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向楚楚解釋,“他叫彼得,可別小看他,他是個中國通,只是不太會說中國話,但是你說的他全能聽懂。他剛才是誇我眼光獨到,居然幫他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完美人選,不信你問他!”
楚楚聽罷把眼光投到彼得身上,彼得連連點頭,“你……小周後……很好!”聽到彼得結結巴巴的用中文把意思表達的還算清楚,我們不禁又是莞爾。
“另外,你可能想都不敢想,跟你搭戲的是陳XX……”
這下楚楚開心了,驚叫了一聲,“陳老師?他可是我最喜歡的國內演員之一。真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有機會跟他搭戲。可是,我真的很擔心。畢竟兩年沒演過戲了。”
彼得聽到之後,立刻接嘴說到,“石,你幫我告訴這位美麗的女士,我現場出個小題目給她,只要她能透過這個題目,我明天就不用飛回該死的洛杉磯了!”
我笑著把彼得的話翻譯給楚楚聽,楚楚頗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那好吧,你讓他出題。”
彼得聽到了,直接站了起來,走到楚楚身後,然後做了一個動作,雙手從楚楚的頭頂兜過去,慢慢的合攏,蓋在楚楚的眼前,就像是已經明白了彼得的意思,又或者這本來就是他們演員的作業之一,楚楚立刻心領神會的站了起來,雙眼立刻渙散了,毫無生機,就像是一個失明多年的盲女一般,摸索著,離開了自己座位。
隨後,楚楚用兩分鐘的時間徹底征服了彼得,她將一個盲女的形象演的活靈活現。不過我現場看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在我的印象裡,一個盲人是不可能避開屋內這些桌椅以及人體的,可是楚楚在表演的過程中,卻幾乎都是幾乎要碰到人或者桌椅的時候,堪堪的總是能夠避開,這多少讓我覺得有些不合情理……
於是我在看到彼得流露出完全滿意的表情的時候,把自己的疑感問了出來,“楚楚,你表演的應該是個盲人吧?但是為什麼一個盲人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卻能夠一樣東西都不碰到呢?”
楚楚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大方的重新坐到我的身邊,而彼得則是哈哈大笑,“親愛的石,我來告訴你,除非是剛剛失明的盲人,才會不斷的跟周邊環境裡的東西或者是人碰到,而一個失明多年的人,早已對環境有了一種特殊的敏感,他們可以在即將撞到別的物體或者人的時候敏銳的感覺到有東西存在,於是剛剛楚楚小姐演的非常的好,每次都是差點兒要撞上了,卻又能夠在最後的時刻避開。有了這樣的表現,就沒有問題了。楚楚小姐的基本功相當的紮實,最多也就是一個尋找感覺的時間。石,你作為投資方,又是楚楚小姐的好朋友,看起來你對李煜和小周後的歷史也很熟悉,那麼就請你客串一下講解員,幫助楚楚小姐儘快熟悉這段歷史故事吧!”說完,他轉臉看著費舍爾,“費舍爾,你認為呢?”
費舍爾從坐下之後幾乎都沒怎麼說話,一直保持著平靜的狀態,細細的觀察,這個時候他被問到頭上,才不得不開口說到,“楚,很好,沒問題。”言簡意賅的嚇人,看來他還真是個不太喜歡說話的人。
彼得大概習慣了費舍爾的交流方式,於是便手舞足蹈的跟我說,“石,能夠認識你真的是太好了,用你們中國人的方式‘先……幹……為……敬’”他又用中文說了一個成語,然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完了那杯茅臺,喝完之後還不忘誇張的咂吧咂吧嘴,“你不但幫助我們解決了審批的問題,還帶來了一千萬的資金,又給我們這部戲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女主角!石,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呢?我真心的邀請你,明年的聖誕節,你到我美國的家裡去過。我在加利福利亞有一個大農場,我想你一定會喜歡那兒的!”
美國人的最高禮遇不像咱們中國人要到什麼最豪華最高檔的酒店裡,而是要邀請最重要的客人去他們的家,他們的家庭觀念說實話遠比東方人要重的多!
彼得能夠邀請我在聖誕節這樣跟家人團聚的節日去他的家,雖然到時候我不見得有空參加,但是,還是能夠體會到他的真誠和熱情,於是我也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好,彼得,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說著,一仰脖子,我也幹完了那杯酒。
之後的飯局就很輕鬆了,我和彼得的合作,除了最後一項,關於我和另外一個投資商的分成問題,其他都已經解決。至於園林局那邊,我根本就不擔心。以我父親的名義,我去拜會一下他的幾個學生,請他們吃頓飯這樣的面子他們還是會給我的。加上有朱世燦在場,一件事做兩個人情,他們何樂而不為?
到快結束的時候,我發現彼得作為導演,似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