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九阿哥對康熙比較瞭解,對不可置信的其木格說道:“許是皇阿瑪準了十弟上的密函,因此需要十弟出面主持大局。”
其木格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又不放心的問道:“九哥,若洋人不願談判,直接開打怎麼辦?那些洋人可沒一個是好東西?”
九阿哥輕蔑的笑道:“我八旗還怕了他們不成?”
其木格擔心的搖搖頭,“九哥,。驕兵必敗,何況洋人也有些本事,不竟然都是紙老虎。”
九阿哥對紙老虎的說法很感興。趣,笑道:“紙老虎?這說法透著稀奇,沒事,管大人是久經沙場的,知道怎麼帶兵,輪不到咱們瞎操心。”
九阿哥通知完其木格出兵事。宜後,並沒有立即告辭,而是沉吟半響,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問道:“十弟妹,有個洋人叫威廉的說和你有交情,不知是真是假?”
這些日子為老十揪著一顆心,其木格早將威廉忘。到了腦後,如今聽九阿哥提及,才想起世間還有威廉這麼一個人,忙說道:“是的,在澳門總督宴席上認識的,我本打算請他當先生教我英格蘭文的,可接著爺就出了事,就只幫他辦了通關手續。怎麼,他找到九哥頭上了?”
九阿哥搖搖頭,說道:“洋人如今都軟(禁)在南通會館。裡,他天天找衙役給你報信,廣州巡撫知曉後就報我了。”
“喔,”其木格想了想,說道:“九哥,我想見他一面,不知。道會不會讓你很為難?”
九阿哥當即搖。頭,表示這種小事舉手之勞而已,只是表示為了防止洋人包藏禍心,他一定得在一旁擔任保鏢。
其木格自然無所謂,於是,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威廉就被帶到了其木格面前,隨行的還有另一面生的洋人。
其木格熱情的用英語和威廉打了招呼,然後疑惑的問道:“您的朋友?”
威廉忙介紹道:“詹姆士,他會漢語,所以我請他一起來。”
其木格笑著和詹姆士打了招呼,這才將聽得目瞪口呆的九阿哥介紹給威廉和詹姆士。
介紹完後,威廉先很有紳士風度的對其木格提供的幫助表示了感謝,說是他手持官府通文,在廣東各地均未受到刁難,只是沒想到前些日子卻突然失去了自由。
其木格先對自己這段時間的疏忽表示了歉意,然後說道:“我很抱歉朝廷有這樣的旨意,給您和其他外國商人帶來了不便,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還請您回去後轉告您的朋友們,讓大家不用太擔心。”
詹姆士直接問道:“尊敬的福晉,聽說您的丈夫如今正與西班牙人開戰,不知道我們是否會被用來祭旗。”
其木格和九阿哥對看一眼,沒想到洋人的訊息確實靈通,不過詹姆士的話卻也讓其木格清楚的知道了老十的敵人是誰。
大清從來分不清什麼西班牙人、葡萄牙人,通通簡單的稱之為洋人,也許並不是分不清,而是不屑於去弄清楚,反正結果都一樣。
其木格仔細想了想,好像西班牙和英國為爭奪海上霸權打過仗的,兩國關係應該不怎麼樣,便道:“不知西班牙和貴國關係如何?”
九阿哥覺得其木格簡直傻老冒了,就算人家好的穿一條褲子,眼下肯定也會說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果不其然,威廉解釋道,兩國有些爭端,前年還打過一仗,西班牙敗了。
九阿哥翻著白眼,其木格則笑道:“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麼說來,我們應該是朋友才對,怎麼會拿朋友去祭旗呢?”
威廉略略鬆了口氣,詹姆士用法語和威廉嘰裡呱啦交流了半天,讓其木格懊惱不已,也許該從頭學學法語?雖然薩科奇看著噁心,和他離婚的前任老婆還是很有(性)格的,不能因那一顆老鼠屎就鄙視法語。
九阿哥則用蒙語說道:“十弟妹,別信他的話,咱們又不能去核實他說的是真是假,九哥跟你說,這些洋人眼下一個都不能放,關係著十弟(性)命呢。”
其木格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輕重。
威廉交流完後,說道:“既然我們是朋友,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先離境,詹姆士很擔心,他總覺得貴國的下等士兵有些野蠻。”
其木格聽了,臉上沒了笑意,說道:“野蠻?那也得看與誰做比較了,若和貴國計程車兵相比,我國計程車兵那簡直就是道德楷模了。”
威廉臉上有些掛不住,尷尬道:“是我失言了,福晉不要計較。”
其木格保持著風度,優雅的一笑,說道:“沒關係,不過限制外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