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割愛?”
“不錯,老夫要把‘乾元真罡’傳給你!”
楊志宗驚詫無限,這豈非是怪事,這孤僻的老頭子竟要把他的獨門絕學“乾元真罡”傳給自己。
心念一轉之後道:“老前輩厚愛,晚輩心感,只求賜給幾滴千年靈鱉之血,解去身受的奇毒,於願已足,其他不敢奢望!“
“什麼,你不願學?”
“並非不願,只是……”
“嘿嘿!娃兒,老夫要傳你只是為了十五年前的一個賭約!”
楊志宗訝異道:“賭約?”
“不錯,賭約,十五年前的賭約!”
“什麼樣的賭約?與晚輩……”
“此事暫且不談,瓊兒過來!”
少女依言走近數步。
“南痴愚駿釣叟”指著少女向楊志宗道:“這是老夫孫女尉遲瓊!“楊志宗忙朝少女一揖道:“在下楊志宗!”
尉遲瓊這時卻變得羞人答答的福了一福。
彼此四目交投,雙方都感到一陣心跳。
“一切待回到老夫蝸居再說!“
說著,首先縱起身形,楊志宗和尉遲瓊跟著起身。
三條人影,電射星族般沿海濱疾馳。
不一刻,來到一座茅屋之前,三人魚貫走人。
茅屋是三開間,傍海而築,陳設簡陋,但潔無灰塵。
尉遲瓊不待吩咐便自人內料理酒食去了。
“南痴愚駿釣叟”命楊志宗在堂屋中稍候,匆匆走出,不一時端了一隻小瓷杯進來,送與楊志宗道:“娃兒,這是千年靈鱉的血、你就服下吧!”
楊志宗起身雙手接過,激動的道:“老前輩再造之思,沒齒難忘!”
“娃兒,別酸溜的掉文了,吃了吧!”
楊志宗依言喝了,然後就椅子上運起功來,鱉血人腹,頓化一股熱流,遍竄全身,再以本身真元導引,半盞茶的時間,便告功成。
這時,尉遲瓊姑娘,已端整好了一桌的酒菜。
三人坐下不拘形跡的吃喝起來。
楊志宗奇毒頓解,心中自是喜悅非凡。
酒飯之後,“南痴愚駿釣叟”向楊志宗道:“娃兒,隨老夫到屋後來,現在就傳給你乾元真罡!”
“現在?”
“你別問為什麼,老夫不是自傳給你!”
“難道老前輩有用晚輩之處?“
“告訴你不必多問,先傳了再說!”
“如果老前輩有差遣之處,但請吩咐就是,何必一定要傳授武功作為交換條件呢!這樣反而……”
“娃兒,別廢話了,走吧!”
瓊姑娘在一側抿嘴而笑。
楊志宗無奈,只好隨著出來。
屋後是一片五丈見方的沙坪,四圍石竹林立,怪石磷峋。
“南痴愚駿釣叟”在沙坪中立定之後,即開始口述手比的把“乾元真罡”習練的訣要說了出來!
楊志宗人本聰明絕世,立時心領神會。
“娃兒,記牢了沒有?”
“晚輩記住了!”
“好,現在就開始練習,以你的秉賦和兩度奇緣所獲的功力而言,十二個時辰足夠了,老夫明晨來見成效!“
說完便自回屋去了!
楊志宗看了老人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心中暗道:“此老的僻性真是天下少有,把自己的絕學秘技,硬傳給人家,還不許問原因!”
這時,已是申西之交,一輪血紅的太陽,霞光萬道,慢慢的向西邊的海平面沉落,成群的海鷗,掠翼而歸。
楊志宗聚精會神,開始習練“乾元真罡”。
功行三十六週天之後,已感真元滿溢,聚散瞬息。
星移斗轉,除了海濤掠岸之聲外,萬籟俱寂。
一條黑影,姍姍向正在行功的楊志宗走去。
楊志宗渾然不覺,完全沉涵在那絕世神功之中。
驀然——
身形微塌,雙掌緩緩前伸,猛一吐勁。
“轟隆”聲中,一道如裂岸驚濤般的罡風應手而發。
“暖喲!”一聲刺耳尖叫送人他的耳鼓。
楊志宗不由亡魂皆冒,他料不到此時此地,還會有人在近身之處,是以他這一掌是切目而發。
睜眼看處,三丈之外,躺了一條人影。
疾掠身上前,一看,赫然是尉遲瓊姑娘,只見她雙眸緊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