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很有效,因為知了的翅膀很薄,一旦被面筋粘住,就再也跑不掉了。只是用這種方法要眼力好。
我小的時候,特別喜歡養鳥,斑鳩、麻雀、鴿子都曾經是我的寵物。當我成了村裡的“孩子王”之後,我就交給玩伴們一個任務:為小鳥尋找食物。在離村小學不遠的地方,有一片窪地,窪地裡面是沙地,上面密密麻麻有許多針式的小洞。小洞裡面藏著許多背上鼓起、形如駱駝的小蟲子。我們常把草葉撕開,插入洞中,等著蟲子去咬,看到草葉子在動時,就知道蟲子在咬葉子,然後,順勢一帶,就把蟲子帶出來。小鳥最喜歡吃這種蟲子,所以每天下午放學後,我和小夥伴就會來到沙坑邊,為自己養的寵物找吃的。那個時候,那塊窪地上到處都是我們留下的“勤勞”的腳印。
我們那裡的鳥特別多,有斑鳩,有喜鵲,還有成群成群的麻雀。有一次,我上樹掏一隻灰喜鵲的窩,剛剛把手伸到裡面,突然有個東西在我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下,我以為是蛇,有點害怕了。但是在小夥伴的鼓動下,我重新爬上了樹,這次把這個窩給捅了下來。原來,鳥窩裡面是兩隻老鷂,這是一種寄生鳥,它把自己的蛋放到別的鳥窩裡面,讓別的鳥替它孵。有的時候,它還飛到別的鳥窩裡面,專吃人家的幼鳥。捕獲了這兩隻老鷂以後,我養的寵物裡面就多了兩個吃肉的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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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記憶最溫暖的底色(5)
還有一次,我和我的鄰居小剛在他家的屋簷下掏出了一對小麻雀,還沒有長羽毛,肉乎乎的。放到手掌心裡,感覺癢癢的。麻雀還很小,不能吃東西,我們就用唾沫餵它,小麻雀咂咂嘴巴,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把我倆都逗樂了。小剛的父母不讓我們玩,說是造孽,會遭報應。但我們卻不捨得放手,揹著小剛的父母,私下裡偷偷摸摸地玩。一天,我們正在小剛家喂小麻雀的時候,小剛的媽媽突然出現了,我當時穿了褲子,連忙把一隻麻雀放到了口袋裡面,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小剛當時只穿了一條褲衩,沒有藏麻雀的地方,情急之下,他順勢就把小麻雀塞進了嘴裡,嘰裡咕嚕與他媽比劃了半天,他媽懵懵懂懂還以為他得了什麼病,好在她沒有深究,我們才沒有露餡。等她出去以後,小剛張嘴吐出小麻雀,發現小麻雀居然給悶死了。我倆別提有多傷心!多後悔!最後,我倆給小麻雀堆壘了一個墳墓,算是對小麻雀的“哀悼”。這件事情一直被小夥伴當成了笑柄,直至今天,同學見面的時候,還常常提及這件事情。
每年的秋冬季節,農村就會顯得很蕭條,這也讓我們失去了很多可以遊戲的空間。這個時候,有一種“打麵包”的遊戲很是風靡,所謂“麵包”也叫“四角”,是用紙貼成的四個角的玩具,放到地上,由對方用力摔打,如果本方的“麵包”被對方打翻了,這個“麵包”就歸了對方所有。
這種有技巧又必須具備力量的遊戲,我玩的水平也比較高。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一個好夥伴,他的家裡有一本《水滸傳》,他每次都是偷偷地把這本書撕幾張下來,疊成“麵包”和我玩這種遊戲。
他撕這本《水滸傳》是按照先後順序撕的,這樣,我一個冬天下來,竟然把他的這本《水滸傳》全部贏了過來,一個冬天,我也把這本書全部看完了。
就是這個遊戲,讓我學會了看書,並喜歡上了看書。我們村裡有個叫胡永旗的,他家裡存有很多連環畫,這讓我非常羨慕。為了能借到這些連環畫看,沒有事情的時候,我就到他家幫助幹些農活,讓他把書借給我。從這些連環畫裡,我知道了《鐵道游擊隊》的故事,知道了《小兵張嘎》。在那個閉塞的年代,我家裡只有我的課本,為了瞭解更多的知識,我就是用這種方法來滿足我對外界的好奇。
今天,我仍舊感謝那本《水滸傳》,感謝那些連環畫,正是這些東西讓我開始瞭解另外一個多彩的世界,促使我在學業上艱難前行,甚至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放棄學業。
童年的時光是幸福的,在我的記憶中,沒有痛苦的經歷,沒有艱難的概念,總覺得這是一段沒有眼淚的日子。儘管這段時間很短暫,可它卻是我人生的第一段記憶,是整個人生的底色,溫暖的感覺讓我無法忘記,甚至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也會經常地梳理它,我珍惜這段歷史。
童年是人生的基石,童年的感情奠定了我一生的價值取向。現在回想起來,童年的我之所以能傾注那麼大的精力去餵養小動物,是一種強烈的愛心在我幼小的心裡。那些小動物與人一樣,也是通靈性的,也是充滿感情的。因此,我也像對待人一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