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可數,而上一次見,還是在小驚天半歲的時候,只是隔著窗戶看的,與上一次見比起來,小驚天的變化非常大,孫仁忍不住心中迸發出來的母愛,一把走過去將小驚天抱在了懷中。
奇怪的是,對於一位不認識的女人的擁抱,小驚天不但沒有反抗,還非常的享受,逼上了兩眼,沉浸在其中。
婢女忙道:“天天,快喊夫人!”
實際上婢女也不知道如何稱呼孫仁,只是見孫仁是和楊林一同來的,便以為孫仁是楊林的妻妾,於是讓小驚天稱呼孫仁夫人。
但是小驚天雖然會說話,但卻不願意叫孫仁為夫人,就好像他知道對方是誰一樣!
楊林問婢女道:“這孩子不喜歡說話?”
婢女奇怪道:“楊大人,事實並非如此,天天平日裡總喜歡和我們嬉笑打鬧,話很多的,但是自從你們兩位進屋之後,這孩子卻像是變得深沉了一般,怎麼也不說話了。”
楊林笑而不語,孫仁抱了小驚天一陣,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便鬆開了手。
孫仁謂楊林道:“我們走吧。”
“……”
楊林沒有說話,這一次,自然是帶孫仁來看孩子的,孫仁看過孩子之後。不想因為自己的母愛而耽擱事情,因此不願意久留,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於是楊林陪著孫仁出了房間,小驚天在身後眼巴巴的看著兩人的背影。一句話也沒說。
在後院,楊林和孫仁見到了吳湘叔侄在不遠處向自己行禮,不過兩人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直離開了。
才走出吳湘的宅邸幾步,楊林就瞧見了孫仁的臉上有淚痕。
與自己重逢的時候,孫仁並沒有哭,這是因為她是東吳的主公,不能夠被感情所左右,但是在見到了小驚天之後,縱然是東吳的主公。也經不住內心迸發出來的母愛……
楊林小心詢問道:“仁,你哭了?”
孫仁忙擦乾了眼淚,道:“楊林,驚天是我自己的親骨肉,但是我在他的面前。卻連讓他叫我一聲母親的勇氣都沒有,究竟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究竟什麼時候,我才能對天下人宣佈,你楊林是我孫仁的丈夫,而我們的兒子,名叫楊驚天?”
孫仁的心情有一些激動,但是楊林卻格外的鎮定。道:“仁,所謂欲速而不達,這就如同是這天下一般,想要天下太平,也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還需要更多的努力。需要你和我,需要整個東吳,需要所有的天下人一同努力才行!”
在楊林的勸慰下,孫仁的心情才稍稍的平復,她知道。自己身為東吳之主,任何事情,都不能意氣用事!
楊林又道:“仁,你瞧小驚天如何?”
孫仁氣惱道:“這小孩子一句話也不說,我什麼也看不出來。”
楊林笑道:“仁,你可別小瞧了這小孩子,我瞧他,卻非池中之物,真不愧是你我的孩子,長得俊朗,這就像你,而少年老成,沉著冷靜,像我,為人君者,不露而自威,這是最重要的素質!”
孫仁也笑了,道:“楊林,你還真虧誇讚自己的孩子,小驚天將來如何,你現在又怎麼看得出來?”
見孫仁也樂了,楊林也不再擔心,今時今日,還沒有到向天下人公佈小驚天的時候。
大概是說話說得累了,楊林護送孫仁回行宮的一段路程,兩人都沒有說話,若是在平日,孫仁總會讓楊林給自己講幾個故事的,但是今日,孫仁卻一次也沒有要求。
既然對方沒有要求,那麼楊林也懶得自告奮勇。
直到兩人來到行宮的門前,孫仁才開口道:“楊林,如今,我東吳已然與劉備、曹操簽了和約,東吳與兩家再無瓜葛,互通有無,西面和北面的威脅已然解除,可是,這南面的敵人,若是向我東吳發難又該如何?我東吳想要平穩,若是南面起了戰事,可是不妙。”
楊林一拍腦袋,驚道:“難道說,交趾還在他人掌控中??”
孫仁奇怪道:“怎麼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楊林有些愣了,看來事情與自己所知道的有一些區別,不過他也並不著急,因為士燮從來不是楊林所認為的對東吳有威脅的敵手。
孫仁又道:“士燮掌控的荊州以南的大片土地,雖然地處荒涼,但士燮擁兵自重,對我東吳,也是有一些威脅的,若他趁我東吳不備,加以偷襲的話,我東吳便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孫仁從地形的角度,道出了南方之地的不穩定因素,隨後又道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