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蹲下身,和任文萱的視線齊平。
“小丫頭,不必激我,我對你師姐的確有內疚,但是再怎麼內疚,我都不會惠及到你身上!”
任文萱的心徹底冷下來,十七歲的石之軒也這般不好對付。
若是其他人,經過這麼久的談話,就是不曾放了她,至少短時間是不會殺她了。
“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任文萱突然軟弱下來。
石之軒挑眉,不禁意外地看她,這小丫頭竟然求他?
任文萱說道:“你廢掉我的丹田和筋脈後,我就是僥倖活下去,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想要報家仇再也無望了。”
石之軒驚奇極了,他從祝玉妍口中直銷這小丫頭自小就被養在山谷,從來不曾出谷,何來的
仇恨?
任文萱緩緩道:“其實我一歲多的時候就開始記事了!”隨後充滿了殺意地說道:“梅豔思殺我任家滿門,我記得清清楚楚!”
這一說出她隱藏了五年的不能說出口的仇恨,她頓時覺得暢快許多!
石之軒不禁動容。
一歲多的時候有記憶雖然少見,但是不是沒有例子,他就是其中一個,他還記得他週歲那日,國破家亡、屍山血海,舅舅用自己的孩子換成了他,才讓他這個皇室皇孫活了下來。
“從今天起,陰癸派會對你發下絕殺令,梅豔思作為陰癸派的長老自然會在追殺佇列,石先生只需順手施為,任文萱願以幷州狼騎訓法所在地相贈!”
這一次,任文萱說出了她的真名。
不可否認,她也是恨極了石之軒的,廢她丹田和筋脈,她怎會不恨。只不過在這個胡人當政,到處都是戰亂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六歲女孩能活多久?
她還想報仇,畢竟,比起家仇來,她和石之軒的私仇就顯得渺小起來。
“幷州狼騎?”
任文萱重重點頭:“我任家之祖其實為呂姓,因為曹操追殺呂氏族人,祖上便從母姓!”
“任?你家之祖的母親可是任紅昌,或者說貂蟬?”
任文萱又點了點頭。
這訊息還是她滿週歲那年祭祖時瞅見的。
當時,任文萱還感嘆了許久。
“貂蟬不是你陰癸派天魔秘傳人?怎麼任家沒有成為陰癸派外圍家族?”石之軒想到聖門一些秘聞,說出自己的疑問。
任文萱平靜地說:“我暗查了案宗,貂蟬前輩在案宗內並未留下一子半女,再對家祖生辰八字,家祖是前輩遺腹子無疑,貂蟬前輩隱瞞下來,怕是希望後人能夠過普通日子吧!”畢竟陰癸派的日子不好過,哪怕是天魔秘的傳人。
石之軒見任文萱小孩子的模樣露出成人樣的感嘆,覺得煞是好笑。
“這件事我答應了!”
石之軒略思考就同意下來,他想要天下,這訓練精兵法子絕對是至寶,尤其還是呂布手下號稱強兵之最的幷州狼騎。
殺人,還是殺追殺自己的人,順手施為就能得到自己有用的東西,是非常划算的買賣。
任文萱勉強給了個笑臉。
第10章 脫離
石之軒心思慎密,在兩人交易才說定,就一指點破了任文萱的丹田,五年天魔真氣頓時泯滅,而且以後丹田也不得用了。
至於筋脈,石之軒並未廢了任文萱的,到不是心軟,而是石之軒帶著任文萱前往嶺南任家故居,他需要幷州狼騎訓練法,以及呂氏寶藏。
如果廢了任文萱的筋脈,在躲著追殺的關口,行走也不便了。更重要的,石之軒還有別的算計!
任文萱也並不認為是寶藏一事,保住了她的經脈。心中暗暗戒備起來,以至於天魔秘的心法,前十七層是對的,十八層她還是給顛倒了去。
永遠不要相信妖女的話。
從川蜀到嶺南,兩人易裝走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陰癸派成為江湖諸多談資。
陰癸派雖然神秘,但是宗主鬼婆隕落和新宗主繼位是大事,陰癸派是不會多瞞的。
當然,陰癸派對於石之軒的追殺令也發了出來。
可惜,石之軒隱藏身份的本事太厲害,這一個月,硬是沒有讓陰癸派抓到絲毫痕跡。
要知道,石之軒身邊還帶著一個任文萱,雖然易容成了男孩,但是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孩子,是個非常明顯的線索!
石之軒心情似乎很愉快,說道:“你已經死了,知道嗎?”
任文萱瞪大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