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的煞氣。
第十七章 做人都難
看似平靜的一週,過去了。很多事情,還沒有再起烽煙。
為了公事,許量和許小露的聯絡,突然變得非常緊密。許量覺得,小露還真的是越來越把自己當成大哥了,但小露不是一個能夠輕易放棄的女人,她的心繼續向許量一點一點地靠近。
透過許小露,許量不斷地瞭解到陳宏兵最真實的動向;還透過她,幫助陳宏兵向錢大富的東方富源公司進行融資。同時,許量讓唐力保持警惕,他不想看到陳宏兵“搬月亮家”。這幾天,許量已經知道成都的幾家外向型的鞋業公司,因為經營困難,向銀行借貸無門,只有向民間資金借款,壓力太大,老闆捲款出走,已經逃之夭夭了。許量非常明白:企業的冬天,就是民間資金的冬天。他對那些認為,“銀行關門,企業緊張,民間資金吃糖”的說法,感到很不理解,“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他在謝麗面前的策略是:君子心胸坦蕩,行為檢點嚴肅。他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和許小露的關係,僅僅是工作關係。當然,許量沒有膽量告訴謝麗,他已經答應許小露做他的妹妹了,其實也是你謝麗的妹妹。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衝突,謝麗彷彿已經不在意許量的言行舉止了,她經常都是微笑地面對老公和兒子。她覺得許量對婚姻的不忠誠行為,必須要付出代價,但她要他付出怎麼樣的代價?謝麗也不清楚。二十年的感情,一朝的背叛,多年以來,老夫老妻太熟悉彼此的身體和精神世界,讓謝麗很難作出最正確的選擇。
謝麗已經開始揹著許量和兒子,諮詢移居澳大利亞的相關手續了。許量其實對此,有所覺察,他知道他老婆的脾氣。她平時溫順,一旦決定了做什麼事情,沒有特別的理由,他許量也是沒有辦法,制止她的行動的。許量在等待一個時機,他反覆想了很多次,謝麗不僅僅是自己的老婆,還是自己的親人。他不能夠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特別還有兒子。
所以,許量儘可能地早點下班回家,多與兒子、老婆在一起。他回家把手機開成靜音,一般的電話也不準備接聽了,免得謝麗聽到自己的工作電話,就覺得心煩。
但是,謝麗沒有動搖,繼續進行暫時離開許量的準備工作,她想等許量的公司,最近的麻煩事情了結之後,再和許量攤牌:她從來沒有看好許量的“高利貸”事業。謝麗也是學金融出身,她不明白,聰明的許量,為什麼看不到,在成都,甚至在中國,做民間金融探索者和先行者的巨大的政策風險,還有業務上的巨大的道德風險?這些年,她為許量的“高利貸”生意,到底提心吊膽了多少次呢?現在最好,藉機把許量也一起帶離成都。不管成都多麼美好,謝麗覺得她必須忍痛割愛,在謝麗的心中,離開成都,許量才能夠完全屬於她。
張婭的寂寞還好有她女兒來安慰,她沒有去打攪許量,她在等待中,全力以赴籌備她的新型的商務會所。許量有意的迴避,當然讓她非常傷心,但她很堅強,而且也暫時沒有接受李剛幾次邀請她出席朋友的聚會。
本來李剛,想告訴張婭,她其實可以把許量請在一起的。現在,李剛的心態有了很大的變化,原因其實只有一個:前天,他在重慶開一個民間資金市場的研討會,獲悉,重慶市也有不少同行,知道許量的東方富通公司,做得很有水準。還有領導希望李剛介紹一下,他們是怎麼樣扶植和指導成都的民間資金和資本市場的發展的。李剛覺得很有面子,中午離開重慶的時候,大家高興地喝了一點酒。
在回成都的路上,李剛心情不錯,他主動要求開車,本來車是單位司機小林開的,車上還有周元等人。快到內江的時候,小車車速太快,與前面上坡的載重卡車,追尾了。李剛反應很快,剎車很及時,所以只是小擦掛,車的損傷很輕微,這還不是車禍。沒有造成嚴重的事態,出事的地方也僻靜,兩個車主,自己私下了結了。李剛立刻下車換了司機開車,他想到,人生短短几十年,應該“相逢一笑泯恩仇”!這樣不是為了許量,而是為了自己。李剛很清醒地想和許量,了結以往的恩怨。他想,最好是一醉方休,再面對面地告訴許量:“我李剛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公報私仇,這點你許量應該知道,以我的本事,完全可以做得殺敵於無形。即使,你許量已經找了比我級別更高的領導,來對自己旁敲側擊。但我依然可以不買任何人的賬。你東方富通公司的問題,可以說是改革中,發生的問題,也可以就事論事。”
現在是上午十點過,李剛坐在自己辦公室,處理了很多檔案。他累了,就去擺弄了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