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撫育老十的功臣。
曹嬤嬤那日激動的老淚婆娑,絮絮叨叨半天,不外乎就是如何的放心不下她的小主子,如何為老十牽腸掛肚,如何感念主子娘娘的恩德。
老十倒是個念舊的人,嬤嬤長嬤嬤短的話了會家常,最後還叮囑我要讓嬤嬤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其實,曹嬤嬤並不老,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在三個閨女接連出生後,保貴才姍姍來遲。她的丈夫曹安給阿靈阿照看一處莊子,而保貴和他媳婦也在莊子上打下手。這次一家老小全被阿靈阿給送過來了,讓我有種吃大戶的感覺。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她此時有何指教。
雖不大想和她打交道,但畢竟不能得罪老十,所以我只好命阿朵將曹嬤嬤迎了進來。
“福晉吉祥。”曹嬤嬤對斜坐在炕上的我低身福了福。
“阿朵,趕緊扶嬤嬤起來,給嬤嬤看坐。”我擺出一張笑臉,說道:“嬤嬤,以後別講這些虛禮了,這幾天忙,也沒工夫去看望嬤嬤,不知嬤嬤可住的習慣?”
曹嬤嬤又欠了欠身道:“謝福晉掛念,老奴一切都好。”
看來她似乎想多坐會兒,我只好直奔主題:“這麼大冷的天,嬤嬤不在屋裡歇著,可有什麼事?”
我覺得我的語氣拿捏的非常好,不冷不熱。
“福晉,老奴本來早幾日就想來給福晉請安的,可見福晉忙,就拖到了今日。”
我只有皮笑(肉)不笑道:
“不是早說了,嬤嬤只管安心住著,不必來請安。”
曹嬤嬤頓了頓,望著我說:“福晉,老奴來見福晉,一來為請安,這禮不可廢,二來也是給福晉唸叨唸叨小主子的喜好。”
我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腹議著,你都離開幾年了,老十的喜好還不知改成什麼樣了呢。
我又不能告訴他,我壓根不關係老十到底過的好不好,我只要順著他的(毛)理,能達到我的目的就好。
我琢磨著,也許嫣紅和海棠比較樂意和她打交道。
我這正琢磨著呢,嫣紅和海棠就來了。這人啊;真是不經唸叨。
因為覺得自己能當家作主了,所以我也免了她們每日請安,畢竟我不是被*狂,不想天天都讓這兩個美女來提醒我,自己長得有多平凡。當然,和她們也沒什麼話說。
如今加上曹嬤嬤,也許我可以和她們拼一桌麻將呢,她們應該不好意思贏我吧?我不懷好意的想。
等她們見完禮,我直接問道:“什麼事專門跑一趟?”對她們倒不用客氣。
海棠躊躇了一下,看了看嫣紅。
嫣紅又瞧了瞧曹嬤嬤,似乎有些猶豫。
見這個架勢,也許真的有事。
“說吧,嬤嬤也不是外人。”
嫣紅想了想,道:“福晉,明兒就是初一了,該準備過年的事宜。奴婢是前來問問有沒有什麼可幫忙的。“
清朝的規矩是從十二月初一就開始為過年做準備。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看來她們真是閒得慌了。
“明兒再說吧,嬤嬤正要說爺的喜好,你們剛巧來了,一塊聽聽。”
既然曹嬤嬤打算耗下去,那我就多拉兩個墊背的。
曹嬤嬤再次發揮唐僧本領,一件事翻來覆去說幾遍,聽得我直打瞌睡。
以後得告訴阿朵,只要曹嬤嬤來,就趕緊找藉口讓我出門辦公。
不知道過了多久,曹嬤嬤終於住了口,她的兩個崇拜者似乎還意猶未盡。
“嬤嬤講了半響,也累了,改天再接著講吧。”我真怕她再繼續下去,趕緊(插)話。
曹嬤嬤過足了話癮,心滿意足的走了。
海棠和嫣紅卻還沒走的打算,站了那麼久,難道不累啊。
“福晉…”嫣紅支吾著
看來還真有事。
嫣紅是內務府廣儲司員外郎郭絡羅永保之女,和宜妃是遠親。他爹還是個七品官,海棠是護軍校王靈保之女,老爹也是個小官。
我真不明白她們怎麼就給老十做了通房。
嫣紅平日都比較爽快,如今這麼猶豫,難道是為名分的事情?
畢竟老十已經娶了大老婆,她們頂著個通房的名分可能覺得有些委屈,畢竟也是官小姐嘛。
不過,小老婆進位好象是生了孩子才有資格的,而且這事也應該找老十啊。
我自以為猜到了原因,安慰她們道:“你們這幾年伺候爺也夠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