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包括馬可波羅在內全都看出,兩人中間有一個大空檔,陸崖怎會不知?當下腿法大開大合,再無半分凝滯,真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呂氏兄弟心中暗暗驚奇,這小子招式怎麼這般古怪,完全就是八卦游龍陣的剋星。難道辛不平的小徒弟竟比成名已久的陳一華還要厲害?
其實陸崖論力氣,比不上陳一華、論輕功比不上付二探,論出腿的敏捷又比不過謝三安,但他偏偏習得全部武功,又懂得變通,因此修為實是在另外三人之上。
饒是如此,雙拳難敵四手,塞北雙雄又不是吃素的,陸崖與兩個人也只是將將打了平手而已,若不是先破了陣法,這一仗則有敗無勝。
陸崖連換好幾次腿法,依然無法打到二人。呂氏兄弟心中也在著急,幾次出手都被陸崖擋回,不得不收招自保,儘管現在無虞,但是要想取勝卻是萬難。畢竟是兩個人打一個,若是戰平,也覺得臉上無光。這一著急,只把個八卦游龍步越走越快。
陳一華此時有點不耐煩了,“怎麼只……只用腿功,不用我……我的拳法?”
陸崖聞聽心中暗想,我沒有師兄力氣大,若是用奔雷拳的武功恐怕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想必師兄此時若來,定有辦法取勝。心中雖然這樣想著,腿上卻一刻也不敢停歇。他卻不曾想到,陳一華雖然可以在此時取勝,但卻不能破解之前的陣法。
謝三安道:“老四不用你的拳法,那自是因為你的奔雷拳威力不夠大。”
陳一華一把瓜子丟到他的臉上,“要……要不咱倆比劃比劃?”
他們幾兄弟平時嬉鬧慣了,謝三安也不介意,“同門不許比武。你就看老四用誰的武功就知道高低了。”
陳一華自然不服氣,嚷道:“老……老四,就……就用奔雷拳給……給他們看看。”
賈步平道:“你們倆別嚷嚷了,陸賢弟,出兌位,走坤位,你把這兩個活寶的武功混著用不就得了?”
陸崖聞聽,也未加思索,從兌位跳到坤位,換腿為拳,使了一招雷霆擊喉,出手如電,此時呂chun正走著八卦趕往坤位,剛好就自己撞到這一拳上來,頓時大驚失sè,雙掌在面前一合,打算把這一招架住。
眼看就要架到,不想陸崖忽然又變拳為腿,在他膝蓋處踢了一腳,同樣迅捷無比,呂chun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呂鵬一見呂chun跌倒,縱身踢腿趕來救援。陸崖聞聽身後風聲響動,已知敵人偷襲,可呂chun倒在面前,想躲卻躲不開了。
又聽賈步平喊道:“奔雷入海。”
陸崖不敢猶豫,回身一拳,打完便又後悔,因為這一拳應當打向胸口,可呂鵬躍身而起,豈不打空,可招數已發,無法更改。
呂鵬哈哈大笑,以為陸崖失手,卻不想,這一招的後招卻是蹲身向上一挑,他躍在半空如何躲避?屁股正撞在拳頭上,等摔到地上,他還兀自發愣。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腳沒踢到他,自己卻摔倒了。
陸崖收招定身,拱手抱拳,“承讓。”
呂氏兄弟站起身來,滿面羞慚,但他二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既然輸了也不找其他理由,儘管賈步平在旁提點,他們也並不在意,怪只能怪學藝不jing,當即拱手道:“今ri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陸兄弟年紀輕輕,卻是一身好武藝。”
陸崖謙虛幾句,來到賈步平面前,施禮道:“想不到師叔,真人不露相啊。”
賈步平吐了一口瓜子,“我這個道士,每天研究八卦五行,他們二人走的什麼我看得一清二楚。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身在陣內,怎麼能知道?”
陳一華此時也忘了吃,問道:“那……那你怎麼知道奔……奔雷入海?”
賈步平白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奔雷入海?這不是你剛才使的嗎你還喊出聲了。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想不到我弟弟居然真敢用,要不是那人跳起到空中,豈不是害了我弟弟,真是罪過、罪過。”
呂chun、呂鵬齊道:“這麼說你剛才全是亂說的?”
賈步平茫然地搖搖頭,“當然是亂說,我又不會什麼武功。不過我卻知道,武功招數要靈活運用,像陳一華那樣,全憑一身蠻力怎麼能取勝兩位?”
陸崖點頭,將賈步平的話暗暗記在心中,“師叔……多謝指點。”
“早和你說過了,別叫我師叔,我和辛老鬼不是同門,”賈步平竟似有些生氣,站起身來,道:“我又沒那麼老,以後叫大哥,可別弄錯了,我還年輕呢。”
陸崖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