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崖聞聽此言,如五雷轟頂,原以為此毒發作需要十二個時辰,哪成想這毒xing如此特殊,眼見六個時辰將近,再不去救尹蘭,尹蘭xing命難保。
可如今外面劍拔弩張,自己手中只有銀簪一根,如何能出得出去?饒是陸崖絕頂聰明,也是束手無策。
此刻屋內漆黑一片,幾個人手提著兵刃相背而立,于越海等著陸崖的回答,也不敢出聲。外面眾水寇同樣是鴉雀無聲,險道人一走,誰也沒個主意,只好先圍住竹樓,有的人手裡拿著兵器,汗水從額角滴下也不去擦拭,有的人二目圓睜盯著門口,有的人拿著火把的手微微戰鬥,有的人輕輕嚥著唾沫,似乎能聽到自己喉結的響動,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冒險衝入屋內。除了偶爾幾人竊竊私語,幾人咳嗽聲傳出,再無其他聲響。
屋內屋外如此相持盞茶有餘,只聽門外竹橋下忽然炸雷般一聲暴喝,一個黑影從水中竄出,帶出無數水花飛濺而起,眾水寇均嚇了一大跳,只見一個黑大個赤身立在橋頭,星光下從水中而出,真仿似天神下界一般。
有人見過是陳一華,知道這大個子可不好惹,明明在小村口他身中一箭跌入水中,想不到居然未死,嚇得大叫:“媽呀,這不是活見鬼了嗎。”
原來陳一華在水寨外擔心陸崖安危,可從正面又不得進寨,便潛水尋路。來到水底,果然發現有一條地下水道可通寨內,只是用鐵柵門封死。陳一華生生將鐵柵門擰彎,從地下水道潛到竹橋之下。
此刻從水下冒出,見面前全是人,他赤身,也不顧羞恥,來到剛才大叫的嘍媲埃實潰骸拔梗醇搖沂Φ苊揮校俊p>; 那人都嚇傻了,居然也結巴起來,搖搖頭:“沒……沒……看見。”
陳一華把手輕輕對著他一推:“nǎi……nǎinǎi的,學……學我。”那人站立不穩,從橋上噗通一聲掉入水中,手裡的一根長矛也被陳一華奪了去。
眾水寇這才緩過神來,“殺了他,殺了他,別叫他跑了。”
幾個水寇手持刀槍圍攏過來,陳一華把長矛當棍使,向左右一掃,“下……下去。”這幾位真聽話,一個個全都掉入水中。
前方又有四個人衝過來,陳一華向前跑了幾步,把長矛平端向前直刺,“穿……穿蛤蟆嘍。”四個人一個沒跑,全被他穿在長矛之上,成了人肉串,陳一華將四人屍體挑起,連同長矛一起扔進水中。
眾水寇再無人敢上前,心中均想,這大個子好大的力氣,還是人嗎?
“放箭,放箭。”
後面弓箭手抽弓搭箭,便要shè陳一華,陳一華怕的就是弓箭,把身子一扭,跳入水中。
陸崖見師兄趕來,jing神一振,對屋內三人道:“張伯伯,咱們也衝出去。”
張世傑點點頭,他也是戎馬一生,身手也相當了得,危難當頭,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喊了聲“衝!”
幾個人押著于越海從房內衝出。
陸崖手裡銀簪收放自如,打中一個便倒下一個,漸漸地,只要碰到敵人身上,刺破一丁點,那人當場斃命,可見毒xing越來越強。
雖然這件新武器厲害,但陸崖心中卻更加焦急,不知道尹蘭現在生死如何,需儘快衝出水寨。
陳一華見弓箭手被陸崖等人衝散,也就不再懼怕,又從水中重新跳出來,這下陸崖一方如虎添翼,再加上楊欽虎也是高手,這些水寇難以抵擋,漸漸地,幾個人衝出重圍,來到寨門前。
寨門上有巨木橫鎖,卻哪裡擋得住陳一華,陳一華抱起巨木,向後面追兵丟去,又倒下一片嘍p>; 陳一華帶路,來到事先準備好的風火船,張世傑、楊欽虎、黃太郎先登上船,風火輪船不大,再無陸崖與陳一華容身之地。陸崖留船原本只是想著自己和師兄逃走之用,如今又救了三人,卻在意料之外。
陳一華揹著陸崖,黃太郎、楊欽虎二人踩著風火輪船奪路逃走。張世傑則制住于越海坐在船中。
後面水寇也登船準備去追,哪知他們的船早被陳一華破壞,現在只剩下一個輪子,一踩船,那船隻在原地轉圈,卻並不前進,幾艘船絞在一起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陸崖他們逃走。後面箭弩齊發,卻再也追不上了。
逃出蘆葦蕩,陸崖見再無追兵,對張世傑道:“張伯伯你們先走,我和師兄斷後,ri後在盤龍嶺下等我,我必前往。”
于越海在船上痛苦難當:“少俠再給我點解藥,我支援不住了。”
他剛才服下一粒解藥,支援到現在已經漸漸覺