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拱手道:“摺子的事看來還得煩勞八哥費心了,我明兒就去和十弟說說…”
此時大阿哥也得到了明珠的口信,讓他稍安勿躁。
大阿哥對自己的幕僚戴一凡說道:“舅舅也真是的,都到這時節了,還惜字如金。”
戴一凡冷靜的說道:“明珠大人的意思怕是要大阿哥先穩穩,看十阿哥是否真的要徹查空餉,若不是空(穴)來風,自有十阿哥的苦頭吃。”
大阿哥不滿道:“十弟雖看著莽撞,但也不是傻子,空餉之事他也不是頭次提了,上次還不是不了了之。”
戴一凡道:“若這次還是沒了下文,十阿哥在軍中還能做到令行(禁)止?”
大阿哥聽後,點點頭,與戴一凡相視一笑…
太子也在宮裡愜意的品著小酒,一心等著看好戲登場。
十三對老十卻是非常佩服,對四阿哥道:“四哥,看樣子十哥還真是有魄力,只是不知道皇阿瑪這次會怎麼處置。”
四阿哥心裡非常鬱悶,自己冒著探子被老十一鍋端的風險,將逃跑福晉的去向告知了老十,但老十似乎也沒顯得特別熱絡,只在自己回京後,登門拜訪了一次,講的全是些場面話,沒看出絲毫感激之情。四阿哥正在懷疑自己的決策出現了不可容忍的失誤,老十又在兵部鬧了這麼一出,害得四阿哥的腦細胞死了許多,但也拿不準老十到底要幹嘛。因此,聽十三這麼說,只能淡淡道:“過幾日就知道了…”
而老十此時正興沖沖的朝其木格的院子跑去,剛進院子就扯著嗓門喊道:“其木格,其木格…”
已經被半路接回來的阿朵忙揭開門簾等候老十大駕,還不忘說:“十爺吉祥。”
老十胡亂應了一聲,一陣風似的跑到其木格面前,眉開眼笑道:“其木格,猜猜爺給你帶來什麼好訊息了?”
其木格悠閒的放下糕點,起身拍了拍老十身上的落雪,噌怪道:“這麼大的人了,(性)子還這麼急。”將老十按坐在炕上後,握著老十的手,皺眉道:“瞧你手凍的,趕緊暖暖。”然後才笑問道:“什麼好訊息?皇阿瑪給賞銀了?”
老十一臉的不屑,“你怎麼滿腦子就是錢啊,俗氣。”
其木格討好的笑道:“爺,你不俗氣,將我的嫁妝銀子還我吧?”
老十一聽這話,忙轉移話題,“快猜猜,爺得到什麼訊息了?”
其木格見老十笑得眼角都起了皺紋,試探道:“升官了?”老十是個非常有事業心的人,因此,其木格認為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
老十搖搖頭,拿起炕桌上的點心,細細品了起來,“爺今兒去理藩院了。”
理藩院可是清朝處理民族和外交事務的機構,其木格一聽,便蹦了起來,問道:“給我孃家升官了還是發賞銀了?”
老十嘆息道:“你除了升官發財,你心裡還會想什麼?”
其木格坐到老十腿上,摟著老十的脖子,(肉)麻道:“還會想爺呀。”
“呵呵,”這話老十很受用,心滿意足的笑道:“這話聽著還象那麼回事。”
其木格對這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還是很有感情的,心中也時常牽掛著他們,雖然相隔遙遠,但書信和禮物往來卻沒少,幾日前才將今年的年禮打點好,送了過去。見老十得了最新訊息,因此便催促道:“別賣關子了,爺,快說啊,什麼事?”
老十見其木格一臉的急切,笑道:“你阿瑪和哥哥要來京了。”
其木格當即開心的拍打著老十:“真的?沒騙我?真的?”
老十見其木格手舞足蹈的模樣,笑著證實了這一訊息:“他們上了摺子,皇阿瑪也準了,今兒理藩院已經將皇阿瑪的旨意發出去了,算著時間,若快的話,你阿瑪他們年前就能到。”
不過,老十立即又給其木格潑了一盆冷水:“你的通譯做了多少?太后可是發了話,沒通譯出來,你不能待客的。”
其木格早就沒翻譯了,反正本來就不喜歡交際工作,老十的府邸也夠大,其木格覺得大冬天的在府裡待著挺好,因此,若不是阿朵她們每天打掃,那本《女戒》早佈滿灰塵了。
經老十提醒,其木格剛才的喜悅立即沒了蹤影,痛苦的敲著腦袋,“天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老十不僅沒表示同情,反而還幸災樂禍,“不急,還有兩個多月呢,不過到年底了,府裡的事好象也很多啊,哈哈…”
沒等其木格展開反擊,又聽到了小英子的聲音,“主子,舅老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