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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圭分手後他回到監司衙門官署,雙胞胎看見少爺回來頓時遞了熱手巾把子。保羅擦了一把臉,這才看見白玉堂依然趴在書桌上處理那堆得一尺多高的公文,當下便拍白五爺馬屁,“我說玉堂,你當真是文武全才,我是小瞧你了,我這個文曲星,不如你哇!”
“五爺我上輩子欠你的,快滾,休來搗亂。”錦毛鼠頭也不抬。
他卻是不慌不忙拉了太師椅在白老鼠身邊坐下。“玉堂。這大瑤山七鬼聽說過麼?”
“大瑤山七鬼?”白玉堂抬起頭來,皺了一下眉頭後說:“那是江湖妖人榜上的高手。你如何得知?”
保羅當下便把方才在天女散花樓一番故事說了,白五爺聽完眉頭愈發皺的緊了,“這散花樓不簡單,大瑤山七鬼那是何等人物,居然受這妓寨差遣,如此看來,這散花樓背後勢力龐大啊!”
保羅爺嘆了口氣,“我是惹火上身,原本以為到了江南穩穩妥妥……”白五爺一聲恥笑打斷了他,“你以為當今皇太后是吃素的?就這麼容易放過你?說起來你得罪的丈母孃可當真不少,我替你數數,你瞧瞧,這……”
“別。”保羅一把拉住他,“我說玉堂,你不扯我褲腰帶便難受麼?”旁邊伺候著的雙胞胎聽了哧哧直笑。
眼看白玉堂要發飆,保羅笑著賠罪,“我的意思是玉堂你別老是揭我的短兒啊!給我出出主意,眼下該如何辦?那淮陽幫少幫主我瞧是個桀驁不馴的主兒,手下又有漕幫幫襯,不簡單,這鹽漕獲利龐大,任誰也不肯吐出嘴巴里面的肥肉啊,換我我也不肯,還有鐵掌幫垂涎鹽漕獲利,散花樓不知底細,光你說的大瑤山七鬼恐怕就不好相與,我總不能借韓琦手上的廂軍去鎮壓人家罷?”
白玉堂沉吟了一會兒,“不如尋我幾位哥哥來助拳!”
“那不成了黑吃黑打架拉人了?不妥罷!”
白五爺哼了一聲,“江湖事自然江湖手段解決,你以為靠廂軍鎮壓就行了?淮陽幫這麼多年坐地虎豈是可以小瞧的?再說若激起民變,豈不是落了口舌,別忘記了宮裡面那位太后正等著揪你的小辮子呢!”
保羅爺苦笑,心說我何嘗不知,一時間頗為為難,有些老虎咬刺蝟無處下嘴的尷尬。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保羅突然一拍大腿,“如果我把這些江湖幫會整合起來呢?讓他們從私下便成公幹……”
他說著興奮起來,當下說出心中構思,幫會勢力無非圖財,鹽漕兩運等於是金山一般,不如讓他們正式分攤其中利潤,正兒八經運輸,不管什麼淮陽幫也好漕幫鐵掌幫也罷,乾脆成立個新門派。就叫鷹爪門,有錢大家賺嘛!這樣一來還省了朝廷一筆不菲的銀子。
白五爺哼了一聲,“你以為江湖人個個喜歡如展貓兒那般做朝廷鷹犬?五爺我要不是被你拖下水,嘿!天高皇帝遠,我愛幹什麼便幹什麼。”
“有錢也不行?”保羅睜大了眼睛。
白玉堂懶得跟他糾纏,“要不你試試,說不定也能成。我個人保留態度。”說著低下頭去弄那些公文,這監司衙門的事情管的寬了。一時半會兒忙著呢!
“算了,我自己尋思尋思,寶寶貝貝,那個伍凝兒呢?”他說的是自家救回來的那個小姑娘,小姑娘一心報仇,保羅看小姑娘一下死了那麼多親人,有些不忍心。便給她一把柯爾特六管袖箭,告訴她若能勤苦練習,日後定然能成為一代暗器宗師,其實是想讓她分分心,別整天沉浸在仇恨之中。
雙胞胎撇嘴,那伍凝兒寡言少語,和她們兩個談不來,她們雖然是拍賣的瘦馬婢女。畢竟是被白駝山培養著,十萬貫天價身份啊,和伍凝兒的生活環境當真一個天一個地,哪兒來的共同語言,“在後面練暗器哩!”
保羅便往後院而去,他這官署極大。朝廷出的銀子,自然好,轉了幾個圈兒來到後院,正瞧見伍凝兒拿著柯爾特對著一顆大樹苦練,那樹上被刻出一個人形來,上面滿是洞洞眼眼,都是被鋼釘射出來的。
瞧見小姑娘苦練得滿頭汗水,保羅嘆口氣,走過去一拍她肩膀,她宛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突然轉身。手上柯爾特不由自主一扣。咻咻咻咻,六根鋼釘便射了出來。
Oh!Shit。保羅爺大駭,看見對方轉身雙手緊緊捏著柯爾特便已經下意識一擰腰,六根鋼釘擦著他腰便飛入草叢中,把他嚇得一頭冷汗。
“保羅少爺,對……對不起!”伍凝兒差一點兒嚇哭了,保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還不得不好言相勸,“我說凝兒,別練的太苦,暗器功夫不是一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