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個錘子。”保羅說了一句自大遼學到的粗口,“這天下大了去了,憑我保羅爺的本事,上哪兒不能撈個榮華富貴,我可不管你真身是誰,是否天下十四傑中人,到底有什麼企圖,幫我辦事咱們便是朋友,不幫忙就請便,反正我兜裡面雞鳴五更返魂香化功丹甚至春藥都準備妥當,你不去我自個兒照樣能盜來。”
這小子當真無賴得緊,智化有些苦笑,他居然敢吃定自己,不過保羅越是這樣他也越發好奇,不管是混江湖也好,混廟堂也罷,無一不需要城府深沉心機狠辣,這乃是成大事的先決條件,這陳保羅城府不夠深心機不夠狠,甚至還有莫名其妙的憐香惜玉壞毛病,他到底能走多遠呢?
想到這兒,他笑了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業已涼了的茶水,“還是我走一遭罷,省得當今皇太后被你弄春藥迷倒做出什麼不堪的事情,恐怕你這淫賊對那年紀大的女人也沒什麼興趣。”
看他飄然而去,保羅爺嘿嘿笑,哼!任你奸似鬼,也得喝我保羅爺的洗腳水,我管你什麼身份,偷了當今皇太后的冕冠,滅九族都夠了,還怕你不老老實實給大爺我做事?
嘴上得意,心裡面其實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這盜冕冠的主意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老太太要是勃然大怒徹底追查,自家在這大宋可就真的待不下去了,說起來也真有些鋌而走險,只是眼下是顧不得了。只好賭一把,賭老太太權力越大年紀越大就越怕死。
他心裡面擔憂,腳底下就四處晃盪,這後院修得也算是亭臺樓榭花鳥魚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