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們要錢麼?”
“赫,瞧您這話說的,不要錢哪成啊?不但得要錢,還得多要。一般看見那些什麼明星上了車,什麼夜間返程之類的,能給丫打上的我全給打上,到地兒非得多宰丫三棵不可。”
“三棵?”裴瑩瑩不明白。
我一笑,也懶得去解釋,反正司機會說的。
“哦,您嘞是下頭的,一棵就是十塊錢的意思。”
“那你找人家多要錢人家肯給啊?”
司機大笑,雙手居然離開了方向盤,手舞足沒蹈,不然車就該翻了,“那些老帽兒,他們平時都開自己的車,哪兒知道計程車什麼價兒啊?他們一般打車都有目的。這話您別往外說,對了,您二位不是小報記者吧?那幫明星,茲要是打車出門,不開自己個兒的車,多半是去會見個小情人什麼的,怕自己車一開出來被記者跟蹤。”
這八卦,曝的可不輕,我閉上眼睛,聽裴瑩瑩跟他一對一答的。
還真是沒錯,扯著扯著,那司機一會兒就把話題從最開始的酒吧說到了明星的秘史上,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又變成北京的房儈,然後是國際大事,聽他口氣好像福建馬上就要跟臺灣開打了似的。等到知道我們從南京來,又說上了日本人,一頓臭罵,等紅燈的時候還順道把旁邊一輛開著尼桑車的車主給數落了一頓。再然後,又不知道怎麼著就說起了歷史,還說他祖上大概是杜牧的後代還不知道是怎麼著,總之一頓雲山霧罩的,到後來就是他一個人再說了,裴瑩瑩終於也識相的閉上了嘴。
一直等到車子開到了大萬酒店樓下。那司機還意猶未盡的,不過他倒是沒忘記收我們車錢。
開了兩間房,各自回房間休息。
我洗了個澡,出來一看時間五點多,便給羅鍾打了個電話。
“羅經理,你好,我是石磊。我現在已經到北京了,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吧。”
羅鍾倒是沒含糊,直接回答,“行,沒問題,石總人在哪兒?”
“我在王府井附近,東單北大街。”
羅鍾略微的想了想,“那就就著您方便吧,你隨便找個地兒,然後給我電話,我六點半左右能到。”
我想想這樣也好,於是便答應下來,說好了時間,問清楚他那邊來幾個人,便也掛了電話。
穿戴好之後,我走到對門的裴瑩瑩房門口,敲響了她的門。
很快,裴瑩瑩嘴裡咬著一個髮夾給我開了門。從嘴裡摘下發夾之後,她說,“等我兩分鐘,把頭髮盤一下就好。”
我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走到裡邊坐下。
看著裴瑩瑩盤著頭髮,突然就想起一首歌,那是以前一個叫做沈慶的校園歌手唯一的一張專輯裡的歌兒,《對鏡梳妝》,說起沈慶也許很多人不知道,但是說起第一張校園民謠合輯裡的那首《青春》。估計就會有很多人都知道了。裴瑩瑩穿著一套很職業的套裝,跟剛才那件不一樣。
“你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
裴瑩瑩回頭看著我笑了一下,“沒想到你會突然拉著我來北京麼,今天穿的太隨便了,牛仔褲,不適合去談判,所以剛才到樓下的商務中心隨便買了一套衣服。”
我看看自己,還算過得去,不是嚴肅的正裝。但是一套商務服,基本上還能見人。
“你倒是一絲不芶,其實倒是無所謂,估計那幫人個個都仔褲恤衫的。”我也是估計,一般搞盯的很少有穿的很嚴肅的。
“人家穿什麼無所謂,但是我對自己有要求,不管怎麼說,見客戶,而且這些人以後很可能是同事,我不能太隨便。”
我想想裴瑩瑩說的其實很有道理,這大概就是一個成熟的行政人員考慮事情的思維吧。於是我也不點評了,繼續看著她盤頭。
很快,裴瑩瑩就把頭髮都挽好了,她站起來,施施然對我一笑,“好了,石總,我們可以走了。”
我笑著搖搖頭,“你怎麼也學會叫我石總了?”
“呵呵,早點兒進入角色,免得一會兒跟那幫人談判的時候脫口而出石磊,顯得上下級不分,容易讓對方覺得我們公司太隨便,沒有合理架構。”
我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一些很需要注意的細節,不管怎麼說,對方終究是外人,我們在考察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考察著我們。
“知道這附近有什麼飯店?”我跟裴瑩瑩跨進電梯的時候我問她。
裴瑩瑩哈的一笑,“這附近全是飯店……”
“不許嘲笑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