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為愛人規避風險。這是私心,但家國原則講究小我,否則就做不到絕對的公正,就像傅延昇那句座右銘所說,情益我,則虧失道義。
戚嶼起初還不知道傅延昇心裡有這些結,只察覺到自己問問題時傅延昇不再像以前那樣很快給出建議。對方開始猶豫,開始遲疑。他還當是問題太難,傅延昇也需要時間思考,後來一次半夜醒來,發現床邊無人,陽臺處一點紅光,傅延昇獨自在黑夜裡抽菸。
傅延昇睡眠習慣很好,以前從沒有這種情形。
臨睡前,戚嶼剛與傅延昇說了公司開會時難有結論的一項決策,傅延昇說著說著忽然打住了,勸他早些休息。戚嶼那時已明白利弊,但總覺得傅延昇哪裡有些不對勁。
至此想起以往種種,一顆心霎時擰成了一團。
傅閒瞥了戚嶼一眼,問:“你們在一塊也有五六年了吧?”
戚嶼放下茶杯:“這是第七年了。”
傅閒悠悠道:“從延昇去T大那年起,之後無論他做什麼決定,我和他媽媽就沒有再過問。也不是不問,而是覺得他已經比我們都想得通透了。包括他當初為你放棄那份工作,我想他既然選擇追隨你,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從私心上說,我反倒覺得他出來好,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即便他在那裡頭越走越高,也未必能萬事順心。我們做父母的,不求別的,總是希望孩子平安健康。”
戚嶼垂眸“嗯”一聲,這些道理他也明白。
但傅延昇無疑是為他做了犧牲的,這五年來,儘管傅延昇已經退到了所謂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