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忙,又不是他忙。”
夏緲瞥他一眼:“他和他兒子協定此生永不分離,不然你以為宋先白那樣鬧騰的人為什麼甘心一直待在蘋果村裡吃蘋果。”
泓引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夏緲遞給他手帕,滿眼嫌棄:“擦擦乾淨,一手果汁還摸下巴,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拘小節了。”
倒是終於輪到他嫌棄他了。
泓引將手指舉到他眼前,笑道:“舔乾淨?”
夏緲一帕子砸過去:“禽獸!”
山上的天氣普遍比山下要低一點,泓引是被混亂不堪的爭吵聲吵醒的。
“夫人,夫人,你快放下,這個吃不得啊吃不得!”
“滾開!離憂又不是隻有一顆,我吃一顆怎麼了!”
“夫人……!”
他皺著眉披上衣服走出房間,看見夏緲正將瓶子裡的藥丸吞進嘴裡,他驀地瞪大眼睛:“你吃的什麼!”
“門主,夫人吃的是離憂啊,他今天一大早起來就找離憂,我們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是要……”
泓引幾個跨步走到夏緲面前,厲聲:“你吃它做什麼!”
夏緲眼眶一紅,道:“當年我來離憂門的目的就是為了要一顆離憂,那是我們的開始。現在,我以吃下離憂作為終結。我要回都城去,我不要記得你,也不要喜歡你。你本來也不喜歡我,對你來說我離開算不得什麼,可我不一樣,我只有吃離憂才能重新生活。”
泓引正要說話,卻驀地坐起身。看了看四周,才恍然剛才竟是一場夢。
“夫人夫人,這個不是……啊啊啊你不要吃啊!”
泓引心下一跳,披上衣服奔出房間,顧蕭還張大嘴巴呆立原地,夏緲喉嚨一滾,藥丸已經安全落肚。
泓引還在那個夢裡沒出來,心裡跳得厲害,不詳的預感嘎嘎的,他問:“你吃的什麼?”
夏緲:“治風寒的啊。”
泓引鬆了一口氣。
顧蕭幽幽地:“不是啊……”
半口氣懸在肚子裡,他轉過頭去:“什麼?”
顧蕭僵硬的:“不是的啊,夫人吃的不是治風寒的啊,他吃的是……門主你新研製的生子藥啊……”
嘎,吱。
夏緲原本無事一身輕的表情也唰的變臉了:“生子藥?”
泓引什麼也不說了,擄走夏緲回房。
顧蕭看看日頭,路過送飯來的小銀子,攔住了:“不用送飯了。”
“為什麼?小銀子奇怪。
“他們在忙。”
“……”
兩個月後。
泓引收回把脈的姿勢,嚴峻的看向夏緲,夏緲忐忑的看著他。
泓引:“的確是有了。”
夏緲端起桌上的茶杯砸過去,泓引接住了,再摔,再砸。
砸累了之後消停了,夏緲問:“我怎麼生?”
“該怎麼生就怎麼生。”泓引把茶杯茶壺什麼的依次擺好。
“風涼話說得很好,仗著不是你生是吧。”
泓引抬眼:“蘇城那對都成功了,你別有太大壓力,沒事兒的。”
“風涼話。”夏緲瞪他。
泓引手指捏他臉,笑道:“胖了。”
“你兒子給我胖的。”
“這麼肯定是兒子?”他笑。
夏緲扒拉他的手:“你放開我的臉。”
“親我一下。”他談條件。
“滾!”
懷孕過程不盡詳述,孩子生下來過後泓引問他孩兒名字想好沒有,夏緲瞥自家孩子一眼,說:“糖葫蘆。”
“什麼!”
“糖葫蘆。”
好吧,就叫糖葫蘆。
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宋先白攜著他兒子來了離憂門,聽了他兒子的名字,當時惆悵。
“你兒子完了。”
“為什麼。”
“因為,我的那本著作……”
他竟然稱他那本白話文為著作。
“名字叫:論糖葫蘆的‘做’法啊。”
夏緲:“……”
“看來是我考慮不周。”
但名字已經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講的是當悶騷門主不再悶騷,完全釋放他作為男人調戲自家媳婦兒的禽獸樣子。
個人覺得還是挺傻白甜的。
☆、月融君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