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眼光的男人。
這麼近距離看她,看她水滑的臉蛋、如漆點的黑瞳倒映著他的臉,他心中莫名所以的騷動更囂張了。
女人的美要經過歲月的鍛鍊才會散發出來,如今的她就是最盛開的時候,芬芳精華,引人無限遐思。
就在方才,他居然覺得她連走的姿態都教人驚豔!
你的嘴巴真壞上這些年她到底學了什麼,作風強悍至此?
“要——你管——”在他的注視下她氣餒了。
他全身散發的氛圍太奇怪了,像天空的閃電,讓人有瞬間酥麻的觸感,這樣陌生的感覺太太太怪異了,她不喜
歡。
“出嫁從夫,你的確歸我管。”他說得理所當然之至。
怎會有臉皮這麼厚的男子?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不知死到哪去幾百年,一回來就想重振夫綱,去他的!
“你哪一點像人家夫君的模樣?少臭美了!”
“我像不像?你會知道的。”他拖著長音,口氣怪可怕的。
賀蘭淳倒退得更遠。
“那是你家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的冷淡激起海棠逸心底真正的挑戰慾望了。他會讓她重新臣服於他。但是,他不急,他有大把的時間,首要之事他必須明瞭一切事情的。
“是嗎?”他居然牽扯出一朵一懷好意的笑,笑得人頭皮發麻。
賀蘭淳暗暗發誓,她的後半生絕不願再跟這人有著任何糾纏不清,離開他後她要周遊列國去,永不和他再見。
第四章
“到了。”擦掉一頭汗,賀蘭淳獨自站在一塊平坡上,她眼眺黃土坡下的巍峨宮殿,飛簷朱瓦,連綿到她不熟悉的地方。
海棠逸與她並肩。“這是什麼地方?我記得你住的是什麼莊來著?”他對她所知少得可憐。
“賀蘭莊。”賀蘭淳的口氣好不起來,她一字字咬牙。
“就這裡?”雞同鴨講,他錯得離譜。
“這裡是大爺你十三座行宮之一。”'
在殘暴之外,他另一條罪名就是奢糜。
這座行宮他恐怕只在羊皮捲上見過設計圖,連來過都不曾!
“我沒印象。”
果不其然!賀蘭淳不想再浪費口水跟他解釋有的沒的,反正那是他的屋子,他住進去自然有多嘴的人會告訴他想知道的一切,她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只負責把你帶到,其餘的不關我的事。”提供他住所,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他不會多作非份的要求吧?賀蘭淳有不好的預感。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座'朝霞宮'是我給你的聘禮之一。”儘管對她所知部分不多,還是有些片段清晰如昨。
“你很大方。”她不帶感情地說。終於想起來了,是嗎?成車斗量的黃金、珠寶、瑪瑙、鑽石,宮牆別業,在物質上,他是絕不吝嗇的。可是相對的她也付出青春和婚姻。也就是說她的一生就斷送在這些全無價值的玩
意兒上面。
她是怨過的,怨自己把終生讓人安排,用自己一輩子的幸福賭在一個狂戾的男人身上,說來算去,是當初的天真害了自己,她能怪誰?
“我聽不出來一絲感激的意味。”從她臉上一閃而逝的哀傷是什麼?他想探知,但也止於想想而已。
“你不會要我感謝你幾年來的不聞不問和拜你所賜的屈辱吧?”她不想說的,如果他不那麼咄咄逼人的話。
“這句話該是我說的。”一提到這個,兩人的怒火又一觸即發。
看她薄嗔的臉蛋海棠逸暗吼著自己。
搞什麼?這麼沉不住氣,這許多年全白活了?
就今幾個他已經動了多少次雷霆,全為了這小女人,他跟在獨孤吹雲身邊磨出來的冷靜和自持呢?在踏入這塊土地的同時全餵狗了。
不錯,她是有理由恨他的,一個失去依附的女人在這時代若非擁有過人的毅力根本活不下來,然而,這是她咎由自取,他不用覺得歉疚,一點都不用。
“好了,好了,咱們先進去再說,一切好商量。”風侖馭不得不挺身而出。
他應該改行做和事佬。這對冤家一路吵到底,吵得他頭都快炸了!
他的話適時發揮效果,冤家互瞪一眼,各自偏頭走下斜坡。
兩頭張牙舞爪的石獅鎮守著金碧輝煌的銅門,石鑄的宮燈也點燃了光亮。銅門是大敞的,他們…一進了門。外面的寧靜從耳膜隱去,取而代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