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陣亂shè,霎時間擂臺上硝煙瀰漫,待煙霧散去,那假人已經只剩下一堆渣滓。
人群立即安靜下來,心中都想難怪蒙古人橫行天下,有這等厲害的火器,任你多高的武功能是對手?還有周圍那些餓狼,如果現在逃走,說不上就給它們充飢了。當下喧譁聲漸止。
王孝又等了一會兒,見人群中再無任何人議論,這才高聲道:“諸位英雄,來真心比武的,便是蒙古人的朋友,我們大汗歡迎,若是來搗亂的,我奉勸各位還是請自己離開。”說罷冷哼一聲,走下擂臺。馬可波羅面無表情,也跟著下去了,陸崖身在人群之中他也未曾留意。
飛鷹喝道:“有不服氣的等會擂臺上與我一較高低。”說罷拂袖而去。
那崔老四本就是京城一帶的潑皮,混在人群裡看看熱鬧,陪他來的幾個小混混見蒙古人的火器這麼厲害,誰還敢說話。其他人雖然憤憤不平,但事不關己,也就都再不理會。醉太白的探子更因為有大事要辦,不能理會。幾個混混能有多大背景,只能暗自惱怒,卻毫無辦法,將崔老四的屍體扛起來,也就哭著走了。
袁振彪見眾人沒有異議,這才笑道:“諸位,發生了點小意外,現在本官來介紹本次比武大會的評判……有請。”
擂臺上布簾一挑,現出幾個人來,袁振彪一一介紹,“這位是平南王伯顏,這位是國師亦攝斯連真,這位是少林方丈覺嬋,這位是大將軍李恒大人,還有督擂官便是在下和益州千戶王孝大人。”
臺下依然鴉雀無聲,誰也沒有表示喝彩或者歡迎之意,伯顏臉sèyin沉,很是難看,好端端的比武大會被飛鷹一鬧變得死氣沉沉,對他更是不喜,但飛鷹也是為了向南出氣,亦攝斯連真又在旁坐著,也不好責怪。
袁振彪接著說道:“下面介紹比賽規則,比武不限時間,手持利刃者不許上臺,掉下擂臺或著認輸都算對方勝,受傷者對方勝,作弊者對方勝……”
陸崖對於忽必烈沒有到場有些失望,這樣的話計劃的第一步便已經落空了,如此一來只好參加比武大會了,對於陸秀夫他們來說這是最好的計策,可陸崖心裡卻不太情願。
再看評判的架勢三位是官府中人,陸崖心想:“只有覺嬋是真正的武林人士,想必他也只是做做樣子,若真是相持不下的話,誰輸誰贏其實都掌握在朝廷的手中,想叫張贏他便贏了,想叫飛鷹贏那飛鷹便贏了,這場比武的人選已然內定,看來多半出自三股勢力中的一股,若是他們三人意見不統一,那時候覺嬋倒或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現在已經知道伯顏想讓張贏,可張已經說了會娶蝴蝶,他肯定不會得第一,亦攝斯連真自然是想飛鷹贏,但是不知道李恆代表的那股桑哥的勢力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樣看來飛鷹奪魁的可能xing是最大的……我若參加能打敗他嗎?還有督擂官王孝可以指揮群狼,他莫非就是之前在城隍廟所見的黑衣人?若真是如此,他當時應追蹤亦攝斯連真又是為什麼?或許那李恆與亦攝斯連真又是屬於敵對,或許我可以利用這一點製造混亂。那袁振彪笑嘻嘻的,不知道有什麼本領,也當督擂官。”
正想著,呂chun回到本隊,仍然憤憤不平,“真他孃的氣人!那飛鷹當眾行兇,這平南王就坐在那裡卻不聞不問。”
呂鵬勸解道:“這叫官官相護,俺們是平常百姓,怎麼和他們比。那驅狼之人居然還是督擂官,真是可惡!”
呂chun道:“飛鷹等下也要比武,俺們到擂臺上教訓他。”
呂鵬點頭稱是,哪知這時袁振彪卻道:“比武分為兩個部分,因為漢人較多,所以今天是漢人的比武,明ri選出勝者才能參加下一場對戰其他民族的比武。”
此話一出口,眾人譁然,“漢人不能和蒙古人同場競技,分明是瞧不起我們。”
“張也是漢人,不知道今天是否參加?”
“朝廷這麼做是什麼用心?”
……
袁振彪對下面的議論也不理會,依然笑容可掬地說道:“比武現在開始,有想上來的就請自便,須得一個一個來。”
喊了半天卻無人上場,袁振彪朗聲道:“哪位英雄先打頭陣?怎麼都和大姑娘一樣害羞啊?”
臺下眾人非是不想上臺,只是誰都知道,先上擂臺力氣損耗得大,戰到最後難免吃虧,誰都想借這個機會揚名立萬,可誰又都是各揣著各的小心思,故此無人打頭陣。
這時李恆忽然說道:“既然無人比武,那就直接開始第二階段,漢人的比武取消了,蒙古第一勇士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