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喘息都覺得困難。
程陽也想考軍校,當然,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他現在最大的目的就是經常寫信開導韓雪。每次提筆,他就恨不能站在她身邊,陪她度過這個難關。程陽對韓雪說,生活不是小說,你也不會是你小說中千篇一律的悲劇女主角,放輕鬆些,一切自會迎刃而解。
看到程陽信中譏諷的語氣,韓雪就來氣,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你當然輕鬆,可我能輕鬆起來嗎?如果不能考上軍校,我就要面臨著脫軍裝,你說我能輕鬆起來嗎?!
轉眼又到了新兵到點的日子。姚遠也成了個戴上等兵銜,被人稱“班長”的老兵了。
新兵叫吳帥,果然是個小帥哥,偉岸挺拔,俊秀機靈。也不是指導員憑經驗挑的,而是他自己拍著胸脯主動來的。隊領導知道,不論機靈還是木訥,能言還是寡語,今後都一定都會在點上紮下根,他們再也不用擔心不用費盡心力東挑西選了。
晚飯還是既定心又開心的餃子。晚會還是由趙大年手握報紙卷主持,開場白還是老一套:“首先,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吳帥同志。他一加入,我們的哨所就有四個人了,就更熱鬧了。”只不過“姚遠”換成了“吳帥”,“三個人”改成了“四個人”。
一聽四個人,吳帥就懵了:“不是三個人嗎?怎麼成了四個人,還有一個人呢?休假了嗎?”
晚會最精彩的節目,依然是他們自彈自唱的那首《我守衛的地方》。
晚會的“壓軸節目”,由姚遠主動講他們的好兄弟劉金柱和昌馬河哨所兵們一道培育起來的愛情。講著講著,姚遠和大年不由得淚流滿面,吳帥更是泣不成聲。
很晚了,吳帥要到柱子墳上去拜望這位無緣謀面的老班長。“我一定要去,我沒有耐心等到明天。”他堅持說。於是,大家頂著刺骨的寒風,陪吳帥來到柱子的墓前。
不颳風時,戈壁的月夜真是純淨,猶如水洗過一般。
吳帥跪在柱子墳前,再次泣不成聲。他邊哭邊說:“班長,我主動來這裡,是想到艱苦地方來鍍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