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如果不是年紀懸殊,真會被人誤認是雙胞胎的兄弟呢!
“玉面劍客範天華”,臉上肌肉不斷的抽搐,似是激動萬分,當下故意一笑道:“我們真的相像,這倒是一件奇妙的事!”
楊志宗這時思潮起伏,如海中的波濤,他想起許多事——
他曾答應過“天山龍女塗慧芳”,要替她辦一件事,就是要探尋範天華的生死之謎,現在,他面對著他,揭開了一個心上的死結。
他想起尚在筆管峰前守候的範天華的拜兄“飛雷手伍雍”,那個忠心為友的人,不惜耗去那麼多歲月,目的只是在候機向隱匿在筆管峰的玉面閻羅婆潘七姑,查究範天華的生死。
可是天下事白雲蒼狗,變幻得使人無從摸索,範天華好端端的在這裡,而筆管峰上住著的可能也不是“玉面閻羅婆”。
他也想起不少人說他長得和“玉面劍客範天華”一模一樣,而這眼前的人,昔年曾與“玉面閻羅婆”有過一段夫妻的關係,當時,他曾懷疑自己的身世可能與這有關,但現在面面相對,毫無一點徵兆有助於他以前的推想。
至少,有兩件事我必須告訴他!
楊志宗在心裡做了決定。
“北瘋半悟和尚”喝完了最後一杯酒,用破袖一抹嘴角,例嘴唱道:“月白風清,如此良夜何?”
引得眾人為之忍俊不置。
“南痴愚駿釣叟”依然雙醇半睜,一付痴呆昏聵之態,夢囈般的向武林一異道:“凌老兒,如何比法,你劃個道吧!”
武林一異“西嶽之主凌夷風”蒼勁的打了一個哈哈道:“你看該怎麼個印證法?”
“北瘋半悟和尚”醉態可掏的嚷道,“客隨主便,隨你凌老兒怎麼辦!”
“玉面劍客範天華”,這時雙眉微皺,不停的絞扭著手指,一會兒抬頭看天,一會兒俯首視地,像是有什麼極端為難的心事。
“西嶽之主凌夷風”半躺在木椅上,因他練功走火人魔而致下半身完全癱瘓,五年來,雖然憑他的精湛內功,不斷苦練,但僅能使氣血局流於上中兩盤,下盤算是殘定了,這時,他坐直身形,略一沉思之後道:“如此我凌某人有慢了,就讓他們互拆三招,互對三掌,如何?”
南痴北瘋,同聲叫好!
瓊姑娘這時芳心百轉,她不知道意中人能否勝得過這昔年的第一劍手,忙移了兩步,悄悄向“北瘋半悟和尚”道:“瘋和尚公公,您看宗哥哥能敵得過對方嗎?”
北瘋包斜著醉眼,大聲道:“妞兒,不必擔心,勝負都無關宏旨!“引得眾人的目光都朝這邊射來!
尉遲瓊羞得勝泛紅霞,噘起小嘴,狠狠的瞪了北瘋一眼。
“西嶽之主凌夷風”豪邁的宏聲道:“天華,開始吧!”
“玉面劍客範天華”應了一聲:“是!”首先走向坪地中央。
楊志宗也緊張著走了過去。
兩人相隔兩丈,面對面的停了下來!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生死之鬥,僅是為了三老二十多年前的一個賭約,但場中的空氣,也透著緊張,三個武林奇人,僅管口裡談然處之,但內心裡仍然十分激動,都希望自己的一方能佔勝籌。
楊志宗首先發話道:“我們是先拆招,還是先對掌?”
“玉面劍客範天華”這時一臉肅穆之色,聲音低沉的道:“先對掌吧!““如此請發掌!”
“在下四為地主,理應讓客!”
“北瘋半悟和尚”在一旁大聲嚷道:“娃兒,你就先發掌吧!等下讓對方先出招,誰也不佔便宜!”
楊志宗點了點頭道:“如此後學有僭了!”
“請!”
場外八隻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視著場中這一對,其中最為關切的,要算尉遲瓊,心絃拉得緊緊的,似乎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楊志宗心中暗自思量道:“今宵我雖無爭勝之心,但雙奇當年曾敗於一異之手,既然以雙奇的代表身份出場,最好能在兩造無傷的情況下,使兩者一洩二十年來的這一股悶氣!”
心念之中,“乾元真罡”煥然凝聚,雙掌一提,緩緩推出,如山罡勁應掌而發。
“玉面劍客範天華”,也自雙掌齊推,劈出一道勁氣。
真氣相觸,發出一聲巨響,雙方身形一搖即止。
“北瘋半悟和尚”怪嚷一聲道:“第一掌,平!”
眾人鬆了一口氣!
楊志宗略頓一頓之後,第二掌又告拍出,這一掌功力又加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