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巾蒙面人,凝視了“殘肢令主”片刻之後,突然道:“閣下小心應付,咱們再見!”
隨說隨閃動身形,瞬息而杏。
這句話不知是關切,或許是別有用心,不得而知,“殘肢令主”又是一陣莫名的感激,怔然不語。
就在紅巾蒙面人身影剛剛消失的剎那,三條人影,已如隕星般墜落場中,眼光觸處,齊齊驚咦了一聲。
這縱落的三條人影,是兩老者,一書生。
那兩個老者同樣是五一卜開外年紀,尖臉削腮,鷹鼻環眼,若不是身材一高一矮,簡直就分不出誰是誰來。
那書生年方三十上下,身著一襲灰色儒裝,頭戴文生帽,腰間佩著一柄長劍,劍柄之上鑲著一粒龍眼大的血紅珠子,特別顯眼。
兩老者一書生掃了地上的四具屍體一眼之後,把目光移到了“殘肢令主”的身上,細細一打量之後,臉色乍變。
“殘肢令主”,不言不動,冷眼注視來人!
緊接著,唆!唆!連聲,先後又飄落十條人影。
“血魂劍鄺宇”面色一變質,仍是不緩不慢的道:‘在下實情實說,談不上什麼手段!”
“貴教主名諱可否先行見告?”“嗯!這個,閣下到時自知!““我老人家沒有這個興致!”
“在下等奉教主嚴令,非請閣下到敝教一晤不可!”
“殘肢令主”冷笑一聲道:“‘憑你們幾塊料.就敢強請我老人家一旁的神護堂堂主“苦宕飛魔公孫豹”嘎嘎一陣怪笑,插口道:“鄺殿主,我等如果連一個假冒他人之名的客人都請不回去,那不是天大的笑話,江湖朋友笑掉了牙!”
“殘肢令主”不由心中一動,正待開口……
巡稽堂主“鐵羽金鷹魯子丹”已接上話道:“我可不信這個邪!”
“殘肢令主”不屑已極的道:“不信的話,儘可一試。地下四人就是榜樣!”
此語一出,場中十餘人齊齊怒哼出聲。
場中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刑司殿主“血魂劍N宇”陰陰一笑道:“閣下最好能夠三思而行,否則……”
“否則怎樣?”
“嘿嘿!恐怕有些不便!”
“殘肢令主”雙目暴射奇光,提高了聲音道:“老夫倒是不怕什麼不便!““閣下真的不願同行?”
“別說不願,老夫根本就不高興去,怎樣?”
“恐怕由不得閣下做主?”“笑話!”“如此在下等只好得罪了!”
了字方落,寒芒發動,已怪異凌辣的連攻了三劍。
拔劍出招,快得如一個動作。
“殘肢令主”心中微凜,身形一晃,進過三劍,反攻一掌,這一掌他用了七成勁力,勁道如山,駭人至極。
“血魂劍鄺宇”身形微側,左足向後一引,掌中劍怪異已極的連留數圈,竟把那如山勁氣消卸得無影無蹤,捷通電閃的又是六劍出手,招式詭奇絕倫。
“殘肢令主”見對方竟然能消卸掉自己七成功勁的一掌,內心為之一震,同時對方的長劍,又已電閃襲到,劍影重重,劍花錯落,似乎是六把劍同時從六個不同方位攻來。
怒哼聲中,單臂一掄,以十成功勁,迎向“血魂劍鄺宇”的劍勢,裂石罡風,匝地湧出。
“血魂劍鄺宇”只覺對方這一掌來勢奇猛,而且掌風通異尋常,為前所未見,掌中劍竟然被迫得沉滯起來,大駭之下,忙不選的撤招橫門八尺。
算他見機得早,否則必然傷在這一掌之下。
就在“血魂劍鄺宇”撤招閃避,“殘肢令主”一掌拍空的電光石火之間,兩股如山勁道,已一左一右向“殘肢令主”當頭罩下。
原來一旁的“鐵羽金鷹魯子丹”和“芒宕飛魔公孫豹”’已電疾的騰空而起,如巨鷹般一左一右夾攻而下。
他兩人都是以凌空搏擊之技,揚名江湖,只須一人,就足可供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窮於應付,何況兩人合手。
眼看“殘肢令主”避無可避——
突然,奇事發生了——
就在兩股萬鈞勁道即將擊著的瞬間,“殘肢令主”似一支弩箭般從兩股勁風間隙中,斜射而出,快逾電閃。
轟隆巨震聲中,兩股勁氣已劈落地面之上,聲勢驚人。
而“殘肢令主”斜射而起的身形,竟然凌空一個倒翻,輕靈妙曼的反旋而回,正好欺在兩人之上。
獨臂揮處,一圈渦流勁氣,倏向兩人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