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侄也是性情中人了。”
任文萱平靜地說道:“美仙和師姐完全決裂,在尚雲海死後,改姓了單,取自形影單隻的意思,她得尚雲海的請求,生下了邊不負的孽種。”
和氏璧預言也就讓她知道這些,不過作為任文萱,她知道得更多些。
“美仙的女兒叫單琬晶,自小就和尚雲海的族侄尚明定了親,這還是尚雲海臨死前安排的,其目的就是為了讓美仙在他死後能夠在東溟派活得好好的,後來……美仙到底是陰癸派長大的,不僅活得好好的,還成了東溟派的主人,在隋末天下大亂取得一席之地。”
任文萱說完,看著沉思的宋缺,笑道:“尚雲海死的早,到是個痴情種,可是人心多變,倘若他活著,世間種種誘惑,也不知道會不會還能這般痴愛美仙,甚至一輩子?”
宋缺聞言,自知她說的是尚雲海,其實也未嘗沒有在問他的意思。
世間果然種種誘惑。
對於他而言,武道和宋閥,就不曾比阿萱的地位輕,如今還是兩人情意正濃之時,過了很多年後,會是什麼樣,他也不知道。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殺了尚雲海就沒了事,美仙會在陰癸派做她的聖女,甚至未來的宗主。”
“阿萱你不會去殺他。”宋缺看著她,說出了她的心思。
任文萱嘆道:“是啊。”
隨後,又用戲謔地語氣說道:“沒了尚雲海,對於美仙那等性情中人,還會有宋雲海……宋郎,你說是不是?”
宋缺成功黑了臉,言外之意他哪裡會聽不懂。就是在告訴他,他哪天真舍了感情,又其他‘宋缺’等著她挑。
“阿萱,我想應該和你好好談一談了。”語氣格外的冷冽,給任文萱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我聽著呢?”任文萱絲毫不怕,笑眯眯地說道,他還能打人不成……真要打,被打的還不定是誰。
宋缺見她笑容,感覺自己打在了軟榻上,根本不受力。然後一肚子氣只能憋著,無處可發。
而罪魁禍首像是什麼沒感覺似得,對他說道:“回到正事上來。”
“我不知道美仙非我養大會是什麼性子,未來又會不會再和尚雲海發生事情,但是為了萬一,我還是想知道尚雲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屆時再發生,希望美仙有個好結局。”
宋缺聽懂了,就是如果尚雲海信得過,她會給祝美仙支援。
“阿萱有沒有想過,如今你師姐只有祝美仙一個修煉天魔秘的傳人,你不若讓祝美仙走了,你師姐豈是好相與的?”宋缺直擊要害。
任文萱笑言:“宋郎難道忘了,人家一個大宗師擺在這裡呢?你覺得人家將天魔秘的秘密說出去,師姐還會阻攔不成?”
不過她隨後皺起眉頭,道:“我倒是擔憂美仙並非真的喜歡尚雲海,而是對陰癸派起了逆反心思,後來,因為遭受侮|辱,逆反心思更重也說不準的。”
如果是這樣,美仙不可能突破天魔十八層,情關這事,但是若非自己最真切的感情,自我悟出這一關的秘密,就是提前知道也是無用,反而會更添雜質,更加難突破。
任文萱只會將這秘密告訴不可能突破的祝玉妍,但是卻不可能去告訴日後的天魔傳人,非自己悟出,知道這個秘密反而是累贅。
祝玉妍知曉後,自然會放任美仙入情,並且在一定程度上去引導她。
只是美仙的感情……任文萱懷疑也是有理由的,和氏璧預言中,美仙就一直不喜歡陰癸派,每每從陰癸派宗門回到山谷,她說起宗門的人和事,都是及其厭惡的,有很多次,她都抱著祝玉嬋,說如果她不是天魔秘的傳人多好,她好想安安靜靜、不用殺人不用算計,更不用爭權奪利,就和娘、師叔無憂無慮地在山谷過日子。
後來,美仙被祝玉妍抓回來後,有的只是害怕,在祝玉嬋面前根本都沒提過尚雲海,從小,美仙有什麼心事都會和祝玉嬋說,這她那態度看來,她不見得有多愛尚雲海。
而且如果,她真愛尚雲海,祝玉妍可不會將美仙送去給了邊不負。
這樣反而更危險,還不如算計美仙殺了尚雲海。
這隻能說明,美仙是喜歡尚雲海,但是沒有到能構成她的心障情關的本事。
祝玉妍無法做此事,所以才想美仙和邊不負速戰速決,徹底了斷美仙對感情的期待。
後來,美仙鬱鬱寡歡,祝玉嬋提尚雲海,她也是淡淡的,後來她和祝玉嬋逃出去,更像是不再想見祝玉妍一樣,至於去找尚雲海,大概是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