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近弄散了可什麼都被你看去了。”
小女孩看到陸崖蹲在麥堆裡,只露出個小腦袋,額角上還撞了個大包,現在正向下躺血,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憐,便道:“稀罕麼?有什麼好看的,小yin賊。”
陸崖不知道“yin賊”是什麼意思,但明白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也不敢多問。看到小女孩還在看著他,陸崖也不知道是走好,還是就這樣給他看著好,尷尬地說不出話來。
那小女孩看了看他,問道:“你怎麼渾身是傷?”
陸崖想起自己的遭遇,又不免神傷,這小女孩又不認識,何必對她說出實情,便扯了個謊:“我是被一個yin賊咬傷的。”
“啊?”小女孩張大了嘴巴:“這yin賊也真猖狂,連男的也不放過。”
陸崖心想,yin賊只咬女的嗎?問道:“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小女孩其實也不太明白yin賊到底該怎麼解釋,便搶白道:“別問了,那麼蠢。你不是餓了嗎?”
陸崖嗯了一聲。
小女孩道:“餓了還那麼多的話,跟我來,我房裡有點心。”
陸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確實是餓壞了,便與這小女孩進了房間,小女孩點亮了蠟燭,又從箱子裡找了件女孩的衣服給他,道:“穿上這個。”
陸崖看了看,不太滿意:“這是女孩的衣服,我不穿。”
小女孩道:“總比什麼也不穿好,穿上了我給你拿吃的。”見陸崖還是面有難sè,便接著道:“你總不能在我面前光著身子吃東西吧?”
“那你轉過去。”陸崖無奈,心想,只好暫時先穿這個吧。
“嘻嘻,我早都看過了,你還怕什麼羞?”小女孩還是轉過身去,“你先換,我去拿點心給你吃。”邊說邊走到床邊,從被子下面拿出一個盒子來。
等陸崖穿好了衣服,小女孩才轉過身來,把盒子遞給陸崖。陸崖開啟一看,裡面全是些jing美的點心,雖然他自小便在丞相府,但這麼多年陸秀夫輾轉南北,並未有一ri享福,這樣jing致的點心陸崖是見也沒見過的。他也不顧有他人在場,只管狼吞虎嚥起來。
小女孩在燈下看著陸崖吃著點心,覺得好笑便在桌旁坐了下來,用手拄著下巴,看著他,覺得這小子雖然一身的狼狽相,但是長得卻非常清秀,不像她平時的那些小夥伴一樣粗魯。看了一會,見陸崖似乎是噎到了,便道:“慢些吃,我不和你搶。”
陸崖現在是滿嘴的東西,哪裡說得出話來,只是嘴裡發出些唔唔地聲響,點了點頭。
小女孩又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陸崖等把這口點心嚥下去才回道:“陸崖,你呢?”
小女孩道:“我叫向南,你叫我小南就好了。”這個向南自然就是伯顏的女兒,當ri崖山海戰她奉父親之命彈奏了一曲思鄉之樂,擾亂宋軍的心神。
陸崖邊吃邊說道:“小南姐姐,你人真好……”陸崖頓了一頓:“你的點心也好。”
向南道:“幹嘛叫我姐姐,你怎麼就知道我比你大?點心有什麼好的,都是爹爹拿給我的,我都不愛吃的。”
陸崖覺得奇怪,問道:“為什麼,這點心我從來都沒吃過,確實很好吃。”
“那你就都吃了吧。”向南幽幽地說道:“其實……反正……爹爹送的東西,我都不是很喜歡。”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倒像是和自己說的一樣。
陸崖年紀尚幼,女孩家的心思他哪裡懂,仍是吃個不停。
“就知道吃,”向南問道:“你不是這寺裡的,你家裡人呢?”
陸崖停了一下,仍繼續吃,不去回答她,眼淚卻在眼眶裡打轉。
向南何等聰明,馬上意識到問了不該問的話,心想他比我還可憐,我只是從小沒有母親,他卻一個親人也沒有,於是向南立即轉移話題,說道:“你穿這件衣服還挺好看的,這是我以前的丫頭的,正巧這次回京我們沒帶隨從,你便和我做個伴,當我的貼身丫鬟吧。”
陸崖瞪大了眼睛把頭搖得象撥浪鼓,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喘了口氣,才道:“那怎麼行,我是男的。”
向南道:“男的女的有什麼關係?我們不說誰也不知道,等我們回到京城,我便和爹爹說明白,難道你要光著身子和我走?”其實向南完全可以買一件下人的衣服給他,但是給了他,他便未必肯和自己走了。不知為什麼第一眼見到陸崖,向南就很喜歡,這喜歡當然不是什麼男女之情,只是她身邊沒有個年齡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