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的後座。
看到他們在車上衝我揮了揮手,我笑著說,“路上車多,我走兩步……”然後也衝他們揮揮手,奧迪絕塵而去。
確定車子裡的人看不見我之後,我轉過臉,看著身邊的楚楚,“不介意陪我走走?”
楚楚點點頭,“沒事,其實你沒喝什麼酒……”
我打個哈哈,“哈,酒這東西,沾了就免不了有些暈,況且醉人的不止於酒。有空間清醒一下總歸是好事。”
楚楚再不說話,只是將身體靠的我更近了一些,貼在我的手臂上。雖然隔著厚厚的冬衣,卻依然可以感覺到楚楚胸口的形狀,並且逐漸的溫暖起來。
夜裡的風有些大,何況是在寂寥無人的滬青平公路上,我明顯能夠感覺到身旁穿著本就較我單薄的楚楚有些不勝風力。
想了想,我撥開楚楚的手臂,然後將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輕輕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儘量偽裝的似乎不冷的樣子繼續往前走。為楚楚披上外衣的時候,她顯然一愣,但是隨即溫暖的笑了,她的笑容也多少給我帶來一丁點兒的暖意。
我的腦子裡一直在轉悠關於剛才方達夫說的事情。
從表面上來看,對於我們通達這樣一家註冊資金不過一百萬,實際資金也不超過一百二十萬的公司來說,承接一些策劃創意整體包裝之類的活兒是最為理想,也是最妥當的方式。
創意策劃之類的產業投入少產出大,當然,這個產出是相比較其投入而言的,在常人眼裡是暴利,通常投入不足兩萬元,但是產出可能達到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幾十倍到一百倍這樣的利潤,的確相當可觀了。
如果換做不用多,僅僅半年前,如果不是因為正好遇到城東爛尾樓的事情,我想我打算從商起步的話,的確會想要從這個方面入手。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雖然公司依舊是僅僅價值一百萬的公司,所有員工的年薪加在一起也不過五六十萬的支出,加上房租水電等等一切開銷,也就是說公司一年也就是一百萬的成本。而我手頭可以用來流動的資金卻超過這個數額數倍,這就不由得我不去尋找一種更加快捷的方式來賺錢了。
可是按照方達夫剛才所說的話,我們也僅僅就是拿個企劃費,如果僅僅為了這麼一點兒利潤,我又何必大老遠的趕到上海來,趨炎附勢的跟著方達夫還要陪著笑臉?這件事無論最終是個什麼結果,看上去都是我承了方達夫的情,而最終藉著亮點集團這次東風裡最大的那塊蛋糕將被方達夫吃進,我只能在外圍撿點兒他掉下的殘渣……
這是絕對不行的,那麼,我應該如何參與到這塊大蛋糕的分成中去呢?從前我看過一本書,斯賓塞·約翰遜寫的《誰動了我的乳酪》,裡邊就說的很清楚,商場就是如此殘酷,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往往像是我這樣手裡攥著幾百萬資金的人,一旦融入到資本的市場裡,是最容易被市場這條殘忍的大鱷連皮帶骨吃個乾淨的。無論是為了我的目標也好,還是應順市場規律也罷,只要我不打算拿著這六七百萬的資產退休,我就必須迅速的壯大,至少成為一個池塘裡的大魚。
鑑於手上的資金其實並不多,似乎唯一可行的方式就是鄧主席當年在農村投下的一招——承包責任制。這個承包就像是在股票市場上玩期指一樣,一百萬丟在股票市場上只能當一百萬用,可是在期指中就可以十倍甚至五十倍一百倍的去使用,只是一旦賠了就會被迫清倉最終血本無歸而已。
我目前能夠調配的資金是我自己那六百多萬的存款,如果按照通達目前的股配來看,我們最多可以籌集到的資金是一千五百萬。其中宋方需要再拿出四百五十萬,呂青衫三百萬,這些應該都不是什麼問題,我有足夠的自信能夠說服他們倆跟著我一塊兒玩這次的賭博。可是,唯一的問題似乎出在趙子華身上,他一個普通的律師,年薪不過六位數,讓他拿出幾十萬估計問題不大,但是一百五十萬……
似乎我現在所能做的也不過是苦笑著搖搖頭……
風似乎更大了,我即便刻意的去裝作不冷的樣子也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第二卷 風捲雲湧 第八章 我要跟你睡一張床
楚楚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她開口對我說,“石總,是不是很冷?要不別走了,我們打車去賓館吧。”
我抬腕看看手錶,已經接近兩點了,原來,我在風裡居然走了將近兩個小時。
我伸手攬緊了楚楚,“冷麼?”
楚楚點點頭,“有點兒……”
我強笑著,伸手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