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當秀髮拂過鋼槍 作者:炒作

新訓隊這段日子,於他來說太漫長了。因為宋小雅一直在跟自己打冷戰,信也不回,電話也不接,要不是新訓任務緊張,他真想插翅飛到她身邊。

宋小雅一直使用著漂亮女人的兩件法寶:要麼撒嬌,要麼撒潑。這兩件法寶也曾屢試不爽,可一旦自己與部隊的工作任務比起來,不論撒嬌還是撒潑,對文凱來說同樣百毒不浸。宋小雅並不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可在生孩子這件事上,她期侍那麼久,可文凱總是以部隊工作為重,她不相信部隊離了你文凱會沒法轉了?因此傷心至極,變得心灰意冷,不撒驕了也不撒潑了,這讓文凱慌了神。

文凱也知道,只要他一回去,一切就會煙消雲散,因為他清楚宋小雅有多愛他,愛到可以包容他的一切錯誤。

文凱歸心似箭,早在下隊之前,就請好了探親假,一回到中隊,他把工作給指導員簡單進行交接,就匆匆回家去了。

當晚,中隊舉辦了一場“迎新兵”文藝晚會。晚會一開始,指導員那雙小眼睛就雷達似的在剛分來的十幾個新兵臉上瞄來掃去。

沒等晚會結束,指導員走到姚遠面前,像獵人捕到獵物似的雙眼放光,抓住他的雙臂一邊用力搖晃,一邊迭聲地說:“就你了,就你了!”說得姚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看姚遠發愣,他收斂了一下興奮地有點變形的表情,滿懷期待地對他說:“中隊準備讓你到‘水線’去,怎麼樣?”

姚遠想,指導員怎麼就慧眼識“珠”瞄準了他?他一直是那種默默無聞被人忽視的主,直到新訓結束新兵連的許多幹部依然未能記住自己的名字。可今天是怎麼啦?他有點受寵若驚。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可以換人。”看姚遠沒急於回答,指導員又補充道。

“啊,不。我願意,我當然願意。”生怕別人搶去似的,姚遠頭點得像搗蒜似的應諾。

聽了姚遠的回答,笑容以緊急集合的速度向指導員的臉上聚攏,他的表情再次像花一樣綻放、舒展。“好樣的!”他很賞識似的又重重拍了一下姚遠的肩,讓姚遠再一次不知雲裡霧裡。

其實,在新訓隊姚遠就聽說水線既荒涼又艱苦,可這又怎麼樣,“士為知己者死”,指導員從十多名新兵中挑中了他,這是多大的榮幸。

夜裡,姚遠輾轉難眠,有點期待,有點忐忑。但他十分清楚,去“水線”於他是無法更改的選擇。他不想一到部隊就給領導一個怕苦怕累的印象。同時,他也期待著有這樣的一個機會。

會是什麼樣的呢?第三班哨兵起床後,姚遠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西出陽關,西出春風不度的玉門關,再向西,在巴丹吉林沙漠和騰格裡沙漠的交匯處,有一片廣袤的、闃寂的、人跡罕至的大戈壁。遼闊無垠的戈壁,只有一粒沙緊跟著一粒沙、一顆石緊跟著一顆石鋪向天邊,連最耐旱的沙生植物梭梭、芨芨草都望而卻步,除了零零星星的駱駝刺,整個視野很難看到生命的跡象,給人一種遠古洪荒的感覺。

然而,再往戈壁的深處走,會奇蹟般出現一條河。有了河一切就不同了,死寂空曠的戈壁便有了靈氣和生機。一些旱了千年的沙生植物奔湧而來,在沿岸漸次蓬勃。甚至還能零星地看到紅柳、沙棗樹。

這條鮮為人知的河是通往西北某基地唯一的水源,本名昌馬河,是當年基地第一批軍民頂風沙,鬥嚴寒,在極其惡劣的條件下,從祁連山腳下堅硬的岩石層中,一鎬一鍬,釺鑿錘開啟掘出來的。有人說她托起兩彈一星,也有人說她是中國核工業的血脈。基地居民習慣把這條曲折蜿蜒的河流稱作“水線”。

自從有了這條河,就有了日夜守衛她的哨兵。昌馬河沒有黃河長江的盛名亦無氣吞山河雷霆萬鈞的氣勢,她一如大漠深處計程車兵一如鋪向天邊的駱駝刺,默默無聞,除了賴以生存的基地居民,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姚遠要去守衛的“水線”,就是這條名不見經傳卻又功績卓著的小河——昌馬河。

第二十五章 “播種”(1)

果然如文凱所料,他一回到家,還沒怎麼下力氣哄,宋小雅就交械投降了。連宋小雅自己也都覺得奇怪,明明恨得咬牙切齒,一次次發誓不再理他,可一見到他,眼裡心裡全是柔情蜜意,恨意早跑到九霄雲外,哪裡還有一星半點。宋小雅想,看來,這輩子栽到這個男人手裡了,除非他拿刀子捅自己的心,否則她很難做到真正恨他。

當晚,兩個飢渴了太久的男女,不可拒絕地糾纏在了一起。可這晚過後,宋小雅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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