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呵呵一笑,當初自己將西川的地圖獻給劉備,被諸葛瑾指著鼻子罵,說自己是奸臣,因此楊林才在諸葛瑾面前誇下海口,說三年之內必定會將荊州收入囊中。
而正是因為楊林許下的承諾,才使得諸葛瑾對楊林另眼相看,不過諸葛瑾在心中,卻一直惦記著楊林的承諾,所以諸葛瑾才對龐統旁敲側擊,希望龐統提醒一下楊林。
總的來說,諸葛瑾一直將楊林當做是朋友,他也不希望這個朋友是背信棄義之人!
楊林說道:“龐先生不必以荊州之事來提醒在下,三年之內收復荊州,可是現在,還有大把的時間。如今劉皇叔正在圍攻成都,如果現在去偷襲劉皇叔的後方,那就顯得我東吳太不厚道了,再加上我東吳已經和劉皇叔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和約,若是違背和約,進攻荊州的話,只怕會被天下人所取笑!”
楊林倒是說得大義凜然,而龐統卻瞧出楊林的話中有話。
如今東吳與劉備之間,已經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和約,那樣的話,楊林又憑什麼說自己會在三年之內謀取荊州?
龐統實在想不出,不用兵打仗,就能奪取敵人城池的方法,那樣的話,楊林所說的三年之內取得荊州,豈不是痴人說夢?
若是旁人的話,龐統自然會當他是瘋子,但是對於楊林,龐統卻不能夠如此的認為!
在楊林的眼神中,分明的流露出“取荊州又有何難”的意思,不過龐統卻沒有去詢問楊林,要如何去取得荊州,因為以楊林最喜好賣弄關子的性格,不到最後時刻,他是不會向旁人透露自己的計謀的。
當然,這一次龐統千里迢迢從秣陵趕回來,可不是來為諸葛瑾傳話的。他是有事要對楊林說。
於是龐統便不再追問楊林關於如何取荊州的話,而是轉而說道:“楊大人,近衛軍的狀況非常好,我也懂得一些兵法。我瞧這些近衛軍精神抖擻,比曹軍的虎豹鐵騎也有過之,楊大人的練兵方式,果然不同凡響。”
楊林笑而不語,龐統的稱讚,這倒是意想之中的。
要知道,這一整套練兵的方式,可是楊林根據近衛軍的整體素質而制定出來的,每一日的訓練,都迫近了個體機能的極限。但是這樣的訓練,卻不會傷到近衛軍們的身體,而是能令他們一個個變得更強!
楊林道:“龐先生謬讚了,這是主公挑選的軍士本身的素質好,而並非是在下的訓練方式好。不過縱然近衛軍已經個個身強力壯。現在卻不是將他們派到戰場上的時候,近衛軍要實戰,還必須等一段時間。”
龐統心想,楊林這小子也太溺愛這支近衛部隊了,將他們藏著掖著,不讓敵人知道,也不讓這支部隊在戰場上有任何的死傷。
不過這也是可想而知的。因為這支近衛軍,恐怕和東吳的其它軍隊不太一樣……
“楊大人,我這裡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龐統猶猶豫豫,最終還是決定開口。
楊林瞧出龐統有些話說,於是也不再回避。好在自己的這棟宅邸雖大,卻沒什麼人住,因此有什麼機密的話,自然是無須迴避的。
楊林道:“龐先生有什麼話,可以但說無妨。”
龐統道:“楊大人。這支近衛軍,雖然名為主公的近衛部隊,但是在經過你的調教之後,他們的氣質卻分明的改變了。”
楊林奇怪道:“在沒有訓練之前,他們只是一群身強力壯的蠻子,在經過了系統的訓練之後,他們的精氣神變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怎麼了,龐先生所說的,難道就是指的這個?”
龐統搖搖頭,道:“楊大人,事到如今,你還在和我賣關子,真當我是睜眼瞎子嗎?我所說的近衛軍的氣質變了,可不是指他們變得強大了,而是指他們的心態變了。”
“心態?”
楊林略顯吃驚,他所吃驚的,是龐統竟然能夠察覺到這麼隱蔽的事情。
龐統又道:“楊大人,在你離開之後,由我暫且訓練這支近衛軍,可是在訓練的時候,我卻發現,士兵們雖然對我的命令言聽計從,但是他們的心卻不在我這兒,而是在別的地方。”
楊林笑道:“龐先生多慮了,這支部隊原本就叫做近衛軍,顧名思義,就是主公的近衛部隊,他們忠心的,自然就是我主孫仁,不會是一名普通的教頭的。”
龐統冷笑了一聲,道:“楊大人,只可惜,這支近衛軍的心,雖不在我這裡,卻也不在主公那裡,他們在休息的時候,言談中所念叨的,就是楊大人這位教頭,他們的心,全在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