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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溥心自嘲道:“我要是不答應呢?你還打算把這事搞得人盡皆知?”
那一刻他想到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司澤把這段錄影公開,叫澤泰和他們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司澤“寵愛”才能上位的人。只是他萬想不到,司澤還有後招。
“人盡皆知?哈,”司澤戲謔道,“我還捨不得呢,我看只讓你前女友一個知道就行了,她是不是那個叫馮晴,前不久剛在嶺山醫院入職的醫生啊?”
“你……”
想象力大部分時候對對人來說是好的的能力,但過於豐富的想象力有時候卻是可悲的,因為那會最大程度地引發一個人對未知的恐懼。
宋溥心很快將五個月前自己在司澤面前吐露的情感往事和馮晴的意外回國聯絡起來,懷疑這一切都是司澤在安排,甚至連馮晴那個姓丁的男友和新工作都可能是司澤在背後打點操縱……
他兩眼怒睜,又驚又懼,有幾秒大腦都是空白的,反應過來後大罵司澤:“你還算不算是個人!?”
出生知識家庭,從小按部就班上最好的學校,受盡身邊人的善待,宋溥心可以說從沒有接觸過這個世界上真正的陰暗面,而司澤是他碰上的第一個讓他發自內心痛恨的惡人。
他還記得對方輕描淡寫說出那些話時的模樣,一雙丹鳳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臉上是“你能奈我何”的輕狂,把一個財團二代張揚跋扈有恃無恐的無賴面目展現得淋漓盡致。
宋溥心氣得喪失了理智,對司澤大打出手,但最後以司澤罵罵咧咧把他制服在沙發上告終。
“你瘋了!又打我?宋溥心!我給你臉了是不?”司澤將他雙手反手扣在背後。
宋溥心一下沒了鬥志,他被徹底打敗了。
是,司澤精準地找到了他的痛點。他們初次發生的事,他大可以說是自己醉酒後司澤侮辱他,司澤這麼做本來也是犯法的,儘管時隔久遠已難以取證,但他若是敢豁出去,不顧一時的榮辱,司澤也威脅不到他。
唯獨馮晴,馮晴……
儘管他們早在多年前就分了手,可馮晴對他來說還是特別的。少年時的心動,分手後的悔恨與意難平,到後來的念念不忘,再到久別重逢時的悵然若失……他整個青春期裡有關愛情的篇章都是由此人書寫而成的,那些情緒決定了他當年努力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儘管已經知道他們再沒有機會,但他仍將這段意義非凡的過往深藏於內心,甚至小心翼翼地在上面蓋了個水晶罩子。
可如果讓馮晴看到司澤對他做的那種事,那無異於毀了他內心的桃園,毀了他的自我和尊嚴。
“嘶……操,下手真狠啊宋溥心,打我的時候是恨死我了吧?”司澤在他背後呲牙咧嘴道,“要不是看在我現在喜歡你的份上,我剛早還手了!”
宋溥心咬牙切齒道:“我怎麼會惹上你這麼個……”
“畜生”這兩個字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忽然間又覺得沒有再罵的必要了,罵再多不但浪費唇舌,也是在拉低自己的人格。
“這麼個什麼?怎麼不說了?”司澤見宋溥心欲言又止,還故意激他,小學生一樣,“嘿,服氣了?不跟我鬧了?
“為什麼?司澤……為什麼要這樣?”啞聲說出這句話時,宋溥心心如死灰地說,“我本來可以不恨你的。”
司澤一怔,沒反應過來宋溥心想表達什麼,但對方虛弱無助的語氣到底是取悅了他:“反正你都跟我破罐子破摔了,恨我我也無所謂,但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點,你要是不答應,那東西我就不保證就只有馮晴一個人知道了,當初你跟我回去見我爸時就應該想明白,我哪能隨隨便便重用什麼人……”
宋溥心回想起司厲初見他時問他的學歷、家庭背景,甚至詢問他身邊有沒有同樣優秀的同學或朋友,客氣地說,如果有合適的,可以一起推薦來司氏。
他那會沒太放在心上,可如今一張張臉卻走馬燈似的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想到那些人看到他和司澤那檔子事時臉上會有的表情,覺得天地俱滅。
司澤邊說邊將原本斜臥在沙發上的宋溥心扶坐起來,威懾恐嚇過後給人甜棗吃:“我也想不通你有什麼好糾結的,做了我的情人,這秘書你還照樣當著,該敬重你的人還是照樣敬重你,我還能對你更好些。比起想著怎麼拒絕我或一走了之,我看你不如動腦子想想怎麼跟我談細節條件,比如你覺得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可以再改進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