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安安還是醒了過來,其木格忙開始問寒問暖,弘暄也扔了課本,跑到安安面前獻殷情,十三福晉和十四福晉見(插)不上手。便起身告辭,其木格也沒留客,忙命弘暄代為相送。
十四福晉在外面又誇了弘暄兩句,才將弘暄放回來。
弘暄一回來又連忙跑到安安跟前,道:“姐姐,想吃什麼?我給你拿去。”
安安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聽了弘暄的話,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道:“額娘,弟弟也墜馬了?”
其木格不解道:“安安,弘暄不好端端的站在這的嗎?怎麼會墜馬?”
安安努力睜大眼睛,仔細瞧了瞧弘暄,“那弟弟怎麼說胡話啊?”
其木格詫異道:“啊?弘暄說什麼胡話了?”
安安指著弘暄道:“弟弟剛叫我姐姐!”
其木格將安安的手放回被窩,道:“叫你姐姐有什麼不對?咦,弘暄,你真叫安安姐姐啊?”
弘暄等這兩女人說完了,才挺著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額娘,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答應過安安,只要她醒了,我就叫她姐姐的,怎麼能反悔?”
其木格失笑道:“喲,還成大丈夫了?安安,這下你高興了吧,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給弘暄當姐姐了。”
哪知安安卻憋嘴道:“我不要,那是你說的。我當時可沒答應…”
弘暄急了:“你不是一直想給我當姐姐的嗎?”
安安不屑道:“我雖然不是大丈夫,但也知道什麼是勝之不武,這樣得來的姐姐,我不稀罕…”
其木格總算知道了,老十為什麼這麼寵著安安,這不識好歹的討打模樣簡直就是活脫脫的老十超小版。
其木格這次卻冤枉了老十,老十此時不僅僅沒狗咬呂洞賓,還很陳懇的給九阿哥致歉:“九哥,對不住,讓你受累了。”
老十一路上都大呼小叫,可等真正抬進九阿哥府的客房後,老十卻沒了聲息,沉默了許久,一開口便是給九阿哥賠不是。
讓原本以為老十隻是中場休息的九阿哥很是意外,怔了怔才道:“十弟,這事確實是你做錯了,皇阿瑪能容你一次,又怎麼會容你第二次?”
老十的聲音透著一股傷感,“九哥,我本沒打算叫皇阿瑪再容我。”
九阿哥駭得站起來,罵道:“你胡說什麼?我知道你心疼安安,可你行事也得有分寸!”
老十也不惱,還是那股死氣沉沉的味道:“九哥。這與我疼不疼安安沒關係。”
九阿哥氣道:“你少在我這打馬虎眼,知道你把安安疼到眼睛裡去了,但你也得有幾分理智,這些年真是白出去歷練了!”
老十幽幽道:“九哥,這馬本是弘暄騎的,也就是說人家根本就不是打安安的主意,是衝弘暄來的。”
九阿哥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愛女心切,忘了這碴呢,既然你心裡還有弘暄,就聽我的勸。為了弘暄的前程,好好服個軟。”
老十悲慼的笑了笑,道:“九哥,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寵安安,可也心疼弘暄,就是那三個小的,也是我的命根子…”
九阿哥道:“既然如此,你為了孩子們…”
老十打斷道,“就是為了孩子們,我不想讓皇阿瑪容我了,九哥,幫我想個法子,讓皇阿瑪將我貶為庶民吧。”老十的聲音沒有一絲生氣。
九阿哥急道:“你胡說什麼呢?”
老十苦笑道:“太子失了聖心,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太子能被廢一次,誰也保不準沒有第二次,安安這次遭這麼大的罪,說到底還是為了那位置。這次的事若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了結了,我敢打賭,還有下遭等著弘暄,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九阿哥久久無語,半響才道:“十弟,按我說,這事不一定就是太子做的,你想,你一直公開站在八哥這邊,太子眼下內憂外患,要對付的人多了,按理不應該在這節骨眼和你結仇。”
老十慘淡的扯了扯嘴角,道:“我當初也這麼想,本以為應是三哥,畢竟若太子倒臺,他是長,我是貴,他在文人中有名聲。我在軍中也小有名氣,想不成他對頭都難,而弘暄又得皇阿瑪另眼相看,難保他不起壞心…”
九阿哥點點頭,道:“可你一聽說馬廝太監丟了命,怎麼就篤定是太子了?也很有可能是三哥栽贓陷害…”
老十道:“九哥,我昨兒想了許久,瞧朝堂上太子的樣子不似作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