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喚聲,看來找到我們宿舍這邊了,後來我就聽有人罵:";麻痺的,給老子去廁所找,把他堵裡面。";
後來我就聽到廁所那邊出來了一陣響動,後來估計沒找到我,黃卷毛就在外頭罵,我當時就挺慶幸的,慶幸自己沒有去廁所,要不然他們那麼多人,不真得給我砸出屎來。
他們正罵著的時候就聽午休鈴響了,當時我就鬆了口氣。
不過他們那幫人還是沒有走的意思,還在那罵,似乎是想等我回去。
好在樓下的宿管大爺上來了,衝他們那幾個人喊,";喂,你們幾個是哪個年級的,在那鬧什麼呢,打鈴了沒聽到麼,再鬧就給你們扣分。";
那會兒我們學校實行的是扣分制度,不管是宿舍還是教室,都有一套扣分制度,衛生打掃不好啊,沒疊被子啊,說話啊,扔紙條啊,看雜誌啊,被宿管大爺或者教務處巡邏的逮到了,就給扣分,扣了分班主任就找你,把你一通血罵,動不動還叫家長。
當時我們還挺納悶的,不就扣個分嗎,至於這麼激動嗎,後來才知道那個分數是與班主任的獎金掛鉤的,扣得多了班主任的錢也就扣得多。
當時黃卷毛估計也怕扣了分被班主任教訓吧,就不捨氣的罵罵咧咧的走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我才從水池子裡出來,往宿舍走去,那宿管老大爺還讓我麻溜兒的。
等我跑到宿舍之後,見其餘的五個人都上床了睡覺了,就小胖還睜著眼,問我去哪了。
我沒稀得搭理他,我去廁所拉屎這事肯定是他告訴的黃卷毛。
我躺床上的之後也睡不著,就想,雖然今中午逃過去了,但是黃卷毛知道了我在這間宿舍之後,以後肯定還會來找我麻煩啊,尤其是當時我們男生住校的並不算太多,高一到高三都在一個樓裡,更加方便黃卷毛下手。
所以我就想著這樣不行,我就算調宿舍也躲不開啊,除非不住了,不過不住了他們放學啥的肯定也會打我,再說,不住了那不就表示我慫了嘛,我說啥也不能那麼幹啊,再說,我不是還要當解放中學老大嘛,那我要是連個黃卷毛都收拾不了,還怎麼讓卓小雨心甘情願在我面前脫褲子。
我當時就想,黃卷毛那麼多人呢,我要想不被人欺負,就得迅速的把自己班的人給團結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和黃卷毛抗衡。
等中午睡醒起來之後,我就跟我們寢室的人說:";大家晚上下了課別去食堂吃了,來宿舍吧,我出去買點東西大家一起回來吃,就當咱認識認識了。";
當時聽我這麼說,他們沒一個出聲的,都自顧自的穿著鞋。
我知道,他們也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吃我這頓飯,就意味著要和我站在同一陣營了,我也知道每個人都怕捱打,所以他們現在都不說話,我雖然心裡挺失落的,但是還是表示理解。
我扭過頭來看了眼小胖,他這會兒也正抬頭看我,見我看他一下子又把頭低了下去。
我嘆了口氣,去水池子洗了把臉就回來了,等我回來後我們宿舍除了那個刺頭,其餘的都在。
我走過去擦臉的功夫,王安民就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那晚上我就不客氣了啊。";
說是話,當時聽到這話,我心裡挺感動的,我們這幫人裡面,我估計王安民是最弱的,身子瘦瘦的,給人一副文質彬彬的感覺,一看就不是打架的料,沒想到他是這幫人裡頭最講義氣的。
我衝他點了點頭,說:";成。";
";我想吃香腸。";
這時有點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個不愛搭理人的黑大個竟然說話了,不過他並沒有抬頭看我們,只是彎著腰用手平著自己的被褥。
我笑了笑,說:";好,保證給弄回來。";
";嗯。";他應了一聲,接著說,";最好再來點花生米啤酒啥的。";
我被他逗樂了,哈哈的笑了兩聲就說,";包在我身上。";
黑大個平好被褥後就走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們。
那個長劉海似乎壓根就沒有聽我們的話,收拾好後拿出鏡子來理了理髮型就走了。
最後小胖是跟我一起走的,不過他也能夠看出來我不愛搭理他。
走在路上的時候,小胖就小聲問我,";默哥,你說你咋還招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