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微微一笑道:“小時候我們就是這麼坐的,祁州時還睡在一張床上,怎麼現在你倒怕了?”
陸崖道:“現在大家都長大了啊,不能再這麼幹了。”
向南把小嘴一努,道:“你知道我找你來幹什麼?”
陸崖笑道:“多半是想我了。”
向南得意地說道:“只猜對一半,我來找你,的確是想你了,所以,另一半……”
見陸崖正看著自己,向南忽然猶豫了一下,俏臉微紅,道:“另一半是要招你做郡馬,我們一起白頭偕老。”
陸崖一聽向南說出這樣大膽的話來,頓時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我沒聽錯?你再說一遍。”
向南手裡把玩著小辮,左右搖晃著身子,低低地說道:“這話哪有說兩遍的……沒聽說嗎?比武大會的獎品就是我,你還不快點去參加,奪了第一以後……我們就可以……。”她漲紅著臉,把腳一跺,“別問了你!小yin賊。”
陸崖聽向南說著,越聽越是心驚,從未想到在祁州時的死對頭,竟然會真的喜歡上自己,儘管之前向南曾半真半假地說過“寧願伺候自己一輩子”,陸崖夠來也只當作是一句戲言,此刻向南已經明確地表白,他一時卻不知道如何回應,過了半晌才道:“這個事我得考慮考慮。”他本來想說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了,但又不想傷了向南的心,何況兩個人是對立陣營,又何必告訴她這些話呢?
向南上前一步,輕輕抱住陸崖的虎背,把臉貼在他胸口,幽幽地說道:“還考慮什麼?你們漢人不是常說男女授受不親嗎?我們的肌膚之前還少嗎?”
陸崖卻推開她,連連擺手,“少……少是不少了,但這個與肌膚之親無關,而且……總之不行……我武藝低微,去參加了也拿不了第一。”
向南又是一把將他抱住,看著他的眼睛,道:“你來京城難道不是為了參加比武大會的麼來都來了還擔心什麼,這次比武與往年不同,我看你沒準能拿第一呢。”
陸崖無奈只好任由她抱著,把目光移到別處,道:“有何不同?”
向南把小辮向後一甩,鬆開陸崖,對著他的臉,比了一個拉弓shè箭的姿勢,“今年有shè箭。”
陸崖心想,這小南也太主動了,剛才弄得自己好不尷尬,趕緊把轉過身去,向床邊坐下,問道:“往年就不比shè箭?怎麼單單今年才有。”
向南撲哧一笑:“我已經和爹爹說了,在決賽時比試弓箭。你shè箭的本事可是一流的,還怕什麼?我師兄他不會shè箭,而張則八歲就能shè死猛虎了,所以我叫爹爹特意加了這個環節,一切安排都是偏向張一方,他卻不曾想到世界上的‘哲別’不止張一個呢。”
陸崖雖然無意比武,卻想知道比武的內情,因為他猜想王孝此次送了那麼多狼來大都,定然有重大yin謀,因此問道:“那除了shè箭還比什麼?我其他的武藝可不如張。”
向南道:“還有馬戰、步戰和角力。這三項都是往年有的。”
陸崖道:“這個得解釋一下了,這三樣有什麼區別。”
向南白了他一眼,坐到床邊,拉起他的手說道:“這個還要解釋,馬戰就是騎馬作戰嘛,步戰就是在步下打仗,不過包括shè箭在內都是決賽的時候才比的。角力就是空手了,這個是選拔的時候用的,主要也是為了避免傷亡,參加的人分成幾組,頭名的就可以進入下一輪,這樣一直淘汰到前四名為止。”
陸崖笑道:“那我參加也沒什麼用,我空手對敵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向南道:“怎麼不能?你叫你師兄也參加啊,到時候他們就能幫你淘汰一堆人了。”
“不是殘疾人不能參賽嗎?”陸崖奇道:“我師兄全都是有毛病的。”
向南道:“還說你不是來參加比武大會的,這都知道。以你的武功一定能進前四名的,只要你不說誰管比武的是什麼人只要進到決賽,就要比shè箭了,那時你的勝算就大得多,另外……到時候我會幫你的。”
陸崖把手抽出,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我也沒說要去。”
向南坐在床上氣道:“你怎麼那麼膽小,不像個男人。你忍心叫我嫁給別人嗎?那些人我都不喜歡……我只是喜歡你,要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心。”說著眼圈就紅了。
陸崖沉默半晌,正想告訴她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可向南卻站起來,出了房間,回過頭眼淚已經忍了回去,笑吟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