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堯的衣服,更加環抱上去。
菸灰色的男人頓了頓,淺色的眸子裡流動著不知名的光暈。車倉裡瞬間安靜的可怕。只有微妙的衣服摩擦的聲響。
五指微微收攏,跡部堯想把兒子從自己身上放下來,無奈少年卻賭氣般的收緊胳膊,更加不放過他。
最終,包子爹選擇了投降,伴隨著帶著寵溺的嘆息放棄了制止少年的舉動。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緩緩的摟住少年纖瘦柔韌的腰。
跡部堯不是沒有感覺到自家包子身體的僵硬,與被他抱住時瞬間的放鬆。只是……他的確沒有想好,沒有考慮好要怎麼處理現下這種彆扭詭異的氣氛,又捨不得自家兒子難過,只好無奈的選擇了投降。
如果他不先摟住這個倔強的小貓,那麼憑自家寶貝高傲的性格,絕對會掛在他身上直到下車。
想到這裡,包子爹忍不住為兒子的可愛失笑。
……
這種片刻的失神,似乎讓埋在他懷裡的跡部景吾不太滿意對方的不專心,快速的偷襲到了男人的耳垂下方,啄了一下,成功的感覺到對方的僵硬。
“哪裡好笑?Dad。”
“……你真是,”跡部堯捂住被少年啄到的耳根,努力讓自己擺出一副嚴肅的家長模樣:“越來越愛搗亂了,嗯?”
……
很可惜,家長模式非常不成功,跡部景吾眨著那雙愈加深邃紫灰色瞳孔,認真而堅定的開口:“不,不是搗亂。”
“Dad不知道那是什麼嗎?”
“……”
“要不要我告訴你……”
“不用!”跡部堯這次堅定的伸手把掛在他身上的少年扯下來,快速的給他繫好安全帶,扭過頭索性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車窗外飛速略過的風景上。
日本和義大利隔了一片太平洋,風景差異也是非常的大。
在義大利跡部堯走上幾步就能看到雕著花的歐式繁複建築群或者充滿隨性藝術的塗鴉,而東京則是多了一份嚴肅與沉穩。高聳的銀灰色建築群在夕陽下閃耀著金紅色的光芒,柔和了街道上人們匆匆的背影。
從落下來的車窗外吹拂進帶著暖意的風,讓跡部堯的心境突然變得複雜了起來。
近乎兩年多沒有踏足的國土,已經變得讓他覺得有些陌生了。
而旁邊的少年,在他離開之前還是那副愛撒嬌乖巧的縮在他懷裡的樣子,這次回國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雙帶著高傲的眸子,與跡部這個姓氏帶給他的無上傲氣,都使原先瘦小的少年變成了讓所有人矚目的發光體。
兩年前還不到他肩膀的身高,也已經達到了他的下頜。
就像吞了幾袋子發酵粉似的,他的肉包子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這樣高大了。
高大的可以獨自撐起一個社團,擔任學生會主席的位子,甚至連生活上也再也不用跡部堯每週打電話過去詢問管家了。
因為每一次白管家的回答都只有一句話:小少爺自己做的很好,少爺並不用這樣擔心。
……
久而久之,包子爹被愈加繁忙的公務纏著,當再回到東京見到自家寶貝的時候,兩年前的那隻小包子也已經消失了。
“Dad?……”
少年探過身,察覺到了男人的不對勁,而對方也只是嘆著氣輕輕的撫摸他的發頂。就像小時候那樣。
跡部景吾安靜的沒有再開玩笑,乖巧的任由跡部堯撫順著他的碎髮。閉上眸子靠在對方的手臂上:“我在。”
這個人是他的父親,是保護他長大的人,是他最重要的血親。不管這份感情最終會變成什麼模樣,也都將會是建立在血親的基礎之上。
少年輕柔而堅定的開口,讓男人頓了頓,隨後伸出手把少年的身體攬進懷裡。
……
“嗯,我回來了,景吾。”
“嗯,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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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自家少爺終於從義大利回來,還是時隔了兩年多,跡部家大宅的侍者們都很高興。不僅是因為這位少爺的脾氣實在是好的不可多得,還有便是據說小少爺只聽一個人的話,那就是他們的少爺。
對於跡部景吾的傲氣,跡部堯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