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愛的行為。所以我們必須清楚,艾滋病是行為問題、社會問題、發展問題。 要改變人民的行為,必須有各種力量的參與,比如宗教人士、老師,甚至加油站。我們建議每一個加油站都準備一些安全套,然後向你們的消費者進行宣傳。 泰國及時地開展了全國性的教育活動,在全社會推廣使用避孕套,每年免費發放7000萬隻,不用不行,有時是強制性使用。在泰國,正是使用避孕套運動和其他的教育專案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艾滋病在這個國家的流行勢頭得到了遏制。淋病和梅毒的發病率在15歲至49歲的年齡組分別從1990年的0.24%和0.11%降至1993年的0.03%和0.02%。男性全部性病的總髮病率在1993年比1987年下降了80%以上。在年輕士兵中,艾滋病病毒的感染率也從1992年的7.5%下降到1994年的3.4%。可以說,泰國為迅速行動抵制艾滋病的襲擊提供了一個好的榜樣。 莫猜認為要解決艾滋病問題,必須有每一個人的參與,比如法官、農業官員和警察。在泰國我們有一個除夕夜計劃,就是請警察在除夕夜一見到小偷就發個安全套給他們而不是抓他們,因為在新年夜,比較起來,可能引起艾滋病的行為比偷東西更危險。 莫猜還說,在艾滋病問題上,只要你肯開啟思路,就能想到好的辦法,而且教育宜早不宜遲。泰國從小孩子四五歲就開始把正確的艾滋病資訊傳授給他們了,而不是###歲。艾滋病和腐敗問題沒有區別,莫猜認為社會在腐敗問題上的教育對於很多人來說可能都太遲了,在艾滋病方面不該再遲了。 在預防艾滋病侵襲的戰爭中,泰國政府和人民無疑是勝利者。 失敗的例子很多,最為典型的就是波札那。 波札那是世界上HIV感染率最高的國家,在這個國家中,有三分之一的成年人感染了HIV,5歲以下的死亡兒童中有64%死於艾滋病。面對國家與民族目前所處的危境,波札那總統莫加不得不仰天長嘆:我們的國家正受到整個民族滅絕的威脅! 什麼原因?聯合國艾滋病規劃署的一份報告指出,HIV之所以會在波札那等國家蔓延,是因為他們被AIDS侵襲得最早。在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人們對HIV的來源、漫長的無症狀期以及傳播方式都沒有充分認識。直到傳入境內很多年以後,這些國家政府才開始實行行為干預。到了這個時候,艾滋病已經在整個人口中廣泛傳播,AIDS患者的人數上升到令人吃驚的地步。 波札那的前車之鑑是深刻的,也是血淋淋的。 聯合國艾滋病規劃署曾對全球103個國家政府行為干預政策介入時間進行調查,結果是,在首個AIDS患者發現於1980年至1984年間的國家,政府大約在第5年開始實行全國性的預防。而首個AIDS病例發現於1985年至1986年間的國家,37%的政府從18個月後開始實行預防。 中國在政府行為干預介入方面是位姍姍來遲者。 中國首例AIDS患者發現在1985年,直到13年後的1998年7月,國家衛生部才成立了艾滋病預防與控制中心。根據當時的報道說,衛生部艾滋病中心的成立,標誌著中國艾滋病預防與控制全方位的推進開始。 在此之前,有關部門也進行過干預,但其力度幾乎為零。 有資料顯示,1996—1997年,中國政府用於艾滋病防治的預算是275萬美元。根據衛生部艾滋病預防與控制中心研究員吳尊友計算,單在全國400萬妓女和600萬吸毒人群中開展最簡單的宣傳和行為干預,一年最低的預算是60億人民幣。 干預的滯後,經費的缺乏,已經使艾滋病的防治工作捉襟見肘。但其影響最大的還是觀念等問題存在著較大的分歧。 被人們譽為“艾滋病博士”的吳尊友先生認為,所謂干預,就是深入那些艾滋病的高危人群中,改變這些人能夠導致艾滋病的傳染傳播的行為,從源頭上阻斷艾滋病。他還說,國際上公認的、東南亞國家有慘痛教訓的易導致艾滋病傳播的行為,一個是性亂,一個是吸毒。 吳先生所在的部門被稱為“行為干預室”,即在感染HIV危險性最高的人群中進行宣傳,改變他們容易導致感染HIV的行為。然而,在吸毒人群中宣傳使用一次性注射器,在賣淫者中免費發放安全套,做安全套廣告,這些已被西方國家的實踐證明最為行之有效的預防方法,不但有違中國人的傳統道德觀念,而且與中國現行法律相悖。 《南方週末》記者甄茜曾經與相熟識的警察交流過關於注射器宣傳與安全套發放的問題,那些警察朋友認為,公安部門正在努力打擊賣淫嫖娼與販毒吸毒行為,這才是最好的控制艾滋病傳播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