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水點頭表示明白。
此時臺上臺下早已亂作一團。有人救下陸秀夫,再不許他去尋死。
張珪道:“陸丞相又何必如此,就算不想在朝為官。只要不反抗朝廷,做個尋常百姓不也是很好?”
陸秀夫已經萬念俱灰,雙目緊閉,一語不發。
秦萬東大吼一聲。竟將身上繩索繃斷。兩旁有官兵上前擒拿,被他隨手推倒一片,張珪叫眾人住手,“這位先生既然要走,你們不必阻攔。等到明日可到杭州領取黃金、白銀各五十兩。”
秦萬東冷哼一聲,道:“不必,姓趙的既然不坐江山,也就沒有大宋。沒有大宋我就不是大宋的臣子,有什麼理由拿大宋的錢財?”說罷氣呼呼地跳下高臺。徑直向那群火銃隊走去。
火銃隊不待他走近,已經紛紛將火銃舉起,秦萬東仰天大笑,回頭對張珪道:“張珪,你是要殺了安善良民嗎?”
張珪笑道:“當然不會,今日目的是招安又不是殺人。秦萬東,我認得你,膠東分舵現在已經全部遣散了,你放心去做良民吧。”
秦萬東心中一凜,難道趙昺已經將各個分舵的情況都出賣給了張珪?如此一來各個分舵再無法團結起來,也無力再與朝廷對抗,趙宋的江山再不可能復生了。
他長嘆一聲,黯然離去。
一干大宋舊臣佇立當場,均不知道如何是好,張世傑、江鉦不在,陸秀夫被俘,趙昺、楊欽虎投敵,群龍無首,誰都無力迴天。
有親朝廷的門派,紛紛向張珪道喜:“張大人兵不血刃收服忠義島可喜可賀。”
張珪含笑道:“等瑞王回到大都,諸位若想來朝廷為官的一律歡迎!”
忽聽遠處炮聲隆隆,忠義島方向濃煙四起。秦萬東才走過人群,聽到炮聲急忙向那方奔去。
趙昺一驚,問道:“張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我既然已經投降,你為何……”
張珪也是滿臉驚異,“我沒有下令進攻忠義島啊?是什麼人擅作主張?”
趙昺大怒,“你們不守信用……”
這時探馬來報,“啟稟張大人,大事不好,冼蒼山帶領本部一萬人馬,兵分四路,從水路出擊忠義島!另有五萬之眾向這邊來了。”
“向這邊來了?他這是要造反嗎?”張珪橫眉立目,想不出冼蒼山想要幹什麼?
群雄也是一陣大亂,“難道要把我們一網打盡嗎?”
“朝廷走狗的話如何能相信?”
“趙昺好糊塗!”
“奶奶的,和他們拼了!”……
人群一亂,都以為張珪要將他們所有人全殲。
張珪高喊道:“諸位莫慌,大汗絕沒有要殺諸位的意思。”
可事到如今有誰肯聽,紛紛亮出兵刃向官兵衝出。那些官兵都是訓練有素,見眾人舉兵刃殺到,不待張珪下令,火銃隊紛紛開火射擊,衝在最前面的人,一排排中彈倒地。
也有人向高臺上衝來,想直接了結張珪。
張珪手中摺扇當作兵刃,左擋右拆,哪一個能進得了身,一群人衝到高臺下,乾脆將高臺直接推倒,張珪提氣縱身,穩穩落地,早有兩人分前後衝上,舉刀便砍。
張珪明白此時多說無益,唯有先解決眼前之亂方能控制局面,摺扇前後唰唰兩點,便將那二人打倒在地,“諸位住手,這是有人趁機作亂,與朝廷無關。”
此時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張珪的話也只當是放屁罷了。連已經投降了的白蓮教眾人也都加入戰團。
群雄雖然人數少,但均是成名的好手,個個都以一當十,衝到官軍之中,見人就殺,此時火銃隊也已經沒有多大作用,雙方短兵相接,殺得昏天黑地。打了一陣,眾豪傑畢竟寡不敵眾,傷亡慘重。
沐春風拉著素梅的手,見許多人不住倒下,渾身顫抖,也不知道逃走,素梅揮動寶劍,保護著他,不住向後退去。一枚鐵彈,正中素梅小腹,沐春風大驚,“娘子,娘子!”但他也只能叫這兩聲娘子,卻一時慌了手腳不知道如何是好。
素梅忍著疼痛,焦急地道:“還不快走!”
沐春風怔怔地站在原地,“我怎麼能拋下你……”
早有官兵衝到沐春風背後,舉刀砍落。素梅大叫道“小心!”手中的寶劍卻提不起來。
這時一個髯須漢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攥住她的手向後拉扯,素梅只覺得一股柔和之力向上托起,自己如升在雲霧之中,卻是被那人牢牢地抱在懷中,那人左腳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