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同時一怔,齊聲問道:“什麼原因?”
陸崖微微一笑,“信得過我陸崖的,就不需再問。不過說我是亦攝斯連真的同黨,真是可笑之極,今晚我就和師兄除掉那個妖僧。”
“我也去,”向南自告奮勇,“我要問問師父為什麼詆譭我。”
陸崖卻道:“不妥,你也去了,蘭兒由誰保護?你帶她去翠竹林等我,明日一早我就回來。今晚我要夜探崇國寺!”
酒館外北風哀嚎,吹倒了掛著酒旗的旗杆。馬玉興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杯似乎都拿捏不穩,噹的一聲掉在桌上,“那是亦攝斯連真啊,就……就你們兩個人?”
第110章(上)一念間成佛成魔
雪還在下著,大都城籠罩在一片碎玉瓊花之中,天空雖然漆黑一片,但雪地上的反起的光輝照的四周一片清明,一陣寒風吹過,捲起地上片片雪花。
兩個矯捷的身影從雪地上一閃而過,身後留下極淺的兩串足印,片刻功夫便被白雪覆蓋,彷彿這裡從未有人到過一樣。
兩個人一直奔到崇國寺牆外,神不知鬼不覺。瘦小一點的足尖輕點,嗖地一聲跳進牆內,如一片鵝毛落在院內,無聲無息,只聽他招呼道:“老四,沒人。”
另一人提氣上縱,同樣躍過牆頭,卻帶下了幾片雪花,輕聲道:“還是二哥的輕功高些。”
那瘦小的正是付二探,後來的便是陸崖,付二探聽陸崖贊他,得意地嘿嘿一笑:“我這身功夫,師父都不是對手。”
陸崖點點頭,“我也不是對手。你的輕功登峰造極了。”付二探笑笑,向寺內走去。
崇國寺內,空無一人,香火已經斷了好幾天了,落雪飛舞,幾尊金剛佇立寶剎,面目猙獰,顯得格外蕭殺。付二探心中奇怪,“莫非這寺裡的和尚都死絕了嗎?一點動靜也沒有。”
陸崖四下看了看,“據馬玉興所說,到了半夜這裡會有鬼哭狼嚎一樣的聲音,難道是騙人的?按理說這個時候僧人們也是該熟睡的時候了,並不一定是死絕了。”
兩個人施展輕功,來到一處禪房。陸崖輕輕推門觀看,禪房裡一個人影也沒有,心中暗想。寺中的僧人都去了哪裡?難道被亦攝斯連真煉成了魔人?
又推開幾間,皆是如此。
這時忽然聽見後院隱隱約約傳來一聲低吼,接著又是幾聲慘叫,在雪夜裡聽來毛骨悚然。
陸崖嚇了一跳:“奶奶的,這個妖僧怎麼總弄些稀奇古怪嚇人的東西?這次說不定又再搞什麼鬼。”
“怕什麼,過去看看,這次把他連窩端。”付二探惡狠狠地說道。
兩人順著聲音來到後院。那裡也是空無一人,付二探喊道:“亦攝斯連真,你給我滾出來。老子把你碎屍萬段。”
陸崖心道:“你這樣一喊,可是要把他驚走了。”
果然後院再沒有任何聲音,陸崖向付二探擺擺手,大聲道:“看來沒在這裡。前面有個人影。咱們去那邊看看。”
付二探稀裡糊塗,陸崖隨口一句,他便信以為真:“別跑,站住!”三竄兩跳,向陸崖指著的方向追去。陸崖跟著追去幾步,但他的輕功可不及付二探,追了幾步也沒趕上。他又躡手躡腳地回到後院。
等了半晌,付二探重新折回。陸崖聽到腳步聲響,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同時藏進樹叢。陸崖低聲道:“再不可出聲,否則亦攝斯連真定然知曉,說什麼也找不到了。”
付二探這才明白剛才陸崖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蹲在雪地裡足有一個時辰,再未有任何動靜,付二探嘟噥道:“他會不會已經走了?”
陸崖閉著眼睛,仔細聆聽一會,“沒有,他這人小心得很,你我再不可出聲,也不要說話,等一會他自然會出來。”
付二探生來好動,似這樣苦等一個時辰他早就呆不下去了,剛要站起,卻被陸崖點中穴道。“再忍一會兒。”
陸崖自己則催動寒冰真氣,閉目養神。雪越下越大,漸漸地將兩個人渾身覆蓋,遠遠看去彷彿是兩個雪人一般,加上樹叢遮擋,就算有人走到近前也一時難以發覺此處藏著兩個活人。
又過了半個時辰,忽然見後院地上拱起一塊石板,石板上積雪甚厚,但下面推舉之人十分小心,不叫上面的浮雪落下一丁半點。一個老和尚從地底鑽出,賊頭賊腦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向下招了招手,從裡面又出來兩個抬著擔架的小和尚,擔架上用灰布蓋著,似是個人形。
那老和尚道:“這個又是廢了,埋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