桑城比曲啊大這麼多,但我卻過得冷冷清清,實在是無趣,因此,我懇請兄長在三日之後大宴群臣,為我餞行!”
既然仁公主有此要求,孫權自然一口答應。
“仁,你既要如此,那也未嘗不可。”
仁公主道:“雖我不願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