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崖心中正在煩悶,嘆了口氣,問道:“你全都聽見了?”
賈步平笑道:“我還偷偷看見了,你呀,真是風流命,不過……”
“不過?”陸崖奇道:“不過什麼?”
賈步平坐到近前,還未說話先打了個飽嗝,“不過你早有意中人了,對不對?”
陸崖道:“你怎麼知道?”
賈步平捻著鬍子,眯眼一笑,湊到陸崖耳邊,故作神秘地說道:“我是大羅金仙嘛,嘿嘿。”
陸崖哪裡肯信,站起身來搖搖頭,邁步出門。賈步平則在身後看著他不住冷笑,“做男人嘛,三妻四妾很平常的。”
陸崖也不回頭,“我只想與心中最愛之人守白首之盟,便是那人死了,我也絕不另娶旁人。”說的甚是堅決。
賈步平暗暗點頭,“怕就怕有些事由不得你呦。”
陸崖不解其意,只覺得心中煩惱,想出去散散心。才走幾步,便聽到門外有打鬥之聲。陸崖心中奇怪,是誰來了?
他快步走到門口,卻見不遠處陳一華正與呂chun、呂鵬黑白兩位兄弟打做一團。馬可波羅和謝三安則在一旁揣著手,看熱鬧。陸崖趕緊喝道:“幾位快住手,都是自己人。”
陳一華打得正歡哪裡肯聽,謝三安道:“老四,你別管,我們這是切磋武功,你好好看著就是了。”
陸崖看了看馬可波羅,馬可波羅也點點頭,示意確實如此。陸崖只好也站在一旁看著,只見陳一華雙拳揮動,呼呼掛風,那呂氏雙雄左躲右閃卻不招架,只是圍著陳一華繞著圈子,走的卻是八卦的套路。
陳一華一拳打向呂chun,奇快無比,但呂chun只是向前邁了一步,這一拳就剛剛躲了過去,在醉太白幾人相鬥之時,陳一華佔盡先機,可呂氏兄弟聯手對敵之時,陳一華卻撈不到半點便宜,兩個人一個正走八卦,一個倒走八卦,將陳一華困在當中,任陳一華如何出手,使多大的力氣,卻連衣角也挨不到。
陸崖此刻方知,呂氏兄弟塞北雙雄的稱號絕非浪得虛名。忽然呂鵬繞道陳一華身後大喊一聲,“朋友,小心了。”接著出手就是一拳,看似漫不經心,步伐卻未見散亂。
陳一華道:“說……說……,哎呦。”後背已經中了一招,若是呂鵬把拳換做鋼刀,陳一華早已斃命,他本來說話就結結巴巴,能連說了兩個字,卻已經是呂鵬手下留情了。
可呂鵬也未料到,陳一華鋼筋鐵骨,這一拳打在他身上,倒把自己的手震得發麻,好在未出全力,否則手腕搞不好也要脫臼。
趁他一愣神的功夫,陳一華舍了呂chun,猛然回身當胸一拳,速度奇快,喝道:“奔雷入海”,這招式喊出來,竟沒有結巴,若被這一拳打中,呂鵬肯定當場倒地,可呂鵬按照八卦線路,早已先邁出一步,陳一華這一拳卻打空了。
陸崖一見陳一華使出這招,頓時留心觀看,果然陳一華前招發出之後,後手卻不經意地向上一挑,小腹門戶大開,與自己在祁州所想的招數一般無二,可見師父教給師兄的招數與自己的一樣,這招一定是錯的。陳一華力大無窮,尋常人他這一拳自可以一招制敵,可呂鵬、呂chun二人身法奇特,陳一華這一招使出,打不到他們,卻賣了一個大大的破綻給人家。
果然呂鵬雙手上下一分,左手架住陳一華挑起的的胳膊,右手由下而上打中陳一華的小腹。按理說,他應該是敗了,但陳一華氣沉丹田,把小腹漲滿,這一拳打得結結實實,他卻毫不在意,抬起的胳膊向下一按,把呂鵬按倒在地,這一招陸崖卻沒想到,因為完全不是奔雷拳的架勢,只是陳一華仗著一股蠻力,生生將呂鵬按住。看來師父這一套奔雷拳還真是為師兄量身定做,就算別人一拳打到他,他也可以完全不顧招數,憑藉自己的力氣將敵人制服。
這陳一華按住呂鵬說什麼也不撒手了,將他板過身子,兩隻大手死死按著他的頭,道:“我……擰你腦……腦袋。”
陸崖嚇得趕緊制止,“別擰,別擰。”
陳一華大叫道:“認不……不認輸?”
呂chun見狀從背後一掌打向陳一華的脖子,陳一華毫無防備,但覺眼前一花,手便鬆開,那呂鵬一個就地打滾站起身來,“好……好……好個無賴,俺剛才手下留情未出全力,明明你已經中了兩拳,怎麼反倒說俺輸了?你還要傷俺xing命不成?”
陸崖上前打圓場道:“的確是他輸了。”轉身對陳一華說道:“大哥,你確實是輸了,輸了就該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