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地之角。愛情面前人人平等,沒有身份的差別沒有地域界限。”
毛姆在《月亮與六便士》中有這樣一句話:“有的人在生命的某一時刻是一定要跳進水裡去的,這跟他會不會游泳沒有關係,反正他非跳不可,哪怕跳下去淹死。”
到這份上姚遠覺得他現在非跳進水裡不可了,這跟他會不會游泳沒有關係。他明明知道他們倆之間確確實實有著太多的不可能,可最後還是答應和她交往。
其實,要是不經過努力,從開始就這麼輕而易舉拱手讓出這段感情,姚遠堅信自己一定也會遺憾終生。
他寧願心碎神傷也不要抱憾終身!
他在心裡說,那麼,來吧!所有的眼淚歡笑所有的風霜雨雪。
當姚遠在河邊最終作出決定時突然感到如釋重負,他也終於明白,為了真愛,讓他承受任何苦難悲傷也是一種幸福。
他給沈初的回信中寫道:“那麼,來吧,我們一起上路。我們不要急於定位,先從朋友開始,能走多遠能走多久,一切讓愛做主!”
一旦投入進去,他們很快就陷入這種文飾的浪漫中迷途難返。他們約好了似的互不寄照片。不存在以貌取人不因利益相關,只因性格相投心靈相吸。這種至純至真的愛情真的讓他們很放鬆很忘情很投入。
從此,白天黑夜,總有人把他牽念;羈旅晨昏,他都會時時把她想起。到後來,看電視天氣預報,只要一看到“南京”兩個字姚遠都會禁不住眼熱心跳,那個陌生城市的冷暖陰晴,開始時時牽動他的神經。他狂熱地愛上了這個不曾謀面的女孩,不至一次地對自己說:“如果有機會,不論這女孩是聾是啞是瘸是跛我都會義無反顧地娶她為妻。”
他倆最愛說的一句話是:“事雖然難,做則成;路雖遠,行則至。”最愛的一首詞是李之儀的《卜運算元》——
我住長江頭,
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
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
此恨何時已。
只願君心似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
第六十章 蘇萌的前男友
林巖走了三天後,有個人來看蘇萌,這個人就是蘇萌的前男友廖一平。如果不是遇到林巖,他們可能早結蓮理了。
蘇萌沒想到廖一平還會來看她,他的突然來訪,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平心而論,廖一平應該算是個不錯的物件。憑老爸是政府要員這個穩固的靠山,年紀輕輕就下海經商,現已成為富甲一方,資產上千萬的房地產老闆,成了西洲城呼風喚雨的人物。追他的漂亮姑娘可以說排成長隊,可他就對蘇萌情有獨鍾。早在上高中的時候,他就不可救藥地暗戀上了蘇萌,每天影子樣尾隨在蘇萌身後。參加工作後,憑著優越的家庭環境,廖一平輕而易舉地擊敗了眾多的競爭者,成了蘇萌的男友。相戀的時候,他對蘇萌的確是寵愛有加,蘇萌要月亮他絕不摘星星。
有這樣一個男友,對大多數女人來說,應該知足了,可蘇萌總覺得缺點什麼。遇到林巖以後,蘇萌才明白廖一平身上缺什麼。他就缺林巖的氣度,廖一平骨子裡透著商人的唯利是圖,還有他身上的張揚、浮華和霸道,可能有些人不會在乎,可蘇萌在乎。廖一平的性格與她格格不入。她不止一次地想,要是跟廖一平過日子,她無疑是個籠中的金絲雀,衣食無憂,但她一定會被窒息而死。
蘇萌也是個平凡女子,一樣希望過上奢華的生活。在廖一平和林巖之間,她真的徘徊了好久。廖一平會讓她衣食無憂,但一想到要和他走過漫長的一生,要忍受那麼多她不能容忍的東西,她的心還是偏向了後者。從見到林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心儀的人,就是自己這一生想要找到的人。權衡再三,她還是毅然決然地遵從了自己的心。
可她與廖一平已經有了段日子,要張口說告別真的很難。但她瞭解廖一平,他是那種自視甚高,極度自負之人,她要提出分手,他決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苦苦哀求,即便心中有多不捨。
事情果然如蘇萌預料的一樣,蘇萌提出分手,廖一平果然沒有刻意阻攔,只是,當他聽蘇萌說要和他分手的話後,臉上的表情,暴露出他內心的確受了重創。為這點,蘇萌內疚了好久。
廖一平一進屋邊打量蘇萌的新房,邊責怪蘇萌:“你要結婚,為什麼不通知我一聲,我們也算是朋友吧?”
蘇萌不知說什麼好,趕緊為他讓座倒茶。廖一平邊環視房子邊輕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