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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惡意地揣摩,兩人之間到底有沒有過男女之事,要不然,這小陳怎麼對逛窯子那麼好奇。該不是連女人的身子都沒見過摸過罷?
這時候樓下柳月娥一群大腳丫鬟也衝了上來,個個手執水火棍凶神惡煞的樣子,把個散花樓二樓弄得雞飛狗跳,正在這鬧騰的當口,老鴇師九娘沉著臉蛋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柳院君,你以為散花樓是你們淮陽幫的後院麼?”
偏巧這時候樓上淮陽幫的人下樓看熱鬧,一眼就瞧見自家老幫主的女兒,為首的李大一擼袖子便要幫忙,結果被柳月娥劈頭蓋臉一陣罵。“滾。你們男人沒個好東西。”
“大姐,這話罵的太狠了。”一身渾厚的男中音響起。那聲音似乎如同在每一個人耳邊說話一般,保羅頓時臉色一變,這廝好渾厚的內力。
說話間,樓上下來一個穿土黃色直裰的男子,披著一件英雄大氅,氅上細繡一朵金色菊花,腰間垮一口刀,面板微黑,方面闊口,唇上微須,看年歲二十來模樣,雙眉濃黑如刀,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居然是一個豪爽型的美男子,放後世那是男子氣息十足的準偶像級,怎麼也得比保羅強,不過在大宋朝可就吃虧了些,大宋重文輕武,小白臉才吃香,粗豪漢子喜歡的人可就少了,若不然江湖俊傑榜上為什麼一個比一個漂亮呢。
保羅一看這位,腦子裡面頓時浮起一首詩來“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心道這廝好渾厚的氣勢,想必是個桀驁不馴的主兒。
柳月娥一看他就惱了,“好哇老二,你是愈發能耐了,帶著姐夫出來嫖妓。”她還以為柳天風和保羅陳季常他們是一道的。
四周噗哧一陣笑,老二這話,指的是男子生殖器,這位柳院君當真口沒遮攔,柳天風也是臉上一陣尷尬,攤上這麼個大姐可也當真一絲兒辦法都沒,只好給那師九娘和柳青煙一拱手,“今日天風得罪了,改日定當登門告罪……”
“改日登門告罪?真當散花樓是漕幫總舵麼?”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冒出來,接著從樓梯慢慢走上一個瘦子,那臉那身子,當真是一兩肉都沒有,偏偏肚子卻大,好像得了鼓脹病一般,身上穿著一件褐色麻布直裰,頭上冠巾,手上還捏著一把摺扇,這人說話咄咄逼人,漕幫依附與淮陽幫,淮陽幫少幫主自然出入漕幫總舵如自家後院了。
柳天風臉色一變,頓時便把大姐柳月娥拉到了身邊,母大蟲還不服氣要鬧,卻被自家弟弟緊緊扣住手腕,眼神警惕地看著那瘦子,嘿嘿笑了一聲,“貪吃鬼夏曉竹什麼時候給人看家護院了。”
那瘦子夏曉竹臉色一變,這不是指著鼻子罵自家是狗麼!
這時候帶領保羅他們上樓的少女突然冒了出來,正是這丫頭看保羅他們要吃虧,所以匆匆喊了散花樓奉供前來,這時候伶牙俐齒罵道:“夏奉供,一定要教訓這些淮陽幫的傢伙,咱們散花樓日後便掛個牌子,淮陽幫與狗不得入內……”
她這麼一說,淮陽幫一群漢子頓時臉上色變聒噪起來,紛紛大罵。
保羅爺冷眼旁觀,心中嘿嘿笑,好,當真是好,這母大蟲來一鬧,居然逼出一大幫人來,自家正好探探底細,看來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柳天風把手一攔喝止了手下大罵,看著夏曉竹和師九娘,緩緩說:“兩位,淮陽幫和散花樓遠無怨,近無仇,何必逼人太甚?”
穿牆花師九娘冷笑,“逼人太甚?到底誰逼人太甚?”
偏巧這時候母大蟲看柳青煙笑盈盈便站在陳季常身邊,頓時一佛出世二佛昇天,“老二,拆了這賺皮肉錢的淫窩。”保羅聞言絕倒,感情柳家的姑娘腦子都不正常,沒看出人家散花樓根本不買他們淮陽幫的賬麼?
“嘎嘎,哪個要拆散花樓,咱家倒是要見見。”一陣嘿笑,宛如發春的貓兒拿爪子抓琉璃瓦,��說沒牛�Ψ虻偷幕拱眨�諏Ω叩鈉┤綾B蕖⒘�旆紓�瘓醯媚巧�舸痰枚�ど�郟�偈鄙�洹�
這時候樓梯口慢慢走上一個人來,眾人一看,頓時心驚,因為上來這位個子太高,怕在七尺開外,看他得仰著頭看,身子跟個竹竿兒差不多,一件長衫穿在身上空空蕩蕩,一雙手跟雞爪一般,那指甲色做墨黑,一看便是練得什麼邪門武功。
“老七,九娘,是什麼人要拆散花樓哇!”那人施施然走到貪吃鬼夏曉竹身邊,眼神卻緊緊盯著柳天風,“現在江湖上年輕豪傑多哇,我們這些老骨頭看來連做個奉供吃個閒飯也不得安穩啊!”
柳天風頓時頭疼無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