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崖回想了一下,道:“確實沒看見你。”
賈步平點點頭,“我說晚上回去準備了東西再來,故此晚上我才去的他家。”
陸崖問道:“那人家給你準備了多少銀兩啊?”
賈步平臉一紅:“沒有,沒有,哪有什麼銀兩,降妖除魔是我道家的本份嘛。”
陸崖知道他說謊,他這蒙人的本事也確實挺了不起,平時出去一趟怎麼也賺個三五兩,若他所說是真的,想那劉家是大戶,肯定不會少給,只不過賈步平這人小氣,不願意說罷了。
陸秀夫問道:“那不知道道長去了,可捉住那狐狸jing?”
陸崖道:“哪有什麼狐狸jing?陳掌櫃別聽他胡說。”
賈步平把臉一繃,夾了口菜,邊吃邊說道:“怎麼沒有?我到那劉太公家開壇做法,念動九字真言,太上老君顯神明,妖魔鬼怪快顯形……”
陸崖笑道:“賈大哥,你這是九子真言?這……這都多少字了。”心中暗笑,這大哥就會吹牛,而且說著說著自己便露了餡。
陸秀夫卻聽得津津有味,“之後如何?”
賈步平瞪了一眼陸崖:“還是陳掌櫃會做人,你是我兄弟,怎麼總揭我的短?我看你根本不想聽我講故事。”
陸崖大笑道:“原來是個故事啊,哈哈。”
陸秀夫表情嚴肅地說道:“賈道長,別聽他說,繼續講,然後怎麼樣?”
賈步平不理陸崖,繼續說道:“我念動真言,就見一道妖氣直衝房頂,我開天眼一看,只見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忽然一隻老鼠從房頂走過,蹭掉了一塊瓦,接著灰塵一點一點地掉在地上,悉悉索索的,就在這時……”他又是像先前一樣,聲音越說越低,越說越慢,卻見陸秀夫和陸崖兩個人含笑吃菜,知道這二人早有防備了。
“沒意思,”賈步平道:“我在這說得口乾舌燥,你們倆倒好,吃得可香呢。”
陸崖道:“快點講完,你還想嚇我們一跳,那是難了。”
賈步平接著說道:“就在這時,那的瓦片下面掉出來一撮頭髮來,我搬著梯子,爬上房頂,卻見那劉巧……你們猜怎麼了?”
二人搖搖頭,陸崖說道:“你編的故事,我們二人怎麼知道?快點說,你莫不是要急死誰?”
賈步平卻不慌不忙,吃口菜,喝口酒,說道:“卻見那劉巧只剩下半個腦袋,腦漿子已經沒了,一隻眼珠突出眼眶,在臉上吊著,舌頭漏出了半邊,那撮頭髮被老鼠帶了下來,上邊還有老鼠屎……”
陸崖連連擺手,“行了,別形容了,你再說我可把今天吃的全都吐了。”
賈步平大笑,悠然地向椅子後一靠,說道:“正要如此,叫你總揭短。幸虧被我看見,否則都不知道這屍體上了房呢。”
陸崖道:“你果然就是矇事的,你是看見了屍體在房上,根本不是算出來的。而且既然會法術,你應該飛上去,怎麼還搬梯子。”
賈步平道:“兄弟,你看,你又來揭哥哥的短,我也沒說我是算出來的啊?飛我是飛不了,不然早就去盤龍嶺找你師父了,不過貧道給劉太公家真做了法事,他們家應該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陸崖道:“那劉太公就那麼信你?”
賈步平道:“別人找不到的屍體,我給找回來了,如何還不信我?倒是你說的狼吃人的事,叫人不信。”
陸崖奇道:“為什麼我說的別人不信,你說的反而有人信?”
“你想啊,”賈步平道:“狼能跳多高,怎麼把屍體弄上房,你告訴我。”
陸崖聽賈步平說得似乎有點道理,不過,要說有狐狸jing,他是說什麼也不信的。
轉念一想不對,道:“狼是不能把人弄上房,不過那天晚上引我去城隍廟的可是個活人呢,看不清臉,長得身材不高,那行狀和你倒有幾分相像,第二天你就在城隍廟說鬧狐狸jing騙錢,莫不是……”
“我呸!”賈步平這回似乎有些生氣:“你這話就咱們三個人聽見,可千萬別對外說,否則我的買賣還做不做?再說你幾時看見我帶著狼出門了,要是我做的,我先叫狼把你吃了才解氣。”
陸崖見他動怒,便解釋道:“我也是開個玩笑,知道你沒那麼好的輕功。不過把屍體搬上房的卻完全可能是那個人啊。”
賈步平道:“你說的那狼有多大?”
陸崖道:“那是我見過最大的狼了,小牛一般。”
“就是嘛,”賈步平道,“那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