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正要你來,“嗖”的一竹箭shè向黑山,黑山橫刀去擋,將竹箭砍斷,竹箭折斷,可前段仍shè中軟肋。
黑山疼了一下,也不在乎,畢竟竹箭無法致命,怕者何來,他舞刀幾個箭步來到門前,陸崖此時已退到窗邊,黑山見陸崖跳窗要逃,便衝上前來探手去抓,哪知陸崖在跳窗同時,將雙手反背,左手推泰山,右手拉弓弦,接著翻了個跟頭跳出窗外,那支真箭卻從背後shè出,黑山猝不及防正被shè中咽喉,當場氣絕。
陸崖用這最後一支箭shè死了官兵的頭目,餘人以為他仍有箭,加上當官的一死,更無人敢去追他。
此時杭州的霧更濃了,百步之內已無法看清對面來人。陸崖趁著天黑再加上濃霧,躡足潛蹤來到馬棚,將大黃解了韁繩,飛身上馬向城南疾馳。
眾人只聽見馬蹄聲起,待追出客棧再看,一條黑影風一樣地鑽進濃霧之中,再也無處追尋了。
因為剛才大鬧燈會一事,桑哥下令全城宵禁,街上已無行人,偶爾有些巡邏官兵,哪裡有大黃的速度快,因此陸崖不費吹灰之力便來到南城門。他先找了個僻靜的衚衕,遠遠向城門望去,只見官兵守備森嚴,任何人在今晚是休想出城了,也不知道幾位同伴能否平安脫險。若到了明ri一早,霧霾散去,想要出城恐怕更不容易。心中正盤算脫身之計,忽然背後有人拍了他一下。
陸崖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卻原來是尹蘭。
陸崖低聲問道:“你怎麼在這,他們沒抓你嗎?”
尹蘭笑道:“他們為什麼抓我?我又沒打架。”
陸崖道:“那桑哥不是下令放箭shè人嗎?你能躲的掉?”
尹蘭聞聽有些生氣,道:“還說呢,你們幾個大男人有危險自己全都先跑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那,還好那些人都追你們去了,要不我怎麼死的,誰都不知道呢。”
陸崖道:“我當時太匆忙,一時把你忘了,下次一定不會。”
尹蘭道:“你忘不忘有什麼打緊,我與你非親非故的。我雖僥倖逃出來,但那李家文閣的掌櫃可倒黴了。”
陸崖問:“怎麼了?他們也沒打架啊。”
尹蘭道:“你丟的花燈上有他店裡的圖章,桑哥以為李掌櫃和你是同黨,把那店裡的人全都抓起來了。”
陸崖道:“這可不妙,想不到會連累到他。我得想辦法救他出來才行。”
尹蘭白了他一眼道:“千萬別去,你去了也未必救得出來,況且,本來人家不是同黨,桑哥查不出所以然自然便會放了他,你若去救,說不定反而害了人家。”
陸崖卻不這麼看,他對桑哥的為人不甚瞭解,但對李恆卻熟悉的恨,那人做事心狠手辣,當年為追查小皇帝的下落,殺光了整個廟宇的僧人。這次那李掌櫃是否會被放出來,還真的很難說。不過尹蘭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單槍匹馬去救人恐怕於事無補。
尹蘭在陸崖身後探頭望著城門道:“你看我們今晚怎麼出去?”
陸崖搖搖頭,道:“難,原來你也是要出城。”
尹蘭道:“傻瓜,我自然也要出去的了,只是不知道表哥怎麼樣了。”
陸崖道:“他與我約好在城南關帝廟相見,其他人都比我先走的,也不知道現在出去了沒有。”
尹蘭道:“應該偷偷溜出去了吧,這裡不像打過仗的樣子。可我們怎麼出去呀?”
陸崖聽她又問,只道她擔心肖玉天找不到她,便道:“沒關係,官兵不認得你,你等到天亮時城門開啟,自然就出去了。”
尹蘭道:“那你怎麼辦?”
陸崖用手撓撓頭,說道:“我不知道怎麼出去,經過剛才的事,我怕有人已經認得我了。你自己去關帝廟找你表哥就好了,不需擔心我。”
尹蘭道:“那怎麼行,我得救你出去。”
陸崖一笑:“你救我?別逗了,你跟著我反而危險,等到天亮你便自己走吧。像你所說你我萍水相逢,非親非故的,完全不需要擔心我。”
尹蘭聽他用“非親非故”反駁自己,氣道:“那我懶得理你了,本姑娘只好一個人走了。”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陸崖聽她說“本姑娘”,忽然靈機一動,道:“慢,我忽然想到了個主意。你可以救我。”
尹蘭問道:“什麼主意?”
陸崖道:“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上路引人注意,不如我打扮成丫鬟陪你出去。”他不禁想起幼年時曾假扮成女孩做向南的丫鬟之事,不禁臉上一紅,好在天黑尹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