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問道:“爺。若我被歹人俘了去…”
老十怒道:“胡說什麼呢?”
其木格縮了縮脖子,依舊不怕死的小聲問道:“我是該咬舌自盡還是苟且偷生啊?”
老十瞪了其木格一眼,道:“你少操那份閒心,有爺在,還能叫你被俘了去!”
其木格正待一展笑顏,不想老十接下來又道:“爺先就結果了你!”
其木格白了臉,生氣的看著老十,不想老十卻揚聲叫了一名親兵過來,繼續交代各種注意事項,不一會兒,王徐傳達完任務後,也進屋繼續聽老十的最新指示,其木格只好忍著,在心裡給老十狠狠的記上一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兵士匆匆跑過來,道:“啟稟王爺,商船的清水被人下了藥,張佐領請王爺示下。”
俗話說三代造就一貴族。從努爾哈赤算起,老十的爺爺便勉強混成貴族了,到了老十這一輩,愛新覺羅家的貴族身份在大清基本上是沒人敢質疑的了。
但是,進化過程從來不是一帆風順的,隔代遺傳基因發揮了強大的功能,老十祖、祖、祖爺爺遊牧民族的基因眷顧了老十,這讓原本該舉手投足間都一副天然貴族派的老十時不時帶了那麼一股子野(性)。
在禮儀健全的北京城,顯得有些草莽的老十顯然是被自己的老祖宗給禍害了,但凡事有失必有得,老十天生的警覺度卻能在(性)命攸關時刻發揮關鍵(性)的作用。當然,美中不足的就是。讓人生憑白少了諸多冒險的樂趣。
老十此時可沒那閒情逸致後悔失了冒險機會,聽了手下的彙報,老十原本就黏糊糊的後背不由再次出了一背的冷汗,看來天地會確實是想在海上動手。
老十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將島上漢人全給爺趕到碼頭去!那200名招募兵也給叫到碼集合!”
聽得其木格心頭一驚,尋思著該怎麼找機會勸勸老十,別對平民下殺手。
但老十則完全不給其木格機會,起身就走,當然也不忘帶上其木格。
到了碼頭,(陰)著臉的老十先聽張佐領簡單彙報了一下,道:“將被下了藥的清水抬下船,放在碼頭上!”
不一會兒,茅草棚裡的居民和在沙灘上拘留的打漁郎便匯聚到了一起,清兵手中舉著的火把映著他們一張張驚慌的臉,讓人看了越發的淒涼。
200名招募兵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個個也有些不知所措。
老十鐵青著一張臉,在人群面前站定,冷冷的道:“知道爺為什麼將你們叫到這來嗎?”
民眾紛紛跪了下去,七嘴八舌的告饒。
招募兵則還筆挺的站著,軍人嘛,任何時候都得有幾分骨氣。
老十指了指水桶,“這是海船上備的清水,剛發現被人下了藥!”
聽著眾人的驚呼聲。老十冷冷一笑,叫道:“來啊,將那條狗抬上來!”
這狗倒沒死,只是渾身痠軟的探在地上,格外的臭!
老十指著狗,道:“爺為了你們這幫棄民,離了繁華的京師,跑到荒島與洋人對峙,你們是怎麼回報爺的?給爺下巴豆?哼!真是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老十的話剛一翻譯完,一時間碼頭上便響起了一片喊冤聲,和此起彼伏的磕頭聲。
老十不為所動。繼續聲色俱厲的說道:“爺知道南洋流民中有天地會的逆賊,可念在你們生活艱辛,爺睜隻眼閉隻眼,只想著你們但凡有一絲感恩的心,怎麼也會棄暗投明,合著你們就是這麼感恩的!”
老十冷冷道:“天地會總舵就在南洋,想必分舵也不少,他們除了天天叫你們反清復明,管你們什麼了?你們被土著人打,被洋人殺的時候,他們在哪兒?瞧瞧你們,一多半的人頭髮都給剃了,合著我大清剃髮就是韃子,你們頭髮全剪了,那是什麼?啊?禽獸?!爺才到呂宋,當地漢人就給爺哭訴,洋人逼他們剃髮,信洋教,連祖宗牌位都不能拜,爺念大夥不容易,念在大家華夏同宗,這才給朝廷上了摺子,請朝廷認了你們這幫棄民,你們就用這摻了巴豆的水來報答爺嗎?”
下面一人用拗口的官話高叫道:“王爺,我們冤枉啊,真不是我們做的!”
老十冷笑道:“你們冤枉?爺才冤呢,不過爺告訴你們,我愛新覺羅胤誐從來就不是個吃虧的主,今兒你們不把天地會的探子給爺找出來,爺就全殺了你們,呂宋所有漢人全一個不留!爺還會奏請朝廷,明諭南洋諸國,爾等棄民任由他們處置,我大清概不(插)手!”
說完,老十又盯著200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