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女將馬旁一個長臉家將伸指怒罵。
嘿,保羅不怒反笑,笑聲中便帶著獅子吼的威力,震得一干禁軍個個臉色發白,“好個滿門忠烈的天波府,好個英氣挲爽的柴娘娘,怎麼?便許他來我武館鬧事,還不准我還手的?是不是她一巴掌打了我左臉我還得把右臉送過去給她繼續打?什麼忠烈滿門,嘿嘿,果然呢,不見財色,全是正人君子,不見危難,全是英雄,不見骨頭,便全是好狗……鐵牛,關門放狗,大爺我就不相信了,這東京城便沒了王法。”
“直娘賊,便有本事衝了咱們四海武館。”鐵牛一橫胳膊把堵在門口的幾個臉色兇惡的家將掃出門去,咣鐺一聲關了大門。
那長臉家將氣得嘴皮子發抖,天波府楊家滿門忠烈,哪個看了不是客客氣氣尊敬無比的,偏這牙尖嘴厲的小子居然大放厥詞,“楊元帥……”
馬上女將就是楊家的楊排鳳(《楊排鳳掛帥西征》遠征西夏十二寡婦死了十一個的故事還未發生,本就是架空的說書版本,因此請勿拿《楊家將》來衡量。)了,這位燒火丫鬟出身的楊門女將性子最是剛烈,天生神力一根鐵棍便有萬夫不擋之勇,真宗時候做過後勤元帥(便是壓糧草的的官了,俗語“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一般來說壓糧官俱都是武藝高強的主兒,輜重兵也看誰來帶,壓糧官武藝高強,手底下兵自然就厲害了),恐怕便是天底下最顯赫的丫鬟,她年以二十九,也未成婚,視穆桂英如親姐一般,又是楊金花的武藝師傅,看金花哭啼啼回家,又得知柴郡主被欺負,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立刻召集了家將家丁要去討說法,那些家將便說,元帥,聽說那小子武功厲害,武館裡面便弟子上百,上次在鸞鳳樓打群架幹倒幾百禁軍。
她一尋思,好歹自己做過元帥,便從以前自己手下禁軍中挑了一批人,到底是做過元帥的,威望自然高,揮手一呼就是上千人,殺氣騰騰便衝到了四海武館,直接拆人家房子燒殺搶奪自然不可能的,於是就把四海的門堵了不給進出,鬧出了上面的一個局面。
楊排鳳這時候一聽保羅說話,雖然脾氣急躁性子剛烈,到底不是沒腦子的人,心想是啊,柴娘娘帶金花來本是要看看這小子到底值得不值得金花喜歡,怎麼便鬧成這樣?自己倒是糊塗了,應該問清楚柴娘娘當時到底如何局面才是。
她有了計較,便沉著臉吩咐手下繼續把四海堵著,一拽馬韁掉頭往天波府而去。
再說陳保羅回了武館,氣得臉色發黑破口大罵,“老子誰都娶,就是不娶趙德芳家的,包黑子家的,天波府楊家的……”他氣得在演武場上來回走動,“什麼東西,跑來我家讓我休了一房女人,她以為自己是女皇不成?居然還帶人來衝老子武館……”便有徒弟說,館主,咱們找皇帝說理去,她天波府便能隨便帶軍堵咱們門不成?
果然是到了京城才知道官小,保羅這時候才體會,以前沒跟官場有牽連,便舒舒服服活的滋潤,當了個從七品小官便什麼當官的都來欺負了,連線著被素有賢王美名的八賢王、清官美名的包黑子、忠烈美名的天波府欺負,保羅怎能不怒。
“爺,彆氣壞了身子。”蓉娘滿臉憂色,卻不是擔心自己被休的問題而是心疼保羅氣壞了身體。
“少爺,外面那些凶神惡煞的人會不會拆咱們房子啊?”雙胞胎小臉蛋上全是擔憂,雖然麗質天生價值十萬貫,到底年紀太小,外面黑壓壓一片人,看的兩個小姑娘心頭打鼓。
阿風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看著保羅不說話,阿蠻也沒了主意。
“Shit,阿蠻,蓉娘,你們都別怕,天塌下來我頂著。”保羅怒哼一聲,疾步往後院走去,“阿風,跟我來。”
他疾步回房,拉開地上毯子翻開地窖,把裡面機關地形圖拿了出來,“跟我來硬的?我就不相信了,千把毛人還能拆了我四海,我機關一發全部送他們跟釋伽摩尼學佛法去……”
“師叔。”阿風大驚,一把抱住他,“千萬不能,這樣不成了殺官造反了。”
“阿風,人家都跑到咱們頭上拉屎拉尿了。”保羅這時候正在火頭上,說話也就欠缺考慮了。
阿風死死抱住他不放,“師叔,咱們武館經營到今天多不容易啊,別說阿蠻姐姐蓉娘姐姐她們,咱們武館幾百弟子怎麼辦?”
這話一說,保羅頹然,這時候阿蠻她們急急跟上來,看著眼前美人們,保羅長嘆一口氣,高傲的頭顱慢慢垂下來,就好像當初蓉娘說的,這世上誰又能真正自由想怎麼就怎麼,即便是當今官家,包黑子直諫的時候不照樣噴官家一臉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