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陸崖聽馬可波羅講述過這件兵器威力之後,讚不絕口,“若真如你所說,可以發shè鐵砂,當真是厲害得很,便是敵人想躲也躲不開。”
馬可波羅大笑:“那是自然,”頓了一下又道:“勞煩你先給它取個名字,我到時好向大汗回稟。”
陸崖心想,這個東西你給忽必烈進禮,那我們義軍可要倒黴了,但又不好出言阻止,心想不如跟他要一個這種武器,將來回忠義島也好找人制造,免得韃子有我們沒有,便道:“我可想不出什麼名字,不過這件武器防身最好不過,不知道馬大哥製作完了,可否送小弟一件?”
馬可波羅笑道:“這個沒問題,我做好了第一時間給你。”
陸崖欣然一笑:“如此先謝謝馬大哥了。”
正說話間,陳一華和謝三安抬著塊門板從院外進來。一進門陳一華便大喊:“今……今天我……我可立功了。”
謝三安也說道:“師弟,你要的人我們可給你抬來了。”
說著把門板往地上一摔,陸崖一見,門板上躺著個邋里邋遢的老道,衣衫襤褸,鬍子眉毛都黏在一起,滿臉的皺紋,個頭不高,身材瘦弱,模樣長得也很猥瑣,鬥雞眼,尖下巴,兩顆兔牙支出唇外。
門板才一落地,那老道就嗚嗚地叫著,拼命地掙扎,原來是被捆著來的,嘴中還被塞了只臭襪子,陸崖不解,問道:“莫非他便是賈道長?你們怎麼這般無禮?”
陳一華道:“不捆著他……他不肯來,他就……就是師父要找的人,準沒……沒錯,我問他是……是不是假老道,他……他都承認了。”
陸崖怒道:“既然如此,他便是師父的朋友,還不快鬆綁?”
陳一華伸手,一把將繩子拉斷,又把襪子從他嘴中取出,那老道咳嗽了一陣,才慢悠悠地說道:“饒了我,我已經承認是假老道了,你們卻又把我帶到這來,想幹什麼?”
陸崖聞聽,覺得此事蹊蹺,便問謝三安,“怎麼回事?我看他不像師父要找的人啊。”
謝三安道:“今早起來,馬可波羅先生來了,見門板壞了……”
“那是昨夜大黃撞碎的,怎麼了?”陸崖問道。
謝三安接著說道:“門板壞了,他就叫我們去集市找個木匠重新打一塊,等我們買完了,剛好快中午,便找了個飯館吃飯,偏巧十年前我們去那家飯館吃過,想不到那掌櫃的還認得我們。”
陸崖道:“你們那時候是去搶東西吃,還打人,再加上你們倆長相特殊,他們自然記得,這次是不是又沒給錢?”
陳一華道:“我們這……這次可給錢了,不過那……那掌櫃的說什麼也不……收,給了二十個饅頭,叫……叫我們快走。”
陸崖聽得不耐煩,快點:“後來怎麼樣了,挑重點的說。”
謝三安接著說道:“我們剛要走,就聽見飯館裡有人說城南城隍廟裡鬧鬼了,我倆就扛著門板去看熱鬧。誰知道這個假老道……”說著指了指那道長,“這個假老道正在那裝模作樣地作法呢,說廟裡有吃人的狐狸jing,他奉太上什麼君所差來捉妖。我倆擠進去一看,滿地的血,供桌下全是死人的骨頭,供桌上還有一顆死人頭。”
陸崖心想那不是與昨夜所見相同?昨晚廟門沒關,看來一大早有人發現了屍體。便問:“那城隍廟如此荒僻,是誰發現的屍體,又是否有人報官?”
謝三安接著說道:“沒有人報官,這老道說他最先到那的,訊息也是他傳出來的,說這事報官也是無用,須得他作法超度才行,因此看熱鬧的人不少,卻沒人去通知官府。”
馬可波羅一聽覺得有趣,便問道:“真的有狐狸jing嗎?”
陳一華大笑:“傻……傻瓜,世界上哪……哪有狐狸jing,我看分……分明是被什麼野獸咬的。”
馬可波羅說道:“你沒看錯?”
謝三安道:“我們從小就在山上長大,絕對沒看錯。”
馬可波羅道:“京城內怎麼會有野獸:”
“這也有可能,昨天你的馬不是被狼驚到了嗎?”陸崖道。
馬可波羅這才點點頭,“對,不過那些狼都在教軍場之中,也許是自己跑出來的也不一定。”
謝三安接著說道:“我一下就明白這是個假老道,定是到那騙吃騙喝的,師父不是叫我們到大都找一個賈老道嗎?”
那老道愁眉苦臉,說道:“你師父是誰?貧道根本不知道,平白無故把我抓來,是何道理?”
謝三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