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配在末座,宋衝被安排下去處理事情去了。
新房的動靜的確鬧得很大,但是後面看到的就那麼幾個人,不是當事人,就是與宋缺和任文萱相當親密的人。
再稍微遮掩一下,外人也頂多知道陰癸派妖女來鬧事,具體怎麼樣了,不會有人知道。
對於大長老說,阿萱陰癸派弟子的身份能暴露晚一些就晚一些,因為這對南蠻有著好處。
說到底,他還是擔心中原武林。
南蠻需要時間準備應對,現在如果宋閥準備暴露出去,現在局勢也沒有幾年前那麼緊張。
南蠻現在已經為宋閥統治,中原武林要想針對南蠻,就得跨過宋閥。
另外,他再解釋清楚她幼年是武功全廢,陰錯陽差來到南蠻,並非南蠻刻意帶回來的,這樣白道無理由找麻煩,還得顧忌宋閥,更會給面子輕輕放下。
至於黑道,都是一片散沙,阿萱武功已經達到宗師巔峰,已經是武力巔峰,同樣還有宋閥擋著,他們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雖然不會有危險,但是到底將南蠻重新放入中原武林下,目光大了,麻煩也就多了,現在南蠻剛剛撤出主寨,正是事多之時。
所以,大長老沒什麼隱瞞地,就將任文萱的如何到南蠻都說了個乾淨。
當然,任文萱再看到他們走後,也知道大長老會告訴宋閥。這和任文萱沒什麼關係,她現在被嫁到了宋閥,除了等候時機殺石之軒,就沒其他事了,所以她準備在宋閥和宋缺慢慢耗,她沒有突破,宋缺也別想突破,她不高興,她也要讓宋缺不高興,她心裡憋氣,同樣的,她也會讓宋缺日子不好過。
如果有一天,她突破了,或者她哪天高興了,就離開宋閥回去寨子陪著阿孃。
“阿萱早年被石之軒所害,流落到嶺南城來,後來被如意酒樓所收留……如意酒樓的東家夫人和老三兒媳馬氏是親姐妹,馬氏無子女,所以將阿萱帶進了部落。阿萱進山寨的時候完全只是一個漂亮點的小姑娘,沒有任何武功,所以我們部落也不知阿萱曾是陰癸派弟子。”
大長老緩緩說道。
宋智吃驚地看了宋缺一眼,自從祝玉嬋橫空出世殺了席應,祝玉嬋的資料就被陰癸派透露出些許。
祝玉嬋三歲開始修煉天魔秘,到六歲就已經天魔八層,是陰癸派歷代最出色的傳人。
“真的沒有任何武功?”宋智問道。
現在回答的是三長老。
“是的,馬氏是我兒媳,她帶回的養女,我怎會不多注意?阿萱當時是絕對沒有絲毫武功的。”
“這麼說,那妖……她武功被石之軒所廢是真的?”宋智的聲音越來越小。
宋缺早就知道了,她曾他說過她小時候的事,當時他知道是什麼感覺,憐惜還是複雜?
而現在,宋缺心裡頭不知為何開始給她找藉口,她終究還是有事不曾騙自己。
“後來你們也沒察覺?”
大長老和二長老都有些尷尬,蠱後沒清醒,他們怎麼會去注意一個小丫頭。
三長老帶著些許追憶,看著宋缺道:“阿萱在寨子裡很乖,而且很孝順我和她的孃親……她修煉的是銀月劍法,也很少和族裡動手,所以並不知道偷偷修煉起天魔秘來。”
宋智心中頗有些驚駭,才六七歲的孩子竟然會這麼小心,他六七歲還在纏著大兄不去練武。
“後來我才知道她還有家仇未報,她也是得知我們南蠻對中原武林的禁令才不敢有絲毫洩露。”
三長老的嘴中不著痕跡地給任文萱說好話。
“那後來呢?她武功未成,你們就放她出來報仇?”宋缺淡淡問道。一提起如意酒樓,宋缺就想起阿萱為何拼命殺席應了。
此時他的語氣雖然很清淡,但是主動問問題就已經昭示他的心裡並不平靜。
三長老搖搖頭:“宋閥主也當知五年前如意酒樓的那場慘事,你可能不知,那場慘事死的不僅僅是阿萱以前的恩人,還有我那兒媳……阿萱不吃不喝七天守在我那兒媳墓前,我們只是稍微一疏忽,她就私逃出了寨。”
宋智一聽,不自覺地對任文萱的惡感降了無數倍。
他忍不住看了宋缺一眼,據說還是宋缺和她一起殺的席應。
三長老繼續說道:“也是我做阿爺的私心,不想將她帶回族裡受族規處置,所以才和阿萱在宋閥主和梵清惠面前演了場戲,然後還瞞著族裡毀了痕跡,甚至欺瞞族裡說阿萱被安排去海外了。”
原來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