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哨所及兩個小黑點再次映入眼簾的時候,姚遠一下子沒有了走近的勇氣。他叫司機停了車,讓他掉頭回去了。看著司機開車走遠,姚遠癱了一般坐在戈壁灘上,不知如何向大年和吳帥解釋。
遠遠地看見車子掉頭回去,讓大年和吳帥有些納悶,他們以為是姚遠玩什麼花招,就興高采烈地跑來迎接。當看到只有姚遠獨自一個人孤零零地癱坐著,一下子蒙了,眼睛朝四周尋找,空曠的戈壁灘一無所有。他們才轉向姚遠焦急地問:“沈初人呢?”
姚遠不敢看他們的眼睛,埋下頭心虛地說:“來不了了。”
“來不了了?!姚遠,你搞什麼鬼?”趙大年有些氣急敗壞,好象是姚遠存心折磨他們,不讓他們看到沈初似的。
“是不是在中隊?”吳帥不死心,追問到。姚遠真不想掃他們的興,但還是實事求是地搖了搖頭。
“你怎麼知道來不了了?我不信。”吳帥堅持著說。
“給中隊打了電話,說好像家裡有什麼事。”
“我不信。”吳帥一再堅持。接著,他又掉頭瘋了般往哨所跑,姚遠知道他是去打電話證實。
三個人一下子蔫了,都成了“悶胡蘆”,接下來的日子,整天悶聲不響,沒事時便焦躁不安地沿昌馬河轉悠,像三隻找不著食物的狼。
日子一下子變得漫長而難熬。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九十二章 真相大白
姚遠不知道大年和吳帥是怎麼想的,起初姚遠有種被涮了的感覺,心裡恨恨的,但漸漸地,這種恨意被一種惴惴不安的心情所代替,並隱隱有些擔心。他期待著沈初能給他解釋。姚遠知道,大年和吳帥也希望能儘快揭曉謎底,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你越是期待的東西,就如同你趕時間急等的那輛公交車,總是在你快失去耐心的時候才姍姍駛來。沈初的信就是在大家幾乎不報什麼希望的時候來到哨所。
沈初在信中寫道:“姚遠哥,很抱歉,讓你空等一場。我們倆相戀的事,我一直瞞著父母。起初是因為你的一再拒絕讓我對這份感情沒有把握,後來又覺得來日方長沒必要操之過急,我想等感情成熟一切自會水到渠成,所以一拖再拖沒有向父母坦白。這次我是以到同學家玩為藉口徵得父母同意的。都怪自己被即將相見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對來校看我的表妹合盤托出,雖然一再叮嚀她替我保密,可表妹還是怕我上當受騙在我要離開南京的這天將情況告訴了父母。因為她壓根就不相信這種感情,她覺得我們的感情不可思議荒唐透頂,她堅持認為這是個天大的陷阱。我是臨上車前被父親和叔叔追到車站生拉硬拽回家的。一貫比較開明的父親這次蠻橫的不可理喻,一到家他就把我軟禁了起來,叫家人死死看守著我,就如同舊式家長抓回跟人私奔的女兒。也許是我這個一向言聽計從的乖乖女的做法太傷他的心了。想著你接不到我的著急,我心急如焚,可又無計可施,給你們中隊的那個電話是我一再央求表妹打的。父母強烈反對我們戀愛,尤其是父親,他甚至以絕食要挾我放棄,為了讓他們答應,我在爸爸床前跪了整整六個小時哭著求他,直到凌晨兩點我暈了過去他們才慌了,胡亂應諾。我知道他們思想上還沒有轉過彎來。可是,哥你放心,我們向你保證,我一定要嫁給你。雖然我們還未見面,可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我想我們前世就是一對神仙眷侶,太恩愛了連上帝都嫉妒,想用如此遙遠的距離將我們分開,可我們還是找到了。既然找到了,我們又怎能錯過?!是不是?”
一段遠離塵世煙火的感情終於被打入凡塵。
一直擔心一直迴避的問題還是來了,姚遠再次不知如何定奪。
“我靠,現如今還有這樣的父母,整個一個封建遺老。”看了來信,吳帥氣得說髒話。
“你沒有為人父母,你是無法體會為人父母的苦心。坦率的講,這段感情真的有別常規,擱誰的父母,都不會草率答應讓自己的女兒跟一個沒見過一面僅透過幾封書信的人相戀,更別說獨自見面。何況,沈初才十九歲,在父母眼裡還是個小女孩。”趙大年分析道。
“那你說怎麼辦?”姚遠已是六神無主了。
“怎麼辦?寫信告訴那個封建遺老,戀愛自由。都什麼年代了,還干涉子女感情,實行家長制!”看來大年的話吳帥壓根就沒聽進去,仍然餘怒未消。
“淨出餿主意。”大年白了吳帥一眼後又轉頭對姚遠說,“你現在關鍵要和沈初站在一起,千萬不能說洩氣的話讓她感到兩面為難。你首先要做到不氣餒,不是沈初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