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速客秘會軒轅有情人同乘驛路
……陸崖道:“我想起我的身世,也同他一樣,在一夜之間遭逢變數,並非常人所能接受得了的。”
尹蘭道:“那你便不是常人了?”
陸崖道:“我也是常人,可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只能選擇默默地接受,無法改變過去,不如去想想未來。李掌櫃有一個改變未來的機會,可以洗清自己的罪名,我應該給他個機會。”
尹蘭笑道:“那你自己的機會呢?”
陸崖柔聲道:“我的機會?我的機會便還是和你在一起。”說著偷偷吻了吻她的秀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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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抬望眼滄海明月 崖山海風雨飄搖
嗖——!一支響箭劃破月夜的寧靜。
崖山土城的城頭上,一名將軍正帶領著手下巡視,響箭仍未落地,只見他探出二指輕輕一捻便將這支響箭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月光正照在他刀裁一樣的臉上,說是刀裁,是因為他的左臉上有一條很深的刀疤,也是說他的臉象刀裁過一樣的有稜角,夜風吹動他顎下的長髯隨風輕輕擺動,顯得格外威嚴。
他注視著這隻響箭,這是一支普通的響箭,箭上插著一封書信,是誰從下面shè來的?土城雖然不高,但從下面不偏不倚shè到城頭,而且力量不輕不中,偏偏在自己面前停了那麼一瞬,讓自己輕輕地可以接住,可見shè箭的人箭術高超的緊。他滿不在乎地冷哼了一聲,說道:“取火把來。”馬上就有小卒取來了火把。他把信取下來,又將羽箭丟下城頭,啪的一聲響,就聽見城下不遠處高喊:“好神力,佩服佩服!”接著馬蹄聲響,越來越遠。將軍虎著臉也不理會,藉著火光讀那信封:“文山勸宋兵早降?”看罷大吃一驚。原來文山是右丞文天祥的自號,難道文丞相已經投降了韃子?他將信將疑,此事事關重大,這封信還是交給丞相和太傅過目才是。想罷,吩咐手下堅守城池,自己親自向皇帝行宮飛跑過去。
說是行宮也不過是幾間草屋而已,整個崖山也只有這幾間草屋,和大宋之前金碧輝煌的樓閣亭臺簡直是天壤之別,只是修葺的很好,下小雨時還不至於漏水罷了,這是太傅張世傑專門為皇帝修建的。其他的軍兵和官員有的搭個帳篷,有的住在船中,還有一些老弱的只能披星蓋月,露天而宿了。誰曾想到,曾經繁華的大宋江山今昔竟末落如此。
此時行宮內,太傅張世傑和左丞相陸秀夫正在與太妃議事,而年僅八歲的小皇帝趙昺正依偎在太妃的腿上打瞌睡,口水流到太妃的裙子上,而太妃卻渾然不覺,只是坐在椅子上哭泣。其時戰事緊張,行宮的前殿便當作金殿,太妃和百官避繁從簡在此商議軍情,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做得了主,大事全是張世傑和陸秀夫打點,軍務方面都交給江家軍,江家軍的大帥江萬載早已殉國,現在主事的便是剛才在城上巡邏的大將軍江鉦。
張世傑見太妃心急便勸道:“太妃不必難過,文丞相足智多謀,一定會沒事的……”
話未說完,陸秀夫道:“太傅此言差矣,履善被困多ri,若還不發兵救援,就算他再足智多謀,恐怕也難逃一死。望太妃速速降旨早發救兵。”
張世傑道:“如今韃子兵臨城下,那李恆乃是西夏後裔,勇武過人,若現在派援兵,太妃和皇上誰來保護,況我軍雖有二十萬,但是老弱病殘大半,有什麼把握就一定能救出文丞相?”
陸秀夫把朝服袖子一抖:“若不救援,大宋便只有坐以待斃,或短或久,遲早要被韃子……”
話未說完,張世傑大喝一聲,用兩根手指指著陸秀夫:“夠了,你……”那兩指停在空中,只是不住地戰抖,卻說不出話來。
這聲大喝彷彿炸雷一樣,震得草屋嗡嗡直響,將小皇帝嚇得從夢中驚醒,擦了擦口水,也沒看清下面是誰,說道:“吵死了,吵死了,誰那麼大膽,驚擾了我的好夢?”
兩名大臣馬上跪倒,口稱臣罪該萬死,不住地磕頭。太妃知道,自己母子的後半生的貧富榮辱恐怕全要指望著這些大臣,看著皇帝如此不諳世事,又想到母子孤苦無依,朝不保夕,竟而無言,哭得更厲害了,兩個大臣仍只是不斷地叩頭。張世傑是小皇帝的老師,因此小皇帝對他比較尊重,見狀也就不再追究。
忽然門外一條大漢急衝衝跑進來,一邊跑一邊說:“不好了,不好了!”
這人正是江鉦。他也不向太妃和皇帝磕頭,也不問現在的情形是怎麼回事,一把將地上跪著的兩個人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