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杯口相齊。
這一下不但宗子方的臉色變了,那一邊的崔氏兄弟和李恪的臉色也變了。
以他們的功夫,想要把酒這樣用內力逼出來,就算是行,也要滿頭大汗,哪能像楊過這樣輕描淡寫,不動聲色,更不用說還要說收就收,一點也不多酒出來!
宗子方本來就不是以內力見長的,如今內功招式全部敗在楊過手中,哪裡還敢多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退了下去。
其實這宗子方的武功,與之前尹克西等人也在伯仲之間,只是楊過與郭芙現在武功已經大成,他們這點功夫,實在是不放在眼裡了。
那邊三人見宗子方受挫,又見了楊過內功了得,心中不禁都覺得自己就是上前也沒有勝算,只得坐在原地,舉杯向郭楊二人致意。
楊過舉杯相賀,郭芙因為是女子,所以只是稍抿了一些酒。
忽必烈並未看出剛才宗楊二人在比試武藝,只道二人親近,心裡也很高興,頻頻向在座諸人勸酒進食,又喚上舞女表演。
楊過心想——這忽必烈怎麼也會在軍中帶著女子?
郭芙也是心中疑惑,再一看,崔氏兄弟兩眼直愣愣地盯著這些女子,一副神飛天外的樣子,心裡暗歎——原來帶著美女是做這個用途的!
的確,有的人愛財,有的人愛權,有的人愛名,有的人好色。對於忽必烈來說,用於賞賜的東西,總是要時刻帶在身邊的——這些女子,在他的眼中,恐怕連個人都算不上。古代的女人,總是悲劇角色!
等酒宴罷了,忽必烈賞賜了崔氏兄弟等四人一人一個美女,但是宗子方和李恪都婉言謝絕了,楊過與郭芙也被安排了帳蓬住了下來。
總算好,範希仁沒來,要是他來的話,估計這四個人他一個都打不過。
住到半夜,楊過總是覺得不對,忽地翻身對郭芙道:“你說範希仁會不會去殺耶律晉了?”
郭芙說:“不會吧,我們來的路上,還聽說耶律晉連戰連勝,沒有什麼意外呢1
楊過道:“我們聽到的也是之前的訊息,也難保不會有什麼意外。”
郭芙道:“那你說怎麼辦?”
楊過道:“我再跑一趟耶律晉那邊,你在這裡守著,不論範希仁走哪一邊,都會被你我撞見,要是他去兀良合臺那邊,有程英和陸無雙在,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郭芙想了想,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楊過騎上小紅馬便走了,郭芙一個人守在這裡,而忽必烈對楊過的離去並沒有太過在意,倒是李恪對此很有意見——他認為楊過有可能是奸細,出營去報信去了,並且當面指責郭芙,說她也是奸細,並要她摘下人皮面具。
其實這裡的人並沒有見過郭芙長大後的樣子,郭芙就是摘下了面具也不忙,以後就算大家再在襄陽也遇也不要緊,不過那樣一來,就怕忽必烈懷疑自己和楊過接近他的意圖,改變他對那些政治決策的態度,甚至影響他對耶律燕的態度。
不過李恪也不見得就真的懷疑郭芙和楊過,忽必烈一開始就說這二人是耶律燕的朋友,所以郭芙的說辭是楊過北上找皇后去了,自己暫且留在這裡助忽必烈一臂之力,這個說法忽必烈並沒有懷疑,就算是懷疑,他也不會像李恪這樣表現出來。
而李恪此人,卻是為人刻保如今見楊過不在,以為他的夫人郭芙只是一介女流,武功一定不行,便想試探一下郭芙的武功,日後如果對付楊過,也好多一個法子,所以一口咬定楊過是奸細,想看郭芙的應對。
如今李恪這樣說了出來,忽必烈也只好笑著讓他不要誤會:“於先生夫婦幫了本王很多,如果沒有他們,本王一定不會有今日的成就1
李恪見忽必烈維護郭芙,心中更是忌妒,便道:“於夫人與於先生俱是漢人,既然受王爺重用,更該赤誠相見,為何還要遮擋本來面目?”
郭芙“哼”了一聲道:“我夫妻二人慣於行走江湖,來相助王爺,本不為名利,只因為耶律王妃與我二人是故交,所以才不自量力前來。既然有人見疑,我當離去1
郭芙知道忽必烈必然會出面打圓場,所以才會這樣說——她還要在這裡守株待兔,哪裡肯現在就走!
果然忽必烈呵呵笑著走過來,握住李恪的手道:“小王對各位都是摔倒心置腹,相信諸位也都是真心相助於我,來來來,我等這就拔營了,過了龍首關,大理就沒什麼險要可守了,我們可以直達大理都城羊苴咩城1
李恪見忽必烈下令拔營啟程,知道無法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