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錦實在是受不了天養這一根筋的想法,但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發作,只能輕聲解釋道:“我拍攝的地方近還是你這邊近?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萬水千山的先把你送過來?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是吧?我看還是你不正常的時候聰明點。”
天養站在原地木訥的撓著頭,剛想再問點什麼,卻被Bonnie一把拉了過來。Bonnie衝他說:“你也知道初錦姐都是為了你好,連我這個經紀人都來給你做助理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別管那麼多了,咱先進去再說!”
在Bonnie的“攙扶”下天養只好無奈的跟著走了進去。
放眼娛樂圈,一直是尊崇著兩個法則:輩分和勢力。初錦不遠萬里送天養來到橫店並不是為了追求白求恩精神的重出江湖,而是為了在劇組眾人面前給他撐腰。要知道,雖然“打狗棒法”和“降龍十八掌”都是丐幫絕學,但前者必須要有後者擺面子才行,故同理可證。要說天養這哥們兒也真是二得可以了,明擺在眼前的道理卻怎麼也搞不明白,讓人不禁懷疑他腦殼裡面是不是長了個屁股。
果不其然,初錦的出現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駐足觀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此時大部分演員也都在現場練習走位,待他們大腦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場獻殷勤的爭奪戰大戲。表演的功底在此刻一覽無遺,各式各樣的親暱動作和羅列不盡的馬屁都壓了過來。初錦冷眼笑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有點眼熟,似乎自己曾經也是如此。
“初錦姐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您啊!”順著這個滄桑的聲音看過去,是導演張睿。
“張導演客氣了,我這邊的電影也剛好要殺青,而且我怕天養這孩子找不到地方再迷了路,所以送他過來,張導演千萬別介意啊!來,天養,見見張導演,天養……”初錦回頭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天養的身影,正在納悶之時,卻聽見遠處傳來了爽朗的笑聲。只見天養抱著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孩大聲笑著,而那個男孩卻手中夾著香菸,沉默不語。
“天養,過來!”Bonnie喊著。
待天養跑過來的時候,初錦在眾人面前介紹,說:“天養,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張睿導演,如果有什麼不懂得地方,要記得請教啊!”初錦故意吧“鼎鼎大名”四個字拖得老長,這可是她的拿手絕活,任誰也不能設防。聽初錦說完後,天養急忙向張睿伸出右手,而張睿也客氣得說道:“初錦姐嚴重了,談不上請教!”
繼而初錦又對張睿說:“張導演,如果以後天養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您就只管打罵就成,俗話說得好;嚴師出高徒嘛!”
透過初錦的一席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天養另眼相看,雖然心生嫉妒,但無一不對天養的來頭有所猜忌,當然張睿自是心知肚明。由此可以看出,初錦為什麼能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依然佔據一線紅星的位置就顯而易見了。而佩服初錦處事老道和手段凌厲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天養這小子的狗屎運確實是太好了!
幾經寒暄客套之後,初錦跟天養、Bonnie暫別,朝明清宮苑的拍攝地點進發。
初錦走後,張睿就和攝像研究起拍攝的問題,時不時冷眼看看被花團錦簇的天養,不做絲毫品評,這也正是他高明之處。
好不容易擺脫了眾人的糾纏,天養這雷鋒式的人物總算沒有把什麼實話都往外吐,Bonnie累的兩條腿擰成了麻花,跟葫蘆娃裡面的蛇精差不多,這時已經先進房休息了。
天養卻如願以償的跟劉冰成了舍友。
司馬遷曾在《報任安書》中寫道:“禍莫憯於欲利,悲莫痛於傷心,行莫醜於辱先,而詬莫大於宮刑。”如果再加一句則更為確切:“擾莫大於女人!”此時天養和劉冰房間的門被開開合合了無數次,進來的幾乎都是要合作的女配角。有沉魚落雁的、人盡可夫的、豔如桃李的、冷若冰霜的、極其醜陋的、腳背生瘡的,燕瘦環肥應有盡有。讓人不禁懷疑這是不是進了超市,豬肉香腸和臺灣芭拉放在了同一個櫃檯。劉冰不勝其煩,憤然進入廁所洗澡去了,留下天養一人招呼她們。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是導演和編劇的房間,潛規則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文化藝術事業開放搞活也不能在晚上8點之前就吹響號角啊。相比之下,張睿那兒就門可羅雀多了,房間裡面張睿的身邊就只有一個女人裸露著身體並伴隨著誘人的嬌喘聲,可這聲音也只有她自己能聽得見,因為對於張睿這個奔四的老男人來說,他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所以喘息的聲音跟殺豬沒什麼兩樣,自然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